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聽我的,你把克瑞絲帶走,離開江州一段時間,利用旅行之類的借口,隻要你們走,我就有辦法帶走霍止寒。”


    杜瑾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一如既往的強勢。


    司景斷然拒絕,冷冷道,“不行,阿嫻會懷疑。”


    “司景,都到現在了你還瞻前顧後,小心到時候人財兩空。”


    “我有我的辦法,你隻需要配合我,穩定好霍氏的海外市場,讓霍氏的董事會反對我的聲音弱下去,這就夠了。”


    掛斷電話,司景看著手機屏幕上的聊天框。


    他和溫嫻的聊天記錄還停留在下午。


    溫嫻說,“楠楠拉著我陪她逛街,晚上可能不能陪你吃飯了。”


    “沒事,我正好也要開會,正要跟你說呢。”


    司景看著麵前一排排整齊的冬裝,是溫嫻打電話讓傭人收拾好的。


    大多都是他平時的穿衣風格,手掠過一排衣架,忽然停在一件煙灰色的休閑襯衫上,他從不穿這樣的顏色。


    “嘩啦”一聲。


    襯衫從衣架上滑落,而衣架被彈得撞在櫃門上,發出‘砰’的巨響,司景手裏抓著那一件襯衫,沒了衣架的支撐,所有的重量就都在手中,有些墜手。


    他忽然鬆手,直接丟在了地上,然後跨了過去。


    翌日。


    霍氏集團。


    “溫總,您怎麽來了?”


    前台認識溫嫻,見到她來,一臉詫異。


    溫嫻揚了揚手裏的早餐袋子,“我路過,順便給你們司總送個早餐,他這麽勞模,肯定早就到了吧?”


    “您不知道麽?司總出差了。”


    “出差?”溫嫻一愣,“什麽時候的事情?”


    “就今天早上,這會兒應該已經在飛機上了,是臨時出差,司總沒跟您說?”


    溫嫻回過神,忽然想起早上出門前收到一條消息,但是她當時匆匆忙忙的要出門就沒顧得上來,這會兒劃開手機一看,果然是司景發來的消息。


    “我臨時有個會議要去京都,過兩天才回來,今天的晚餐又不能陪你吃了。”


    “說了,是我沒注意。”溫嫻有些無奈,看著前台說,“吃早餐了嗎?”


    看著小姑娘偷偷藏在身後咬了一口的麵包,溫嫻將手裏的咖啡和三明治擱在她麵前,“不介意的話,吃這個吧。”


    “謝謝溫總。”


    “不客氣。”


    溫嫻轉頭離開霍氏,心裏有些複雜。


    她原本打算把霍止寒和杜瑾的事情告訴司景的,畢竟兩個人在一起,還是要坦誠相對,但是現在這個情況她沒料到,隻能等司景回來再說了。


    從霍氏離開,溫嫻開著車駛入車流中,忽然接到了沈君安的電話。


    私人手機接到沈君安的電話,這還是幾個月來頭一次。


    難道是出什麽事了?


    “喂?”


    “你現在在哪兒?”


    “去公司的路上,怎麽了?”


    “你知道祁岩有個妹妹麽?”


    溫嫻微微一怔,握著方向盤的手下意識的收緊。


    即便過去了這麽久,聽到‘祁岩’這個名字的瞬間,她的心髒還是跟著狠狠的抽搐了一下,痛的窒息。


    “知道。”


    她的聲音很輕,在車廂裏回蕩。


    溫嫻隻見過一次,在學校門口。


    那天下雨,蘑菇頭的小姑娘也就三四歲的樣子,歡天喜地的喊著‘哥哥’,踉踉蹌蹌的跑過來,一把就抱住了祁岩。


    祁家的管家撐著傘追在後麵,學校門口許多人都見到了。


    祁岩後來告訴溫嫻,祁雪其實是他表妹,是他小姨的女兒,小姨難產去世,沒多久小姨夫再婚,領進門的女人大著肚子,祁岩的母親氣不過,更怕小丫頭在這種家庭受委屈,索性做主帶回了祁家,改了姓當做自家女兒養。


    很難想象,那個在咖啡館讓自己離祁岩遠點的女人,私底下也有這樣的一麵。


    “溫嫻,你在聽麽?”


    電話裏,沈君安的聲音拉回了溫嫻的思緒。


    她忙接話,“嗯,我在聽,我知道,那是他表妹叫祁雪,怎麽了?”


    “祁岩的父親給我打電話,告訴我說祁雪好像來江州了。”


    “什麽?”


    “說是在祁雪的房間裏發現了她在查祁岩的案子,箭頭都指向了霍氏,祁伯伯說這丫頭膽子大,怎麽勸都不聽,自己一個人離家出走跑了。”


    “她真的來江州了?”


    “八九不離十,而且祁伯伯說,祁雪臥室裏那些線索分析,最終指向的是霍止寒的照片,怕是要出事。”


    “她現在在哪兒?”


    “我已經讓人留意了,但是母親都沒什麽線索。”


    溫嫻的腦子飛快的轉著,“她出國前還小,對江州不熟悉,不留意財經新聞的話也不可能知道霍氏的變化,所以她要找霍止寒的話,八成會在霍氏集團附近住下,我查查附近的酒店。”


    “這件事我不太好插手。”


    “我明白,我來吧。”


    掛了電話,溫嫻便給秘書發消息,讓她把霍氏附近的酒店信息列個單子。


    雖然霍正山和溫振華這兩個罪魁禍首都已經被正法,但是祁岩的真正死因一直並未對外公布,這是沈君安在保護溫嫻的安全。


    中間牽扯到太多,沈君安擔心這些牽扯會讓傅承那邊的人懷疑溫嫻。


    所以即便是現在見到祁雪,溫嫻還是不能告訴她真相。


    在霍氏周邊各個酒店找人的時候,溫嫻的腦海中都是祁岩當年和自己提到祁雪時候說過的話。


    “阿嫻,你還記得我妹妹吧,我這次回國她還幫我勸了我爸,你能想象麽?一個小丫頭,一本正經的跟我爸講道理。”


    “我給你看她照片,可愛吧。”


    “我妹妹將來要是嫁人的話,我八成是要哭。”


    “雪兒,這個是阿嫻姐姐,快叫姐姐。”


    “……”


    祁岩還在世的時候,就和溫嫻提過很多次他妹妹,妥妥的是個妹控,當時有一次視頻,溫嫻還和祁雪見過,那會兒的祁雪也才十一二歲。


    卻沒想到,再見麵會是這樣的情形。


    “你好,請問你們酒店有一名叫祁雪的華裔入住麽?x國國籍,她是我好朋友的妹妹,還沒成年,是自己跑出來的,家裏人都很擔心。”


    “您等等,我幫您查一下。”


    “……”


    “祁雪是吧?”


    “對。”


    “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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