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裏姐妹多,但真正友愛相處的卻沒幾個,反而多的是顏歡那樣陰陽怪氣的人。


    顏素倒不是拿那些人沒辦法,而是懶得應付,浪費時間。


    可宮外就有趣多了。


    這些或嬌豔或可愛或清冷或潑辣的姑娘們都太可愛了。


    進入雅間後,顏素剛坐下來,歐陽舒就湊近了問她要不要按摩,說她服侍祖母時專門跟大夫學過,顏素要是哪裏不舒服她可以按摩一下。


    顏素生病時沒有多少運動,渾身確實有些不適,她一點頭,歐陽家的小姐就擼起了袖子上手按捏了。


    歐陽舒按摩了沒多久,坐在左側的女子,刑部尚書府的小姐崔英就問顏素要不要聽曲,然後她撫琴,另一個小姐妹吟唱,還有一個身材婀娜有致的女子跳起了舞。


    雅間雖大,卻不能隔音,從歡聲笑語和樂聲響起的瞬間,整個望江樓的人都聽到了裏麵的動靜。


    樓下不知情的客人越發好奇,樓上客人到底是什麽身份?


    還有人直接找上了掌櫃的,怎麽雅間能有如此別致的表演,樓下的客人就不配擁有嗎?


    掌櫃的斜眼一瞪,就差把“你不配”三個字貼他們臉上。


    二皇子與白夜等人雖然離開了望江樓,但還沒走遠,望江樓傳來的動靜太大,很多路人都駐足觀望了,他們自然不可能察覺不到。


    有人便酸溜溜地說,“真不愧是無憂公主,一來就這麽大排場。”


    以往他們想盡辦法也邀請不出來的人,無憂公主一出現,一個個都貼上去了。


    說話的人絲毫沒有覺得哪裏不對,其他人也是一樣,以往他們也是最瞧不上女子的,可這一刻,卻不自覺地把自己跟女子比了起來。


    二皇子正在同白夜說話,自從顏素說了“無趣”兩個字後白夜似乎有了一些改變,據他的觀察,應該是眼神更冷了。


    雖然妹妹沒有說錯,但白夜畢竟是文人士子推崇的代表,白丞相在朝中也有話語權,讓他們為了這件事在朝堂上參無憂一本就不好了。


    因此他也在努力調和。


    可旁邊人一句話叫他這個好脾氣的人也冷了臉,“王公子說什麽?排場?我們無憂真要講究的話,你眼裏這點兒排場她還瞧不上眼。”


    王公子也是看著二皇子與白夜說話無心關顧其他才背後說小話的,畢竟他給歐陽府遞了多次拜帖,也托朋友幫忙給歐陽小姐傳話了,可一次也沒有成功,歐陽舒不願意見他。


    他心裏煩悶,今日出門時好友還鼓勵他不要輕易放棄,日久見人心,歐陽小姐終究會被他打動的。


    結果呢?


    真心比不上權勢身份。


    無憂公主一來,哪裏用得上什麽拜帖禮物,歐陽小姐直接主動貼上去了。


    他心裏不痛快才發了牢騷,結果卻被抓了個正著。


    見王公子不說話,二皇子嗤笑一聲,“背後說人可不是君子所為,妄議皇室更是大不敬之罪,與其在這裏無能狂吠,倒不如多練練騎射,你們但凡有一人能在這兩樣上勝過無憂,那也不至於被姑娘們瞧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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