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都是因為你的自以為是,差點害死自己的爸爸,還差點害死你的姐夫。所以,你不該內疚嗎?


    ——薑弋


    薑弋她不是江安人,她是藍海的,報考誌願的時候,她為了能生活在哥哥曾在過的城市,感受哥哥的氣息,改了曾經想報考的院校,將江安科技職業學院校作為自己的第一院校。


    她剛上大一的時候,是她的姐夫和她的爸爸開車八個小時,送她過來的。


    後來,大一放了寒假,可以提前在手機買票的軟件上預訂票的,她當時以為是開學前幾天買就行,後來聽朋友說火車票要提前買,不然就沒了。


    她將信將疑的打開買票軟件,果不其然,真的沒有票了。


    那天她記得很清楚,從藍海到江安沒有直達的票了,她隻能買中轉的票。她當時買的是從她的姐姐在的城市,中轉到一個城市,再從另一個城市到江安。


    她在開學前一天就去了姐姐家,這樣方便她坐車。她買的是晚上的票,當天晚上,她的姐夫開車把她送到姐姐那邊的火車站,她迷迷糊糊的進了站,也因為他們來的太晚了,還有就是她看錯了列車,她沒坐上車。又給姐姐打電話,姐夫又把她接回家。她怎麽都沒買到去江安的票,姐夫請了假,說要特意的送她去江安。要開八個小時的車,她的爸爸說和他們一起去,這樣就有人和姐夫說話,他不會困。就這樣,姐夫和爸爸又開了八個小時的車把她送回江安。


    她清楚的記得,那個時候,還沒到春天,但也不至於像冬天那麽冷,那天,天氣很差,天氣預報還說有雨夾雪。他們去的時候,還好,沒有下。


    到了學校,就中午了,他們一起在食堂裏吃了中午飯,吃完中午飯後,天上開始朦朦朧朧的下起雪來。


    她把她姐夫和爸爸送走,他們又要開八個小時的路程返回去。晚上,她的媽媽給她發消息,數落她,說讓她以後提前買票,千萬不要再像這次一樣。還說她姐夫和她爸爸在高速上,差點就出事了。她聽後,眼淚從眼眶裏流出來。


    聽她媽媽這樣說了以後,她就開始自責,怪自己。她覺得,全是因為自己。


    她在微信裏給自己發消息,她寫著:薑弋,你一定要學會看列車號,一定要。你知不知道,因為你,差點害一個孩子沒有了爸爸,也差點讓自己沒了爸爸。當時,姐姐家的孩子才出生沒多久。


    她聽她媽媽說了以後,還給她的爸爸發去了消息,她很擔心他們,她怕他們出事。


    若是,她的爸爸也像她媽媽那樣說她一通,她的心裏也會好受些,可她的爸爸當時並沒有,隻跟她說,沒事,沒出事,讓她不要擔心。


    她在想,若不是她的媽媽告訴她,她恐怕永遠都不會知道,也不會反思自己。


    從那之後,她把給自己發過去的那個消息,很長的一段時間裏,都把它,置頂在自己微信的界麵上,目的就是讓自己記住,以後不要再做出這種事,也是從那以後,她每次坐火車,都要早早的去,因為這樣的話,她可以好好的記住自己要乘坐的列車號,她要留給自己充足的時間,她不要再讓類似的事情發生。可是啊,百密一疏,今天還是沒有坐上高鐵。


    唐天哲聽薑弋說完後,側過頭看了她一眼,而後,繼續目視前方,他很暖心的說,“以後,遇到任何事都不要擔心,我會永遠的陪在你身邊。”


    承諾的話誰都會說,可最後做不做得到卻說不準。


    在感情裏,難得可貴的不是說出口的承諾,不是話語有多麽的動聽,而是,這些讓人動心的話,變成現實。


    林宴楓一隻手拎著買到的油條,一隻手拎著豆漿,嘴裏還哼著歌,腳步緩慢的往自家小區走去。


    他猛地抬頭,看到不遠處的人影,他眯著眼,用力地往前看了看,越看他越覺得熟悉。


    等走到小區門口,他才看到站在那的人是宋祁安,他咳了咳嗓子,“小安,你怎麽不上去?”


    宋祁安聽到有人喊他,他抬起頭,看到是林明,本倚著車門的他立刻站好,禮貌地說道,“叔叔早上好。”


    林宴楓微微舉起手裏的油條,詢問道,“吃早飯了沒?”


    宋祁安點了點頭,“叔叔,我吃了。”


    林宴楓笑著問,“在等淺淺?”


    宋祁安點了點頭。


    林宴楓本要說去家裏等吧,他的話還沒說,身後傳來林安淺的聲音,“爸,您在這兒幹嘛呢?”


    林宴楓笑著回頭說道,“小安來了。”


    林安淺的臉瞬間垮下來,她看向宋祁安,無奈的問道,“你來幹什麽?”


    林宴楓伸手輕輕的戳了戳林安淺的胳膊,略教育的口吻說道,“別用這種語氣跟小安說話。”


    林安淺嗯了聲,宋祁安出來打圓場,“叔叔,沒事。”


    林宴楓將單獨裝袋子裏的油條塞到林安淺的手裏,“拿著路上吃。”而後,他轉身走進小區。


    宋祁安抿了抿嘴唇,將憋在心裏很久的話說了出來,“宋祁安,你都跟我九天了。你實在沒必要一直跟著我,我答應會嫁給你,便一定會嫁給你,我不會食言。”


    宋祁安認真的說道,“淺淺我不是怕你跑,我是在追你。”


    林安淺因他說的最後幾個字,表情明顯遲鈍了下,她直來直往的說道,“宋祁安你不覺得你很賤嗎?我喜歡你的時候,你不在乎。我不喜歡你了,你卻又想和我在一起。宋祁安,你這樣耍我有意思嗎?”


    宋祁安被林安淺的話所戳到,他傻站在原地,不知說什麽,他第一次被懟的啞口無言。


    林安淺看到他眼裏滾著的眼淚,她一時心軟下來,抬腳走到宋祁安身後suv的副駕駛處,“打開。”


    宋祁安哦哦兩聲,從衛衣的兜子裏拿出鑰匙,邊摁鑰匙,邊小跑著跑到駕駛處。


    宋祁安打開車門,坐進去,在係上安全帶的時候,林安淺沒有任何感情的冷淡開口,“去高鐵站,我要回遙陽市。”


    宋祁安的手明顯的停頓下,幾秒後,才係上安全帶。


    他垂眸掩蓋著眼裏失落的情緒,應道,“好。”


    林安淺的語氣柔和了不少,“你不怕我走了就不回來了?”


    宋祁安側頭看向她,誠懇的說,“我相信你不會,因為你說過,答應我的你絕不會食言。”


    林安淺手指在屏幕上操作了幾下,她將手機遞給他,“喏,填上你的身份證。”


    宋祁安不解的發出疑問的單音節字,“嗯?”


    林安淺跟他解釋道,“我那一大堆的東西都在遙陽,我自己拿不回來,所以,需要個勞動力。”


    宋祁安心情瞬間變得開心起來,他細長的手指在屏幕上點了點,幾分鍾後,將手機重新遞給林安淺,他還油腔舌調的說,“小宋非常樂意為您服務。”


    林安淺被他的言語逗笑,聲音低柔,“別鬧了,趕緊開車,不然趕不上了。”


    或許,當下這一切便是最好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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