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謙拱手道:“小姐的美意心領了,隻不過在下已經娶妻,所以還請回稟馬大人。”


    李福歎了口氣,正要再說,胡謙又道:“況且在下與妻子的姻緣乃是仙童安排的,不可動搖,就請小姐見諒。”


    李福想到胡謙請神時的神異,點點頭,用過酒宴,告辭離開。


    胡謙命人把箱子抬回房,好奇地打開來看。


    隻見白光耀眼,雪花花的銀子壘了老高,一側更有珠釵美玉,流光溢彩。


    看來這銀子應該是馬四剛的,至於這些寶物,便是馮貴利用鱉寶四處搜尋而來。


    這時沈玉珍從外麵進來,麵帶愁容。


    “娘子,這耳墜挺配你的。”


    “相公……”


    她應了一聲,雖是看著耳墜,卻無半點喜色。


    “怎麽了?”


    她猶豫了一下,抿著紅唇道:“剛才杏兒碰見李福,得知馬凝蓉有意嫁給你……”


    胡謙點點頭,“不是被我給拒絕了嗎?”


    “妾身知道。”說著低下頭。“不過那可是個大美人。”


    胡謙張開雙臂把她抱在懷中,“有娘子在,再多的美人我也不稀罕。”


    “相公這般情誼,妾身真是愧不敢當。”


    胡謙隻覺軟玉在懷,不由又摟得緊些,好似要將這可人兒融化在自己胸膛。


    沈玉珍亦覺心滿意足,情到深處,竟踮起腳尖,動情地吻住胡謙。


    胡謙哪裏還忍得了,當即將她攔腰抱起,放在床上。


    沈玉珍忽然坐起來,羞怯道:“相公,今次不若讓我來伺候你吧。”說著緩緩拉下帷帳。


    ※※※


    此後數月,胡謙隻是閉門讀書,雖然無趣,但有沈玉珍陪伴左右。


    不僅吟詩作對,亦有顛鸞倒鳳,個中滋味,不足為外人道也。


    直到學政公布院試考期,胡謙便帶了仆從胡九去往金陵參加院試。


    臨行前胡不同特意準備了禮物和書信,讓胡謙帶給許遠方。


    沈玉珍則是拿出一套新衣新鞋,柔聲道:“相公,這是妾身特意為你做的,願相公金榜題名。”雖無多少話,但眼中的柔情遠勝許多甜言蜜語。


    胡謙握住她的手,“多謝娘子。”凝望良久,登上馬車,往金陵而去。


    進得金陵城中,胡謙二人直奔許府而去。


    待見到許遠方,發現他滿麵紅光,精神煥發。


    敘談之後才知道,原來是許振虎近日來努力上進,不僅不再遊手好閑不務正業,而且還一反常態要考秀才。


    喜得許遠方連稱連感謝上蒼,甚至在城隍廟發了願,要是許振虎能中,他便宰牛殺羊燒香還願。


    甚至許振虎還放出話來,這次院試必定取中。


    “賢侄稍待,我把振虎叫過來。”說著吩咐下人去叫。


    然而等了一會,下人回來說少爺出門有事,下午才能回來。


    許遠方雖是奇怪,卻也未多想。


    胡謙卻忽然想到許振虎說的那個婦人。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那婦人有點古怪。


    再說,之前自己曾灰了他的麵子,看來他是不願來見自己。


    用過酒宴,許遠方雖極力要求讓胡謙住在他家,但胡謙借口找好了客店,告辭離開。


    院試首場在第三天上午開始,因為準備得比較充分,所以也沒覺得有什麽難度。


    四書五經看得大差不差,再加上幾千年來無數文學家的解讀,肯定比古人要多出許多見識。


    策論更是不必說,而且比起四書五經來,這個他更有把握。


    隻不過也得收斂一些,別寫得驚天動地,那就不好解釋了。


    然而考到一半,他忽覺一陣陰風吹過,抬頭看時,卻是什麽也沒有。


    “難道有什麽不幹淨的東西?”


    然而他用幽通神通一看,還是什麽都沒有。


    他搖了搖頭,埋頭書寫。


    然而等到交卷的時候,忽聽一個聲音道:“不好了!這個人死了!”


    他回頭一看,卻是一個考生躺在了地上。


    學政的官員大聲音、喝道:“考完的學生趕緊離場,這件事自有人處理。”


    喊了三遍,仍有三三兩兩的學生圍著看熱鬧。


    那官員發了怒,“若再不離開,這次成績直接作廢!”


    眾人呼啦一下跑開了。


    胡謙注意到,那個考生神態舒暢,雖是死了,嘴角卻還帶著三分笑容,如癡如醉,好似剛剛完事,還沒來得及拔出,便瞬間死了。


    所以他的表情透著舒爽,竟並無一絲痛苦。


    這人若是死在青樓暗娼,倒也說得過去,但死在考場裏,卻不得不讓人懷疑了。


    他死前,到底經曆了什麽……


    第二場考試入場時,胡謙碰到了許振虎。


    他滿麵春風,自信滿滿,與周圍的學子談笑風生,好似完全變了一個人一般。


    若不是胡謙熟知他的為人,此刻倒真的以為這是哪位風流才子呢。


    看在許遠方的麵子上,胡謙還是緩步走了過去。


    “數日不見,兄長還好嗎?”


    然而話沒說完,他就覺得許振虎的狀態有點問題。


    因為之前不顧身體酒色無度,許振虎一直都是外強中幹,名字雖帶個虎字,但實際上虛得厲害。


    就原主的記憶來看,每次無遮大會時,他總是急吼吼地上去然後又急吼吼地下馬中間連個句讀符號都不用加。


    可現在看來,他精神十足,臉色紅潤,高昂的氣勢甚至都讓胡謙自愧不如。


    “哦,是胡老弟啊!聽聞你時常閉門讀書,如何,這次可有把握取中?”


    “把握到是有……”


    沒等胡謙說完,他又道:“實話告訴你,這次院試,我必為案首。”


    “哦?兄長竟然如此有把握?”


    許振虎哈哈一笑,卻不再多說。


    因為前次考試出了人命,這次入場時的檢查格外嚴格,不過也未檢查出什麽。


    答卷之前,胡謙先以神通掃視了一遍,並未發現什麽。


    然而才準備答卷,忽聽哎呦兩聲,接著就見學政官員匆匆跑了過去。


    沒過一會,就有人抬著一具屍體往外走。


    隻見那屍體嘴角帶笑,臉上盡是舒爽放浪的神態,眼睛一動不動地歪向一邊,詭異的神情,看得人心裏發毛。


    便在此時,他的腦海中忽地多出一個提示。


    【考場裏的考生是人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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