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


    原來上輩子,她的老七是被人給害死的!


    枉她還真的以為磚垛的倒塌是一場意外。


    竟然也和那群沒良心的一樣,不僅沒有給閨女報仇,還因為得到了一筆不少的撫慰金,對仇人感恩戴德。


    她上輩子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糊塗蛋啊!


    錢彩鳳不知道秦香蘭心中的悲憤,見老媽自己扇自己,可嚇壞了,趕緊撲上前,給她揉臉。


    “媽,你這是幹啥呀?”


    秦香蘭看著眼前的老閨女,眼中滿是疼惜。


    “彩鳳,都是媽不好,媽對不起你。”


    錢彩鳳聽見秦香蘭的話,滿腦袋問號。


    “媽,你有啥對不起我?是我對不起你,要不是為了救我,你也不會遭這麽大罪。”


    老閨女的懂事,讓秦香蘭更加的心疼。


    母女倆又擁抱了半天,情緒才終於穩定了下來。


    也就在這個時候,錢彩鳳的肚子突然發出了”咕嚕嚕“的聲響。


    從出事兒到現在,大半天的時間都過去了。


    她中午還就隻吃了兩個小土豆,也確實是該餓了。


    這個時候可沒有24小時營業的超市,錢彩鳳要麽餓著,等明天早晨醫院食堂開門了和早餐一起吃,要麽隻能回家現做。


    她是想忍一忍,挺到明天早晨,秦香蘭卻讓她馬上就回家。


    錢彩鳳一聽老媽讓她回家,腦袋搖得和撥浪鼓一樣。


    “不行!我不能把你一個人留在這兒!”


    秦香蘭抓著她的手,“老閨女,讓你回去,不是光讓你吃飯,還有個更重要的事情,你得幫媽去做。”


    將錢彩鳳拉到了身邊,秦香蘭交代了一陣。


    錢彩鳳聽著媽媽的安排,表情一變再變。


    最後像是下定了決心,朝著秦香蘭重重點了點頭。


    “媽,你放心吧,我肯定把你交代的事情做好。隻是我走了,沒有人照顧你怎麽辦呢?”


    秦香蘭朝著她笑了笑,朝著病房門口揚了揚下巴。


    “醫生和護士一會兒就來一趟,我要是有需要,就找他們幫忙,沒啥事兒!倒是家裏,你要是回去晚了,怕是我的賣命錢,就要被那群白眼兒狼給禍禍沒了!”


    想想自家老媽說的也有道理,錢彩鳳放下手裏的藥,也離開了病房。


    等病房裏隻剩下秦香蘭自己一個人的時候,秦香蘭立馬閉上了眼睛。


    表麵看上去像是睡著了,實際上她的神識已經進入了空間當中。


    一進入空間,秦香蘭身上的傷痛就全部消失了。


    叉腰看著眼前茂盛的草地,秦香蘭充滿了幹勁。


    今天晚上,她至少得將一半兒土地上的草給拔了才行!


    這空間,她得盡快利用起來呀!


    有了靈泉水的輔助,秦香蘭完全不知疲倦。


    一整個晚上,庫庫就是幹。


    當她將規劃清理的土地上的最後一顆草拔出來,便隱約聽見了護士查房的聲音。


    將所有雜草放在了一旁堆好,秦香蘭來到水窪邊,捧起來一捧水喝了一口。


    水一入口,她立馬感覺神清氣爽,隨後,便控製神識出了空間。


    原本,秦香蘭以為自己睜開眼睛第一個看到的人會是來查房的醫生或者是護士。


    卻沒有想到,她一睜眼看到的第一個人,會是一個陌生的中年男人。


    男人穿著藍色的中山裝,拎著果籃那隻手的手腕上還帶著一塊手表,腳上穿著半新的皮鞋,整個人看上去十分的體麵。


    一看就不是秦香蘭這樣的老農民能認識的大人物。


    甚至都不像是他們這個小縣城裏能出現的人。


    乍一看,像是從省城來的大領導一樣。


    隻是,“大領導”的身後還站著兩個高大壯碩,穿著工裝,麵容凶狠的男人。


    破壞了他身上表現出來的和善。


    秦香蘭在打量李長山的時候,李長山也在打量她。


    原本李長山聽說秦香蘭沒死的時候,心裏還有點兒高興。


    畢竟,如果人沒死,他能省不少事兒。


    他昨天已經見過錢家人了。


    在他看來,那錢家人就是一家子目光短淺的下賤泥腿子。


    稍加威逼利誘一下,這事情就能解決。


    這秦香蘭也就是一個農村老太太,想必也是如此。


    可是,當他親眼看見秦香蘭,尤其是被秦香蘭直直地注視著的時候,他就改變了想法。


    他驀然意識到,眼前這個小老太太,並不好打發。


    臉上揚起一抹關心的笑容,李長山帶著那兩個壯漢走進了病房。


    其中一個壯漢進門後還關上了病房的門。


    “哎呀,秦大姐,你醒過來真是太好了。自我介紹一下,我是紅星磚廠的廠長李長山,你叫我長山或者李老弟都行。作為廠長,對於秦大姐在磚廠發生的意外,我心裏很過意不去,所以一聽說大姐醒了,我馬上就買了個果籃過來,大姐可千萬不要嫌棄。”


    說著,李長山將手裏的果籃放到了床頭櫃上,一臉愧疚的樣子。


    然而,秦香蘭聽著他的話,卻微微挑了挑眉毛。


    “意外?李廠長沒被砸破腦袋,咋也糊塗了呢?我明明是為了救我閨女才被磚垛砸破腦袋的!說起來,李廠長是得給我一個說法,你們廠的李蘭蘭故意把我閨女往磚垛上推,分明就是想砸死我閨女啊!要不是我來得及時,我閨女說不定就沒了。李蘭蘭這行為,可是殺人啊!”


    李長山的笑容僵在了臉上,彎起的嘴角一點一點地落了下來,又繼續向下撇,目光冷冷地看著秦香蘭。


    “秦大姐,我看你是被磚垛砸了腦袋,出現幻覺了。李蘭蘭同誌當天請了病假,都沒有出現在磚廠,怎麽可能是她推的人呢?是你自己不小心撞到了磚垛才被砸傷的,磚廠好幾個工人都能作證呢!”


    嘴角露出一抹冷笑,李長山給身後的工人使了個眼色。


    站在他左邊的男人看見了他的眼神,立馬站出來,朝著秦香蘭甕聲甕氣地吼了一句。


    “對!我當時就在現場,我都看見你是自己摔倒的,你可別想顛倒黑白,訛我們廠的錢!”


    另一個男人也黑著臉開口。


    “就是!老太太,你以為我們是什麽任人拿捏的軟柿子?由得你訛詐?我可告訴你,你要是識相的,就管好自己的嘴巴,要不然,哼哼······”


    男人沒有把話說完呢,隻是嘴角的冷笑越發的明顯了。


    不僅如此,他還朝著秦香蘭揚了揚自己沙包大的拳頭。


    等那男人耍夠威風,李長山才假模假式地朝著二人揮了揮手。


    “大牛、二狗,別嚇著大姐,秦大姐是個明白人,畢竟五百塊錢也不是個小數目,正式職工的名額也不好弄呢,秦大姐照顧一大家子也不容易,絕對不會做糊塗事兒的,對吧?”


    原本沒有砸死人,李長山是想要回來三百塊錢的,那個正式工作的名額他也不想給了。


    隻是看著難纏的秦香蘭,他就改變了主意,想著要是這老太太識相,他就當打發叫花子,給自己和閨女積福了。


    要是一般沒有見過世麵的農村老太太,或者是上一世的秦香蘭。


    還真就被李長山整的這一出給糊弄住了。


    可如今的秦香蘭已經不是原來的她了。


    她生死都經曆過兩遭了,又哪裏會被李長山這小小的威逼利誘給糊弄呢。


    連看都沒看李長山身後的兩人,秦香蘭伸手進枕頭底下,從空間裏拿出了那枚金戒指出來,在李長山麵前晃了晃。


    “李廠長說李蘭蘭當天請了病假,沒有出現在磚廠。那我就奇怪了,既然她沒有出現在磚廠,那她這全縣就一枚的金戒指是怎麽出現在事發現場的呀?莫不是這戒指長了腿兒,能自己從李蘭蘭的手上,跑到磚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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