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出如龍,氣勢非凡。


    眼看著到了胡謙的麵前,凜冽之勢,就連一旁的嬌娜都忍不住麵露擔憂之色。


    就算是胡謙自己,也不得不承認,若單論劍術,除了他自己這個擁有劍術神通的外,府中幾人沒有是她的對手的。


    就算加上法術,嬌娜幾人都不一定能抵得住她那電光法術。


    但是現在……


    鐺!


    一聲脆響,李玉刺過來的劍被胡謙用雙指穩穩夾住。


    “你……”


    李玉錯愕不已,柳眉倒豎,使出全身的力氣,長劍仍是紋絲不動。


    到最後,她隻得放棄。


    “果然名不虛傳。”


    胡謙道:“哪裏,現在可願留下了?”


    李玉點頭道:“當個教頭自然沒問題,隻不過除了我的學生,我誰也不會見。”


    胡謙道:“可以,就讓她們在這裏學好了。”


    定下這件事之後,胡謙這才回到沈玉珍院裏。


    說了李玉的事情之後,沈玉珍不僅好奇道:“天下竟然還有這樣的奇女子,妾身倒是很想見見。”


    胡謙道:“等你恢複,便有機會。”


    修煉的事情刻不容緩,上午的時候,胡謙便讓想讓胡九去訂購一批長短兵器。


    但是考慮胡九新婚燕爾,便讓大柱去了。


    這時阿繡忽地來了,說是爹娘在這邊住了許久,也該回金陵了。


    胡謙點點頭,讓二柱去買了禮品,給兩人帶上,又給了兩道金符,以策安全。


    誰知沒過一會,二柱就回來了,說是城門封死了,誰都不能外出。


    胡謙皺眉道:“你報我的名號了嗎?”


    “報了,可是他們說誰來都沒用。”


    “是誰守在那裏?”


    “是守備府的人。”


    “牽馬,跟我走一趟。”


    到了城門口,果見阿繡的父母所坐的馬車被攔在那裏,先前買的禮品也被翻得不像樣子。


    阿繡父母都是經過匪宰的人,見了士兵,害怕得不敢動彈,見胡謙來了,心中才有了底氣。


    胡謙道:“我是胡謙,這裏管事的是誰?”


    立即有有一個士兵走了過來,“大人,我等奉命看守城門,不許任何人出入,還請大人見諒。”


    胡謙指了指地上的東西,“這個是怎麽回事?”


    “所有東西都要嚴查,所以……可能是有些不小心。”


    胡謙點點頭,然後抬腳將他踹飛出去。


    “開門!”


    守城的士兵雖有二十多,但卻無人敢動。


    胡謙見狀,徑直走到城門後,幾個士兵不敢亂動,趕緊躲到一旁。


    胡謙自顧自打開城門,然後讓二柱駕車帶著兩人離開。


    先前倒在地上的士兵惱羞成怒,喝道:“別人怕你,我可不怕你!”


    說罷,拔出腰間大刀,衝著胡謙就砍了過來。


    胡謙後側一步,讓過身去,然後單手抓住倒背,猛地一提,便將大刀奪下,再出一腳將他踢飛出去。


    “回去告訴你們守備大人,就說是我讓人走的。”


    一眾士兵或多或少見過胡謙出手,又知他抬手滅掉東洋和烏色數萬大軍,自然不敢和他動手。


    見那士兵已經爬不起來,胡謙正要再說什麽,胡九忽地跑了過來,說是巡撫大人家來人了。


    胡謙奇怪道:“巡撫大人家的人?找我做什麽?”


    隨即一想,便明白過來,這應該是巡撫家人請自己去搜尋凶手。


    回到宅院,離了老遠就見晁四海跪在門口,旁邊還有布政使孫正宗以及兩平總督沐深瑞。


    胡謙趕緊走過去,“晁公子這是做什麽,快起來。”


    晁四海道:“胡大人,我知道昔日和你有過節,但如今我父被殺,凶手非大人不能抓,還請大人看在同朝為官的份上出手相助!”


    說完,恭恭敬敬叩頭。


    胡謙將他扶了起來,又望向沐深瑞兩人道:“晁大人遇害,我亦悲痛萬分,隻不過凶手法術高超,說不定已經逃了,實在不好查。


    不過,還請兩人大人放心,我一定竭盡所能!


    隻不過,此案還需先請安湖府知府查探,若是力所不及,再奏明皇上,到時候皇上一定會讓我出手的。


    到時我就能名正言順地查案了——畢竟,按察使衙門隻管複核,卻無多少查案的權力。”


    又說了兩句客套話,胡謙便讓胡九送客。


    回到府中,胡九好奇道:“老爺,你真要幫忙查案嗎?”


    胡謙哈哈一笑,“你說呢?”


    “可是到時候聖旨下來,老爺想不去也不行啊。”


    胡謙道:“皇上不會讓我管的。”


    果然,沒過兩天,聖旨下來,責令安湖府知府全權查辦此事。


    放在古代,殺官的罪是很大的,更何況是殺的還是巡撫。


    因為官員古代的統治者,殺官就等於造反,所以一定是嚴辦的。


    但是放著胡謙這樣的神人不用,卻責令安湖府知府去查這件事,別說晁四海等人無法理解,胡九等也不明其意。


    胡謙心中卻如明鏡一般,既然皇上不讓管,那正好可以以此回複晁家。


    等了幾天,長短兵器到手之後,胡謙便讓阿繡幾人各自挑選。


    鹿宦娘、楚楚、小環、杏兒、祿兒、馮姐和純子也都在胡謙的逼迫下各自選了武器。


    來到後院之後,見李玉挺身站在那裏,阿繡等人皆是一驚。


    實在想不到胡謙口中所說的教頭會是這樣一位標誌的可人兒。


    李玉道:“早聽說胡大人的妻妾個個美若天仙,如今一見,竟比傳說中的還要美。”


    胡謙正要說話,嬌娜忽地匆匆過來,說是按察使衙門來人,請大人趕緊過去。


    “按察使衙門?”


    他點點頭,對嬌娜道:“你在這裏幫一下李教頭。”


    到了按察使衙門,孔雪笠立即過來,“大人,這裏有一件奇事,除了大人,別人不能決斷。”


    “該不會是撫台大人的事情吧?”


    “不是,是吳禦史,他退下來之後,老來得了一女兒,寶貝一樣,非常漂亮。


    先後兩次訂親,但都沒過門丈夫就死了,所以十九歲了還沒嫁人。


    三個月前,家裏人發現她和她的貼身婢女被人殺在家中,到現在還未找到凶手。


    而且女兒的頭還不見了。”


    “然後呢?”


    “然後昨天吳禦史去度靈寺上香,見到一女,長得和他女兒一模一樣,便讓婢女上前去問,那女子卻說根本不認識。


    吳禦史便讓婢女偷偷跟著,後來發現,女子進了舉人朱爾旦家中。


    找人打聽之後,得知那女子是朱爾旦的妻子,可是以前並不是長成這樣。”


    “嗯?這倒是有意思了,朱爾旦是吧?”


    “對,吳禦史懷疑是朱爾旦殺了他的女兒,但女兒的屍體明明已經安葬,他弄不清是怎麽回事,便去知府衙門遞了狀紙。


    知府大人隨即把朱爾旦帶到衙門,一番盤問之後,朱爾旦說那女子本來就是他的妻子,隻不過請地府的判官幫忙換了頭。


    至於頭是怎麽來的,他就不知道了。


    知府大人不知道該怎麽判,便來請大人幫忙。”


    胡謙問道:“安湖府的知府現在是趙四兩?”


    “是的。”


    “他人呢?”


    “回知府衙門了。”


    胡謙點點頭,和孔雪笠說了一聲,便坐轎到了知府衙門。


    見禮之後,趙四兩低聲道:“大人,朱爾旦是舉人,吳禦史那邊也不好相與,下官這……真是左右為難啊!”


    胡謙道:“你可斷出個頭緒了?”


    “要是斷出個頭緒,下官便不會如此為難了。


    吳禦史女兒的頭長在朱爾旦妻子身上,這……這……下官從來也沒遇到過這樣的事情。”


    胡謙道:“升堂吧,先把人傳過來。”


    “大人心中有底了?”


    “自然有一定的把握。”


    趙四兩喜上眉梢,立即升堂問案。


    過了一會,吳禦史、朱爾旦皆來到堂上。


    這兩位都是有功名的,胡謙便讓人搬了凳子,請兩人坐下。


    吳禦史一看是胡謙說話,而知府趙四兩隻是坐在一旁,便奇怪道:“這位大人麵生得很啊,敢問是……”


    胡謙笑道:“本官是東平按察使,胡謙。”


    吳禦史和朱爾旦立即站了起來,拱手見禮。


    “早就聽聞胡大人的威名,今日得見,真是三生有幸。”


    “大人神通無敵,必定能為在下洗刷不白之冤。”


    胡謙擺手道:“兩位請坐。


    案情本官雖然已經聽說,但為防遺漏,還請兩位各自說一下。


    吳大人,既然你是原告,那就請你先說吧。”


    吳禦史兩人自然毫無意見,各自把事情說了。


    胡謙點點頭,基本上和孔雪笠說的沒多少出入。


    “諸位,此事其實也容易解決,既然朱爾旦說頭是判官換的,就請把判官請出來,讓他說清楚就是。”


    朱爾旦為難道:“在下雖和陸判相識許久,但一向都是他找我,我如何能找得到他。”


    胡謙道:“那你第一次見他是在哪裏?”


    “西郊有個十王殿,那裏有許多閻王和判官的木雕,栩栩如生。


    當時在下和朋友打賭,便搬了陸判的木雕去嚇唬朋友,後來為了賠罪,便說可以請陸判喝酒。


    誰知第二天他便真的來了。”


    胡謙道:“如此卻也好辦,諸位今晚一同去十王殿見個分曉就是。”


    此話一出,趙四兩和吳禦史卻有些麵露難色。


    十王殿的名頭兩人也聽過,就算是白天,也不敢去,更何況是晚上。


    若是那什麽判官小鬼的真的冒出來,豈不是要嚇死人。


    胡謙道:“怎麽?吳禦史不願意去嗎?”


    吳禦史道:“大人,我年老體衰,實在無法前去,若實在不行,便讓我家兒子去,也是一樣的。”


    胡謙望向趙四兩和朱爾旦,“吳禦史讓其兒子代替他,兩位可有什麽意見。”


    朱爾旦搖搖頭。


    趙四兩雖然也不想去,但他身為安湖府知府,實在推脫不開,便隻能硬著頭皮點點頭。


    轉眼到了晚上,胡謙、朱爾旦、趙四兩、吳禦史的兒子吳剛並一眾衙役帶著火把來到十王殿。


    正如朱爾旦說的一樣,這殿中陰氣森森,正中放著十個閻羅雕塑,兩人皆是判官,後方是牛頭馬麵,下官還跪著一眾小鬼之類的。


    木雕栩栩如生,麵目猙獰,看得眾人心中膽戰。


    胡謙道:“哪個是陸判?”


    朱爾旦隨即走到一個紅麵判官下。


    胡謙道:“請他出來吧。”


    朱爾旦點點頭,恭敬地對著那陸判拜了拜,“陸兄,如今我因換頭之事被人告上衙門,還請你現身為我辨明黑白。”


    連說了三遍,然而大殿中沒有任何聲響,陸判也沒有現身。


    吳剛道:“若是這判斷沒有現身,是不是就說明朱爾旦在說謊?他必然是殺我妹妹的凶手。”


    胡謙道:“別急!他求不來,不是還有我呢。”


    “大人的意思是?”


    趙四兩和吳剛等人皆是一愣,不明白胡謙話的意思。


    胡謙也不多說,猛地一揮,便有一道紙符捏在手中——這符水之術可以召神劾鬼,之前便召過土地,想來對這判官也該有效才對。


    念頭一動,紙符立即飛了過去,不偏不倚地粘在陸判的木雕上。


    “小小判官,還不出來見我!”


    聲音才一落下,木雕忽地彈出一陣白霧,接著便有一個紅麵判斷從中走了出來,見到胡謙,恭恭敬敬躬身見禮。


    “見過上仙。”


    趙四兩等人雖都聽過或是見過胡謙的神通,但此刻親眼見到這來自地府的判官,一個個也都嚇得臉色煞白,大張著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倒是朱爾旦麵色一喜,上前道:“陸兄。”


    陸判正要說話,胡謙道:“朱爾旦暫且退下。


    陸判,我來問你,朱爾旦妻子的頭是哪裏來的?”


    “那頭是吳禦史家的女兒的,隻因朱爾旦嫌他妻子貌醜,所以請我幫忙換頭。”


    “吳禦史女兒是被誰殺的?頭是被誰砍的?”


    “她是被蘇溪縣的楊大年所殺,頭也是他砍下來的。”


    胡謙點點頭,正要再問,忽地殿中濃霧再起,隱隱有鬼哭之聲響起。


    趙四兩等人好不容易被穩住情緒,此刻又被嚇得渾身發抖,一個個忍不住往胡謙後麵湊。


    胡謙喝道:“什麽人在此故弄玄虛!還不現身!”


    說著他立即開啟幽通神通,隻見一個指甲大小的人影兒自地下冒了出來,用嬰兒般的聲音道:“陸判,黑羅城大開殺戒,大人命你去給孤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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