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謙隨即帶著衙役和仵作到了現場。


    玉紅死在自己床上,全身赤***口和小腹各有一個傷口,旁邊放著一把帶血的剪刀。


    下身不潔,似乎死後還被侵犯過。


    胡謙推開後窗,見下麵是一個池塘,這個房間在二樓,要從後窗爬上來不是那麽容易的。


    他一邊讓仵作檢查屍體,一邊吩咐衙役到池塘裏撈剪刀。


    好在水不深,池塘也不大,沒過一會,那把被玉紅扔掉的剪刀便找到了。


    問了老鴇和與玉紅相熟的妓女,池塘裏撈上來的那把剪刀是玉紅的,房間裏的這把凶器不是。


    胡謙點點頭,又詳細問了老鴇和藏春樓的其他人,皆說前半夜還好好的,後半夜睡得很熟,不知道怎麽回事。


    於是胡謙讓人把屍體抬回去,自己先繞回家問了白頭詳細情況。


    白頭說昨夜玉紅並沒有接客,差不多三更的時候,從床底下拿出剪刀,扔到池塘裏去了。


    見她睡下,白頭就離開了。


    胡謙點點頭,然後回到大堂,傳了藏春樓老鴇和龜公,說道:“老鴇,你也來過幾次了,應該是知道本官的能耐的,是你自己說呢,還是等我動了大刑,自己問出來。”


    這話對別人可能沒太大效果,但審小玉一案的時候,這老鴇可是親眼目睹過胡謙的神通。


    當即便自軟了,叩頭道:“大人隻管問,小人一定照實說。”


    “我問你!玉紅昨晚課程接過客嗎?”


    “回老爺,沒接過,她說自己不舒服。”


    “昨晚可曾聽到什麽聲音嗎?”


    “這個確實沒有啊,常來藏春樓的沒幾個堅挺的,都是不到子時就完事,所以後半夜就都睡了。”


    “那前天晚上呢!”


    “前天晚上……”


    胡謙一拍驚堂木,“說!”


    兩邊衙役立即喝道:“威武!”


    老鴇立即道:“前天晚上的事情很多,大人想問哪一出。”


    “嶽老三。”


    “前天晚上,嶽老三喝得醉醺醺的,又來找玉紅,不過仍是沒錢過夜,小人知道他平素就是流氓無賴,也不敢太過阻攔,就放了他進去和玉紅說話。”


    “在哪說話,是在大廳,還是在玉紅的房間?”


    “在玉紅的房間。”


    “玉紅都不用接客的嗎?”


    “這也沒辦法。


    之前一次不讓他見,他就在門口鬧事,阻攔別人的客人進門,就報到縣衙也沒用。


    不過小人也和他說好,若有銀子,怎麽來都可以,若沒有銀子,隻許說話,不能睡覺,否則就報到官府說他吃霸王餐。


    他也是知道厲害的,所以不敢太過胡來。”


    “繼續說。”


    “後來他二更的時候出來,因撞了人,和別人的客人發生爭執,之後便出門走了。”


    “他在玉紅房中的時候,有沒有和玉紅發生爭執。”


    “這個倒是沒聽玉紅說。”


    “和他動手的客人是誰?”


    “是……對了,是吳秀才。”


    “哪個吳秀才?”


    “吳慶喜。”


    胡謙心中好笑,這家夥自被自己嚇了一回,現在不去勾引別人娘子,改上妓院了。


    一旁的孔雪笠也是一驚,暗道幸虧聽了胡謙的建議搬了出去,要不然指不定生出什麽亂子呢。


    “龜公,嶽老三和吳慶喜爭執的時候,你可在旁邊。”


    “回大人,小人就在旁邊,當時還勸他們來著。”


    “你們可曾動手毆打他嗎?”


    “這個卻是沒有啊,小人要真有那心!便不讓他進門了!”


    胡謙點點頭,“傳吳慶喜!”


    沒一會,吳慶喜到了堂上,見到胡謙和孔雪笠,先是一怔,隨即拱手道:“學生吳慶喜,見過知縣大人。”


    胡謙道:“吳慶喜,前天你去藏春樓的時候,是否和嶽老三發生過爭執。”


    當著孔雪笠的麵,吳慶喜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咬牙道:“去是去了,隻是不知道大人所說的嶽老三是何人?”


    “龜公,你來告訴他!”


    龜公應了一聲,“前天夜裏,秀才老爺上樓時被上麵下來的人撞倒,然後揪在一處廝打的,就是嶽老三了。”


    孔雪笠道:“我倒是想起來了,那是個潑皮無賴。”


    “你可曾毆打過他嗎?”


    “沒有,當時撕扯一陣,被龜公勸下來了,他又醉醺醺的,就沒跟他計較。


    而且當時他先走的,我後走的,也沒再遇到。”


    “你幾時回的家?”


    “這個……大約四更……”


    胡謙望向龜公,後者道:“好像是。”


    胡謙點點頭。


    這吳慶喜雖然不堪,到底是個秀才,輕易不能動刑。


    加上他此刻神清氣足,若是直接用了魘禱神通,也不好說能不能有作用。


    所以便放他離開。


    等到晚上,胡謙便派了白頭出動,召集群鼠監視藏春樓、吳慶喜家以及嶽老三家。


    之前隻聽圍觀的百姓說什麽吳老狗,倒是把此人給忘了。


    而且嶽家四個兒子死的死,坐牢的坐牢,他身為人父,竟然連麵都不露,這又如何能說得過去。


    俗話說上梁不正下梁歪,說不定會有什麽收獲。


    果然,第二天清晨,白頭來報,說是三個地方都有收獲。


    據吳老狗家的老鼠說,玉紅死的那晚,吳老狗整夜都不在,家裏的老鼠很是飽餐了一頓。


    吳慶喜家的老鼠說,嶽老三死的那晚,吳慶喜並未歸家。


    藏春樓的老鼠則是說,昨天自縣衙回去之後,老鴇命眾人不許亂說話。


    胡謙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對付這些個刁民,真是不能有半點的心慈手軟。


    當即又傳了老鴇、龜公、吳慶喜、嶽家三兄弟上堂。


    待人到齊,二話不說,就是一個令簽扔下。


    “把那說假話的老鴇和龜公各打三十棍!”


    老鴇和龜公還沒明白過來是怎麽回事,就被打得再也爬不起來了。


    老鴇哭喊道:“大人,小人冤枉啊!為什麽無緣無故……”


    話才說到一半,見胡謙那雙眼睛似乎要吃人,便生生咽了回去。


    胡謙也不想浪費時間,直接用了魘禱神通,望著老鴇喝道:“嶽老三是不是你殺的!”


    “我沒殺他,隻是讓龜公帶人打了他一頓!”


    “用什麽家夥打的!”


    “沒用家夥,就是拳頭。”


    “吳慶喜那晚有麽有離開藏春樓?”


    “沒有,他捅了嶽老三一刀,然後就一直躲在藏春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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