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蟬,你受傷了?”


    韓寧快步跑了過來。


    青蟬伸手捂住傷口,“一點皮外傷,不礙事,這裏不安全,先回府……”


    “好!”


    兩人不敢逗留,快步往回走。


    殺手蹲伏的地方離侯府不遠。


    不一會,兩人回到了東廂院的房間。


    剛進房門,青蟬大腦傳來一陣眩暈,站立不穩,一頭倒在小侯爺的懷中。


    “怎麽回事?”


    他一把抱住小丫頭。


    “那人劍上淬了毒,我中毒了。”青蟬有氣無力地說道。


    “怎麽不早說?”


    他知道青蟬是擔心他的安全,所以才急著趕回來。


    這小丫頭很忠心。


    看了眼傷口流出的黑血,他一個公主抱,攔腰將青蟬抱了起來。


    “你幹什麽?”


    “別亂動……”


    他將青蟬放到床上,他抓住青蟬左肩的領口,將衣裙從肩上拉了下去。


    染血的香肩,粉色的肚兜一並露了出來。


    “你,住手……”


    青蟬嚇得捂住胸,小臉羞得通紅。


    “切,這麽小,你以為少爺我稀罕看嗎?”


    “少爺,你別亂來!”


    青蟬咬著嘴唇,緊張地看著他。


    “笨蛋,我幫你把毒吸出來。”


    說著,他一俯身,對著傷口吸了上去。


    “你……啊……”


    青蟬渾身一顫,痛得發出一聲呻吟。


    小侯爺吸了一口毒血吐出,又俯身一口嘬了下去。


    感受到少爺嘴唇吸吮著,她緊張的一把抓住床單,臉頰像火燒一般發燙,身體更是傳來一絲難以描述的異樣。


    韓寧吸了兩三口之後,便發現流出來的血液恢複了正常的鮮紅色。


    “差不多了,你感覺怎麽樣?”


    “還好,這毒不強……”


    青蟬內力不俗,路上一直在運功,將毒逼出了大半,再被小侯爺一吸,已經無礙。


    但失血過多,所以有些虛弱。


    “我幫你處理一下傷口,忍著點。”


    將門世家,自幼習武,療傷藥是必備之物。


    他從櫃子取出療傷藥和紗布,將藥敷在傷口上,然後細心地包紮著。


    少爺,竟然會幫我吸毒?


    青蟬偷偷看著小侯爺,眼中閃過一絲複雜,這是她第一次被人碰了身子,還是用嘴……


    這種感覺好奇怪!


    她心裏撲騰撲騰地狂跳不止。


    韓寧處理完傷口,發現小丫頭偷看自己,狡黠一笑。


    “少爺是不是很帥?”


    “沒覺得!”青蟬撇了撇嘴。


    “那你還偷看我?”


    “才沒有……”


    “我幫你把外麵的衣裙脫了。”


    “你要幹什麽?”


    青蟬緊張地縮了縮身子。


    “你的衣服被毒血浸濕了一大片,不脫了晚上怎麽睡?”


    “我自己來。”


    她隻能用右手,而且身子一動,左肩疼痛不已,根本沒辦法脫衣服。


    “還是我來吧,你一直伺候少爺,今天少爺高低得伺候你一回。”


    韓寧不由分說,一把扯開小丫頭的裙帶,強行將她的裙子脫了。


    “啊,你……”


    褪去外裙,小丫頭隻剩褻衣在身,隻有一隻右手能動,有點上下難顧。


    白色,嘿嘿!


    韓寧猥瑣地笑了笑,“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少爺我又不是沒看過女人。”


    “你,無恥……”


    青蟬氣的雙目噴火。


    狠狠地瞄了兩眼後,韓寧一拉被子,給小丫頭蓋上了。


    青蟬愣了一下,疑惑地看著他。


    她本以為少爺要占她便宜,誰知少爺碰都沒碰她一下。


    “怎麽了?臉這麽紅,是不是發燒了?”


    韓寧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不燙啊,應該沒發燒。”


    “我沒事!”


    青蟬衝他翻了個白眼。


    她肩上的傷口不深,並未傷到頸骨,如果不是對方劍上淬了毒,對她來說根本不算什麽。


    那個蒙麵殺手胸口挨了一劍,傷得要比她重得多,否則也不會逃走。


    “少爺,是誰要殺你?”青蟬想了想問。


    “前麵的虎爺應該的是孫浩找來的,後麵那個殺手……可能是夏宏逸的人。”


    青蟬一驚,“睿王府世子?”


    “嗯,我猜的……”


    他這幾天得罪的隻有孫浩和睿王府世子。


    後麵那個殺手明顯不是孫浩的人,最大的可能性便是夏宏逸。


    “你怎麽得罪他的?”


    青蟬一臉擔憂,她今天一直暗中跟著韓寧,但並未跟進國子監裏麵,所以並不知道國子監裏麵發生的事。


    “發生了一點小摩擦……”


    他把今天在國子監發生的事簡單地說了一遍。


    “如果是世子的話,那就麻煩了,必須馬上告訴老太君……”


    青蟬說著便要下床,結果一掀被子,發現身上隻穿著褻衣,嚇得又縮回被中。


    “太晚了,奶奶肯定睡了,明天再說吧,你先好好睡一覺。”


    “那你,幫我取件衣服過來。”


    “別麻煩了,傷口剛包紮,不方便穿衣服,你就睡少爺的床吧!”


    “那你呢?”


    “當然一起睡啊,這麽大的床,睡三五個人都不成問題。”


    他吹滅油燈,和衣直接躺到床上。


    青蟬嚇得往床裏移了移,見少爺躺著沒動,她才鬆了口氣。


    黑暗中,傳來小丫頭急促的心跳聲。


    “青蟬,你是幾品高手?”他問。


    “六品!”青蟬小聲回答。


    韓寧有些驚訝,二叔才七品,這小丫頭竟然是六品高手。


    “你的功夫跟誰學的?”


    “福伯……”


    “那老頭兒很厲害嗎?”


    “福伯很強,如果不是受了重傷,可能已經突破到九品了。”


    臥槽!八品已經很恐怖了。


    他知道那個老管家很厲害,但沒想到會是八品高手。


    “……府上的暗衛都是福伯訓練的。”青蟬跟著說道。


    “你是怎麽來侯府的?”韓寧又問。


    “我父親是百戶,死在了戰場上,母親鬱鬱而終,那時候我才六歲,是侯府收養了我。”


    “那你還有親人嗎?”


    “沒有了……府上大部分侍衛、丫鬟,都是遺孤,若不是老太君,我們都活不下去……”


    這個時代的烈士家屬毫無保障,雖然朝廷會發放撫恤金,但很難發到她們手上。


    即便能發到她們手上,但經過層層盤剝後也所剩無幾。


    撫恤金是一次性的,如果家裏隻剩下孤兒寡母,拿到撫恤金反而會更加危險,因為會被各路牛鬼蛇神盯上。


    侯府一直在收養烈士家屬,但也隻能盡些微薄之力,能被收養的都是幸運兒。


    興,百姓苦。


    亡,百姓苦。


    韓寧感歎了一聲,想了想問:“那個蒙麵殺手也是六品高手?”


    “嗯!那人實力跟我差不多,說明幕後之人很謹慎。”


    “怎麽說?”


    “京都的七品和七品以上的高手都是有名有姓的,比較容易被人認出來,六品就很難查了……”


    六品為高手,京都有不少。


    七品為頂級高手,數量並不多。


    八品為絕頂高手,不足雙手之數。


    九品為神級高手,整個大夏隻有禁軍大統領楊天戰和老侯爺兩人。


    隻要不是在戰場上麵對千軍萬馬,九品強者可以橫著走。


    老侯爺九品,福伯八品,二叔七品,青蟬六品……這些還隻是明麵上的,暗中高手肯定還有不少高手。


    侯府的實力這麽強嗎?


    韓寧想著不禁有些激動。


    兩人躺在床上閑聊著,不一會,慢慢安靜了下來。


    突然,一個溫暖的身體鑽入被窩中。


    青蟬微微一顫抖,但她沒有推開小侯爺。


    如果沒有侯府,她早就被人賣去青樓了。


    罷了,遲早都是少爺的人。


    她咬了咬嘴唇,緩緩閉上了眼。


    成為小侯爺貼身侍女的那一天,她就注定了是小侯爺的女人,隻不過她還沒有做好準備。


    感受到小侯爺火熱的大手摸過來,她心中狂跳不止。


    發育有點慢啊,小丫頭還沒長開,需要再養養。


    要想發育快,除了營養外,還需手工輔助一下。


    他握在手中,輕輕按捏著……


    青蟬大腦一片空白,她以為就是今晚了,但等了良久才發現少爺睡著了,枕邊傳來輕微的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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