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謙心頭一驚,抬眼去看時,隻見兩個人影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卻並不是什麽鬼怪,而是兩個人。


    他趕緊退開,藏身在坡上,看看這兩個人想要做什麽。


    沒過一會,兩個扛著鐵鍬的黑衣人深一腳淺一腳地到了近前。


    “不是說這裏鬧鬼嗎?好像也沒什麽。”


    “哎呦,我的哥哎,別說這麽瘮人的話了,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


    “行了,別廢話了,趕緊幹活,趕緊走,再過一會該天亮了。”


    兩人說著摸到黃庭鬆的墳墓前,見墳墓已經被打開,不由嚇得“哎呦”兩聲,其中一人更是直接摔在地上。


    “這是咋回事?詐屍了?”


    “詐個屁的屍,不是好好地躺在裏麵嗎?”


    “可是這……啊!這是什麽東西?”


    “小聲點!你想死啊!這看起來肯定不是被人挖開的,周圍連土堆都沒有……”


    “不是被挖開的,難道是裏麵的人蹦出來撞飛了封土……”


    “閉嘴!別管這些了,趕緊把火油澆上!燒了了事!”


    兩人說著便把帶著的火油澆到棺材裏,其中一人點著火折子,正要點火時,卻見一個人影站在棺材前麵。


    “啊!”


    兩人嚇得驚叫一聲,正去看時,胡謙立即用了魘禱神通。


    正是夜深墳頭上,兩人的心裏本就七上八下的,魘禱神通的威力頓時發揮到最大。


    胡謙喝道:“你們是什麽人!為什麽要來燒我的棺材!”


    兩人嚇得癱在地上,全身顫抖。


    “老爺饒命,我們隻是拿錢辦事……”


    “拿誰的錢!”


    “不知道……”


    “你們是什麽人?”


    “我們是北城門泥瓦匠人,隻因昨天有個孩子拿了一封信,信上說把這裏的墳墓挖開,把裏麵的屍體燒了,就給我們每人十兩銀子。


    為表示誠意,還預付了五兩,我們這才冒死過來。”


    “敢騙我!我要殺了你們!”


    兩人嚇得全身抽搐,其中一個已經尿了出來。


    “沒有,沒騙你,老爺饒命……”


    胡謙見了,暗暗搖頭,喝道:“現在我曝屍荒野,都是你們害的,要不把我的墓填好!我就拉你們下來陪葬!”


    “別……我們這就給您填上……”


    說著趕緊從地上爬起來,抓起鐵鍬就給墓穴填土。


    胡謙見問不出什麽來,又見天快亮了,便趕緊回去。


    到了屋中,楚楚仍舊睡得香甜。


    他解下麵上肚兜,想要重新給她穿上,誰知蓋住了正麵,背後的地方卻不好係。


    他才稍微將楚楚翻過身,誰知她立即驚醒了,見他正扯著自己的肚兜,不由地又驚又羞,閉眼眼睛全當做不知,隻任由他熟練地把肚兜穿好。


    她就這麽一直胡思亂想到天亮。


    等胡謙出去之後,她立即掀開被子,仔仔細細把自己檢查了一遍,卻是發現自己竟然仍是處子之身。


    她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這地方……


    就這麽好玩嗎?


    還是說,這位胡公子就好這一口?


    等胡謙到北鎮撫司的時候,左千戶和楊千戶等人都在討論昨夜的怪事。


    “說是黃大人複活了……”


    “怎麽可能呢?是不是嚇傻了?”


    “家夥都上了好幾遍了,一直就是這樣說,應該不是瞎說。”


    “就算不是瞎說,那怎麽可能是真的,死了的人還能複活?”


    “我也是這樣想的,那秦大人不就是……”


    見胡謙過來,兩人立即住口。


    胡謙隻當做沒聽到一般,微微躬身見禮,便去尋了阮從海。


    不過,從兩人說的話可以知道。


    秦濤的屍體昨夜應該是被燒了。


    然而這已經不重要了,對方既然把那個屍體燒了,隻能說明那秦濤也是同樣的問題。


    見了阮從海,胡謙假意問了黃庭鬆和秦濤屍體的事情。


    本以為他會推說不知,誰知他卻點點道:“這件事我也聽說了。


    清晨的時候,巡城的士兵在城門口抓到一個瘋瘋癲癲、自稱看到死人複活的泥瓦匠人。


    彭大人立即讓人言行逼供,那人咬定說看到死人複活,說撞開了封土,還說另外一人貪心被他害死了。


    於是彭大人讓錦衣衛去找,發現那竟然是黃大人的墓,在墓不遠見到一具屍體,但應該不是被害死的,而是被人一劍穿心。


    我這邊立即讓人去看了秦濤的墓,發現也被破壞了,看來是有人要阻止咱們去驗屍啊。”


    胡謙道:“白大人的屍體不是還在嗎?能否開棺驗屍呢?”


    阮從海搖搖頭,“白大人乃是朝廷要員,若要開他的棺,除非皇上開口,否則怕是萬萬不行的。”


    胡謙點點頭,這個結果完全不出預料。


    “那學生再去葉大人那裏看看。”


    正要走時,阮從海忽然叫住他道:“等一下。留給咱們的時間不多了,若實在尋不到凶手,不如就把葉秋痕交出去……”


    胡謙微微一笑,“大人請放心,到時候學生一定給大人一個交代。”


    見到葉秋痕,胡謙直接開門見山道:“葉大人,梁京泛湖的時候,你曾對學生說過,如果身邊的人一個個變了模樣,該是什麽原因,是吧?”


    葉秋痕點點頭,隨即又道:“我現在不想知道答案,也沒興趣,你還是走吧。”


    胡謙道:“大人是不是迫於誰的壓力,所以口不能言?”


    葉秋痕道:“就告訴你又有何用,多葬送一條性命而已。”


    胡謙道:“葉大人雖居高位,但不通武藝,即便到了白府,若沒人引你進去,你也根本見不到白大人,對不對?”


    葉秋痕忽地一愣,沉默無言。


    “所以大人之所以會在那個時候去白大人家,是有人讓你去的,對吧?”


    葉秋痕笑了笑,仍舊沒有說話。


    “這個人身居要職?又或者是大人敬重之人?”


    葉秋痕這下卻搖了搖頭,“不用猜了,你猜不到的。”


    胡謙道:“是嗎?學生覺得已經很接近謎底了。”


    葉秋痕不置可否,胡謙再問什麽,他也隻是沉默不答。


    胡謙已經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也不多停留,直往白府而去。


    阮從海本來也要同行,卻被彭大人叫住了。


    到了白府,胡謙並未再去管白大人的卷宗,而是把白府的人一個個問了個遍——也不消說別的,隻問白大人近一年來的怪異之處。


    或者說,以前沒幹過的。


    其中一老仆人掏了掏耳朵,等聽清胡謙的問題,搖頭道:“別的沒什麽,隻是那四姨娘……


    老爺以前從沒幹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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