“老婆身上有別的狗的味道,老公幫老婆洗幹淨。”


    “躲什麽?”


    “君堯是誰?老公就在你身邊,找老公不行嗎?”


    “啊——”薑笙笙騰得直起身,嘴裏劇烈地喘著氣。


    睡在她身邊的夏君堯聽到她的沙啞叫聲,猛地睜開布滿血絲的眼睛,忍住頭痛欲裂:“怎麽了?做噩夢了?”


    埋進溫暖的懷抱,薑笙笙的眼眶瞬間紅了。


    啪嗒啪嗒的淚珠打濕夏君堯的肩膀,他心疼地按住她的後腦,耐心地安撫情緒失控的女人:“沒事了沒事了,都是夢——”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男人的眼睛死死盯住薑笙笙脖子上大片大片的紅點,臉色閃過一瞬扭曲。


    是誰,是誰在寶寶身上留下的吻痕?!


    被夏君堯抱在懷裏的薑笙笙冷不丁打了個寒顫,被某種野獸盯上的恐怖感覺席卷她全身,她抬起頭,對上夏君堯冰冷的眸子。


    “君堯?”


    是錯覺嗎,怎麽看見君堯用那種冰冷暴虐的眼神看自己?


    窗外的圓月高高掛在枝頭,薑笙笙揉了揉眼睛,再次抬眸,男人臉色沒了扭曲的瘋狂,滿是心疼。


    薑笙笙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夏君堯起身,走到桌前給她倒了杯水。


    背對著她,夏君堯陰沉的眼充滿了瘋狂。


    一枚白色的藥片從他指尖掉落,溶解在水裏。


    舉起水杯在眼前晃了晃,杯壁倒映出男人得逞後逐漸擴大到扭曲恐怖的笑。


    他會一點點,仔仔細細把寶寶身上野狗的味道洗去。


    寶寶真是不乖,居然背著他被別的野狗留下吻痕,該罰。


    夏君堯轉過身,揚起溫潤的笑:“喝點水吧,寶寶的聲音都啞了。”


    親眼看著薑笙笙乖巧地仰頭喝下大半杯水,夏君堯忽然笑出了聲。


    一頭霧水的薑笙笙歪了歪頭:“怎麽了?”


    回應她的,是男人猛地推倒她的動作。


    “君堯?”


    “寶寶告訴我”,夏君堯撲在她身上,單手在她脖頸上下滑動,“是誰在這裏留下的痕跡?嗯?”


    粗糙的指腹不留情地重重摩擦她的脖子,想要通過這樣擦去令他失智的吻痕。


    “我——”一根手指抵在她微張的唇上,薑笙笙惴惴不安地看著他,夏君堯彎起眼睛,“我們回去就結婚,好不好?”


    “……好。”


    薑笙笙瞪大眼睛,疑惑又害怕地看著男人捏了片白色藥片:“你在吃什麽?”


    “這個?”夏君堯輕笑一聲,“剛剛我給寶寶也吃了呢,就在水裏哦,寶寶真乖,全部喝下去了呢。”


    他笑著,伸出舌。


    猩紅的舌尖舔過唇,當著薑笙笙的麵吃下。


    “是……”,俯身在她耳後親了親,夏君堯輕聲說了四個字。


    短短四個字,讓薑笙笙的神色大變。


    “不怕不怕,我會輕輕的,寶寶不要拒絕我哦。”


    渾身像是被大卡車碾過,卷在被裏的女人痛苦地嚶嚀了聲。


    薑笙笙一晚上沒合眼。


    她晃了晃腿,腳腕奇怪的觸感讓她顧不得難受,坐起身掀起被子。


    瘦削的腕骨上,赫然圈著手指粗細的金環。


    金色的細鏈一頭係在金環上,一頭係在遠處的柱子上。


    自認理虧的薑笙笙再也無法說服自己了。


    談了幾年的戀愛,夏君堯居然還有如此瘋狂的一麵。


    就在薑笙笙垂眸思索怎麽解開弄斷鏈子時,門外有人正拿著鑰匙,插進鑰匙孔裏。


    房門被打開,門外站定的男人卻讓薑笙笙大吃一驚。


    “是你……”


    ***


    祁義晴站在石像前。


    繼上次威脅它,這是第二次來到後山的神社。


    昨晚,在紙人細細簌簌離去前,祁義晴推開了門。


    一瞬間,擠在走廊的紙人們詭異地停止,各種角度地望向不怕死的紅發男人。


    眼前大片大片的紅刺痛了祁義晴的眼,他揉了揉眉心,從遊戲背包裏拿出他的長刀。


    等到走廊慌亂嘈雜的響聲消失,其他房們打開一條門縫,玩家們提溜著眼睛掃了圈昏暗的走廊。


    劉婉君站在走廊上,抬手摸了摸口袋裏無聲震動的鈴鐺。


    【感知邪祟·輔助道具】使用成功。


    這是她上一場副本獎勵的輔助道具,能夠感知到百米內有無邪祟出現。


    顯而易見,邪祟出現了。


    至於在哪……她掃了眼走廊深處的房間,轉過身若無其事地對其他人說:“有人引開了紙人,我們趁著這個時機,抓緊再探點線索出來。”


    距離石頭村當年發生的真相越來越近了。


    劉婉君迫不及待地想要結束副本。


    她要將一切威脅都扼殺在搖籃裏。


    結束副本,解密遊戲自動封鎖副本,她就不信,一串數據還能再翻出什麽浪花!


    祁義晴走到供奉石像的長桌前,指腹揩去積在桌上的一層厚厚的灰。


    看來,這兒早就荒廢很久了。


    劍柄挑起髒兮兮的帷幔,祁義晴彎下腰鑽了進去。


    在一處窗下的牆角,他注意到了牆麵重新修葺後留下的痕跡。


    刀尖利落又仔細地把覆蓋的牆皮挑開。


    隻見牆皮之下,竟是一片褐色的噴濺形紋路。


    祁義晴挑了挑眉,手下動作不斷。


    幾分鍾後,他看著眼前牆上與地上殘留的棕色印記陷入沉思。


    是有人當初死在了牆角?


    身處副本遊戲裏,祁義晴的腦海第一時間想到了血。


    那牆上與地上的痕跡是鮮血風幹後留下的。


    身後響起窸窸窣窣,祁義晴淩厲的眼睛直直殺過去,聲音冰冷:“滾出來。”


    過了會兒,祁義晴的耐心逐漸告結,嘖了聲大步流星走過去,站在神社前猶豫不決的眼鏡男縮了縮脖子探出頭:“是我。”


    見是個玩家,祁義晴的警惕沒有放下,執刀直指眼鏡男:“鬼鬼祟祟在做什麽?”


    戲遊是第二個推門出來的,前腳祁義晴引走紙人,後腳他放輕呼吸跟在後麵。


    沒想到會在神社遇到祁義晴,戲遊摸了摸下巴,開始了他的表演。


    他推了推眼鏡,窘迫道:“我來神社這找找線索,其他人都出去了,我自己來的。”


    祁義晴眸光沉沉地盯著他幾秒,像是在判斷他是否有說謊的嫌疑。


    良久,他轉過身:“等我全部檢查完你再去這邊。”


    意思就是,戲遊要去另一側廂房搜查。


    戲遊無所謂地聳了聳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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