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有符紙鎮守門窗,那些手每打一次便會被彈飛出去。


    而每彈飛一次,又會有新的人站過來。


    若不是顧及郡主在,胡謙早就揮劍殺出去。


    他眉頭一皺,頃刻間龍淵劍接連虛點,門上的符文立即增加一倍。


    黑氣雖濃,敲打聲卻是瞬間變小。


    他隨即將金符貼在郡主身上,然後猛地打開門衝了出去。


    “呼啦!”


    門外的黑色虛影忽地退到三丈外,胡謙哼了一聲,飛身過去,龍淵劍當頭一掃,便有一道白光掠出。


    那黑霧瞬間被打散,頃刻間又聚在一處——看來並不是有實體的東西。


    胡謙又掃出兩道劍光,那黑霧驚得立即退開,劍光掠至府門,竟是一下將兩顆棗樹齊齊切斷。


    他仍是不死心,三步躍上高樓,再猛地一縱,龍淵劍虛空點去。


    然而符文才畫了一半,那黑霧已經逃得遠了。


    天空隨即放晴,周圍又恢複平靜。


    等了一會,見院中再沒動靜,王妃等人這才小心翼翼地出來。


    待看到院中場景,一個個皆是驚得麵色煞白。


    隻見自郡主的房門往外,裏三層外層皆是一條又一條黑蛇。


    暗紅的血跡幾乎匯成小溪,緩緩地流向低處。


    王妃愣了一下,忽地想起郡主來,竟不管不顧地踩著死蛇衝到屋裏,見郡主安靜地睡過去,這才放下心來。


    “敬恭兄!敬恭兄!”


    這時白玉峰正好到了,趁著王府混亂一片,竟也闖到這裏。


    見了地上厚厚一層死蛇,不由嚇得後退三步,又見胡謙仗劍立在門口,不由讚歎道:“敬恭之才勝我多矣!”


    隨即又關切道:“你沒事吧?”


    胡謙搖搖頭,“楊中軍呢?”


    “已交給來長史了。”


    晚上,王妃讓來長史代替自己宴請胡謙和白玉峰。


    既除了妖孽,三人自是萬分高興,一時推杯換盞,喝得酩酊大醉。


    之後來長史便給兩人安排了客房休息。


    不過胡謙正要睡時,長史又急急敲門,說是郡主出了狀況,讓胡謙趕緊過去。


    胡謙一愣,郡主又不是榮寧兒那樣的失魂症,應該不會對他產生依賴才對。


    不過雖是這樣想,還是整理儀容,快步過去了。


    郡主先前的閨房雖被收拾幹淨,但她再也不肯過去住。


    胡謙跟著婢女轉了幾圈,才到了另外一處院子。


    婢女引著胡謙在門外站下,輕聲道:“啟稟王妃,胡公子帶到了。”


    “請他進來。”


    進到屋中,一旁的婢女立即躬身出去了。


    他沒走幾步,便見王妃坐在郡主床邊,雙手被郡主牢牢地抓著。


    胡謙微微側頭,轉向另外一邊,躬身道:“不知王妃讓學生來,所謂何事?”


    王妃沒有答話,而是望向屋中的婢女,“你們也都出去吧!不許任何人進來!”


    “是!”


    婢女躬身退出去,屋中一下隻剩下胡謙、王妃和郡主三人。


    王妃道:“胡謙,那蛇妖雖是除了,隻怕日後再來,你可有什麽辦法?”


    胡謙道:“學生可留兩道金符,隻需日夜佩戴,鬼怪便不可近身。”


    “是白天一符,晚上一符嗎?”


    “額……一道給郡主,另外一道給王妃……以策安全。”


    王妃沉默無語,胡謙也不敢抬頭看。


    等了一會,她又開口道:“郡主年幼,雖除了身上妖邪,但經此一嚇,心神脆弱,剛才更是央求讓你陪在此處。”


    胡謙道:“那學生就守在這裏。”


    王妃道:“不可,郡主十分恐懼,你取個凳子,坐得靠近些。”


    胡謙便搬了凳子,坐在離床一米遠的地方。


    沒等王妃說話,床上的郡主夢囈一般念道:“娘親,我怕……”


    接著便渾身顫抖,額頭冒出汗來。


    王妃皺著眉頭道:“胡謙,坐在床尾吧。”


    胡謙猶豫了一下,把凳子移到床尾,背對著床坐下。


    這下郡主終於安靜了一會,閉目睡了過去。


    王妃坐在床邊看著她,又看了看胡謙,雖是千百次想要把胡謙趕出去,但念及女兒,又強按下這個念頭。


    及至二更,王妃困頓難當,和衣躺在床邊,挨著郡主睡了。


    不一會,胡謙便聽到兩人輕微的呼吸聲。


    他心中暗暗叫苦,這兩萬兩銀子,還真是不好拿。


    正昏昏欲睡時,郡主不知怎的,竟然在夢中就哭了起來。


    一邊哭,一邊顫抖著伸手亂抓。


    “不要過來!不要殺我!”


    王妃立即醒了,安慰道:“青月,娘親在這,娘親在這……”


    然而她雖是極力安慰,郡主好似被魘住了一般,隻是不醒。


    記得王妃趕緊喊道:“胡謙,快來看看!”


    胡謙看了兩眼,輕聲道:“郡主這是驚嚇過度,神思受損,將養幾日就好了。”


    王妃眼見郡主痛苦,滿麵皆是愁容,“那是之後的事情,現在該怎麽辦?”


    胡謙正要說話,郡主的忽地抓到胡謙的手臂。


    許是收到護體神光的影響,她竟一下安靜下來,麵容極為放鬆,好似恢複了往日的健康。


    王妃喝道:“大膽!快走開!”


    胡謙趕緊退下。


    然而郡主的手一離開胡謙,整個人又麵露驚恐之色,繼而痛苦驚叫起來。


    王妃無奈,隻好讓郡主抓著胡謙的手臂。


    此刻郡主仰麵躺在床上,王妃斜躺在她身側,胡謙則是躬著身子站在床邊。


    雖說他刻意避嫌,但他和王妃的距離實在太近,中間幾乎不及一根黃瓜的長度。


    還沒怎麽樣,便有一陣清香從王妃身上傳到鼻中。


    可能王妃也覺得十分不便,又不忍郡主受苦,便起身睡到內側,讓胡謙站在床頭。


    轉眼到了三更,王妃抵受不住困意,靠著郡主睡下。


    胡謙酒勁上湧,加上身體困乏,站了一會便坐在床邊。


    本打算坐一會就起來的,誰知那床板好似有一股怪力,一下將他吸住,他再也沒能起來。


    不僅沒起來,瞌睡了一會後竟然歪倒在床上。


    若不是來到王府除妖,此刻他差不多已經到家。


    出來差不多一個多月,他本就十分想念家中四位嬌妻美妾。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王妃吳若雨這些日子愁苦難當,日夜隻是擔心女兒的安危,哪曾睡過一個好覺。


    如今女兒體內妖邪已除,不由放鬆心神。


    這一睡,可就睡得十分沉。


    其夢,覺身有異。


    尚以鎮南王舊時之製事之。


    少頃,夢中驚醒,見謙手扶而搓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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