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雪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二哥,你說什麽?”


    她再傻,也不可能不知道,混淆皇室血脈是死罪!


    再說了:“就算我懷上了,以太子的狠心,難道他不會逼迫我落胎嗎?萬一讓他知道我找其他人懷孩子,栽在他頭上,他不會打死我嗎!”


    她已經很後悔回到桑家來,走到今天這地步了。


    然而,桑懷安卻道:“太子要親征響馬盜了!他不在的時候,你也盡量遮掩一些,等身邊的人發現你懷上,把這件事鬧到皇上和皇後麵前,這個孩子便一定能留下來。到時候太子不在,時間又剛好對得上,便無可辯駁!”


    本朝皇子成婚晚,婚前生子的不是沒有。


    但目前為止,全都是女孩兒,尚未有正兒八經的皇孫!


    “隻要你生下一個男孩,那這個孩子就是皇長孫!”桑懷安想的很好:“你以為太子能容你到幾時?若有個孩子傍身,你的處境會好很多!”


    桑雪直覺荒謬:“二哥,當初我就不該聽你的,去爬太子的床!現在你又讓我做這樣的事,豈非一步錯、步步錯?”


    如果沒爬太子的床,讓父母給她訂一門親事,並非難事啊。


    哪怕不嫁繼承人,隻是嫁個嫡次子也好啊。


    她後悔死了!


    可世上沒有後悔藥。


    哪怕有,她的二哥也不想給她吃!


    “阿雪,由不得你選擇了。人我已經找好,你不趁著這個機會盡快懷上孩子,先不說太子會如何處置你。隻說喻初晴……她也不會放過你的!懷一個孩子,是你的保命符,知道嗎?”


    桑懷安說得苦口婆心。


    桑雪不想聽,但她逮住了個重點:“喻初晴?她想害我?”


    “你覺得沒可能嗎?”桑懷安反問。


    他把現在家裏的情況一一掰碎了給她分析,處處都代表著,喻初晴要報複桑家所有人!


    桑雪的智商的確不高,很好忽悠——上次忽悠她去爬床就是的,一拍即合。


    聽桑懷安說完,南陽侯府裏的一步步都是喻初晴謀算至此,她瞪大眼睛。


    一時間心亂如麻:“你的意思是,她還要殺我?但我又沒有害過她!”


    “你真沒有羞辱過她嗎?”桑懷安平靜地問:“即便沒有。難道喻初晴就不會想著,替她爹娘、她哥哥弟弟出氣嗎?”


    他嗤笑:“我跟她做了十七年的兄妹,她有多睚眥必報,我能不比你了解?”


    桑雪整個驚駭住了!


    在她發愣的時候,桑懷安指了指她院子裏的廂房:“二哥給你安排了人,這幾日在家中守靈,你便什麽都不要做,多接觸接觸。否則,以後就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接觸接觸……


    最是薄情讀書人!


    給自己的親妹妹拉皮條,這種事被他說得如此文雅!


    “二哥……”桑雪還是有些質疑的:“可若這件事東窗事發……”


    “不會!”桑懷安拍了拍她的肩膀,用無比肯定的眼神與她對視,道:“你放心,二哥已經想好了翻身的計策。如今整個桑家就剩下母親、我和你三人了。母親靠不上你也知曉,不就隻能我們兄妹倆相依為命了嗎?”


    他握住桑雪的肩膀,將她往準備好的廂房那邊推:“至於這個人你也不用擔心,確定你懷上後,二哥會送走他的。保證不會成為把柄,這件事絕對天衣無縫!”


    桑雪有些猶豫:“二哥,我還是不想這樣……”


    她寧願去勾搭太子一百次,哪怕每次都要嚇個半死。


    也不想跟另外一個男人……


    而且能被輕易“送走”的,也不會是什麽好男人!


    但,她的拒絕不是很堅定,桑懷安很快把她推到了廂房門前,道:“阿雪,若能一舉得男,母憑子貴,我們的榮華富貴就穩了!”


    最終,母憑子貴四個字,進了桑雪的耳朵。


    她情不自禁去想:假如我生了個兒子,是皇長孫。即便太子不喜歡我,整個皇家都看不起我,卻也不會容忍皇室血脈流失在外!


    等到太子登基,我好歹也算皇子的生母!


    不是皇室血脈,隻要不冒頭就好!


    想著想著,她腦子就有些亂了。


    不自覺的認為:隻要我生出兒子,不管是跟哪個男人生的,都必須是太子的!


    她推開了那扇門——


    桑懷安找的男人,長得還可以,就是:看上去就知道他很窮。


    即便是穿著桑懷安給的華貴衣裳,骨子裏的泥腿子氣質,也是不容忽視的!


    桑雪雖然是農女出身,但她真正接觸的泥腿子並不多。


    住在光明村的十七年,村子裏的人都沒有特別猥瑣的。


    尤其是對她,都是比較尊重。


    而喻家的兄弟,個個人中龍鳳的出挑,她實在是很難接受自己要跟這樣一個男人睡在一起。


    “小姐……”那男人說話了:“需要……小人替您更衣嗎?”


    桑雪更嫌棄了。


    但事已至此,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她需要生一個兒子!


    她便端著千金貴女的架子,道:“不用,你隻管弄好自個兒,躺床上去!”


    那男人點了點頭:“是!”


    他脫得隻剩下一條褲子,躺在了床上。


    桑雪又扔給他一條發帶:“把眼睛蒙上!”


    男人這就不能理解了:“小姐,我都已經見過你了。把眼睛蒙上,我什麽都看不見啊!”


    “不用你看見,我能看見就行。”


    桑雪已經不是處子,經過昨夜,那種事她已經會了。


    這一次,她不打算讓男人壓在自己身上,而是要掌控主權!


    男人愣了下。


    想到事成之後,桑二公子會給自己銀子,到時候父親治病的錢就有了,他便順從了桑雪的安排。


    桑雪心裏嫌棄得不行,卻不得不去做這樣一件事——


    她沒有卸下釵環、沒有脫去上衣,隻脫了褲頭,爬了上去跪坐在上方。


    仿佛這樣做,她好像沒有跟其他男人做過不軌之事!


    早晨從太子的床上下來,晚上就跟一個不知道叫什麽名字的男人上了床!


    這一次,不痛了。


    但桑雪還是落下了淚:老天保佑,我都犧牲這麽大了,一定讓我一舉得男啊!


    桑老夫人終於出殯了,南陽侯府的喪事終於辦完。


    蕭條自不用提。


    辦完喪事,侯府要出售的消息,便傳開了。


    永安縣主府。


    喻初晴唇角勾著一抹笑,看向坐在對麵的喻昔詞,道:“大哥,該你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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