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守的女弟子快速掃了眼蕭楓手中的功法武技,發現大多是低階下品的秘籍,美眸眨動間滿是疑惑,心裏雖犯嘀咕,可對上蕭楓那淡然的目光,到嘴邊的詢問又生生咽下。


    “風長老稍等,弟子這就登記!”女弟子乖巧點頭,白皙的手指靈活翻動,迅速為蕭楓辦好登記手續,目送著蕭楓將功法武技妥善收起,步伐沉穩地離開藏經閣。


    蕭楓回到小院,周身靈力湧動,抬手間一道道符文閃爍,眨眼便布下嚴密禁製,將小院包裹得密不透風。


    深吸一口氣,修長的手指探入儲物戒指,取出那本《雲天蔽日訣》。


    蕭楓指尖輕彈,一抹熾熱火焰如靈動靈蛇般竄出,瞬間將《雲天蔽日訣》包裹。


    秘籍在火焰的侵蝕下,紙張迅速卷曲,發出“滋滋”聲響。


    不過瞬息之間,火焰便將那秘籍完全吞噬,光芒閃爍間,秘籍化作了一陣細微的灰燼,緩緩飄落在地。


    蕭楓微微眯起雙眼,神識如絲般探出,仔細感知著這灰燼中可能隱藏的線索,不放過任何一絲細節。


    灰燼於半空之中緩緩飄散,蕭楓眼神一凝,毫不猶豫地猛然伸手,動作快若閃電,掌心如漩渦般一吸。


    下一刻,蕭楓掌心之中,一片璀璨金光閃耀。


    那是一頁金色書頁,光芒奪目,其上紋理若隱若現,似有符文流轉。


    蕭楓目光緊緊鎖定這片書頁,心髒不由自主地劇烈跳動起來。


    “天雲金片!”蕭楓輕輕握住這片書頁,眼中滿是驚喜。


    【天雲金片,天雲樓傳承之物,若手持此物,通過天雲樓考驗,則可成為天雲樓主!】


    刹那間,一股浩瀚的信息如洶湧潮水,勢不可擋地湧入蕭楓的大腦。


    蕭楓隻覺腦袋一陣脹痛,仿佛要被撐破一般。


    忽然,眼前白光一閃,一道白衣身影陡然浮現。


    蕭楓強忍著腦海中信息翻湧帶來的不適,定睛看向那白衣身影。


    隻見此人周身縈繞著淡淡的光暈,一襲白衣獵獵作響,身姿挺拔如鬆,氣宇不凡。


    可此刻,那俊美的麵容上,此刻卻滿是不屑與深惡痛絕之色。


    “吾乃是天雲宗第四代掌門,天雲上人。若是後世有人得到此金片,必要摧毀天雲樓,以免流毒後世!”


    天雲上人聲如洪鍾,字字鏗鏘,威嚴的音浪在蕭楓腦海中不斷震蕩回響,每一個字都重若千鈞,似要將摧毀天雲樓的使命,深深烙印在蕭楓的靈魂深處。


    虛影消散的瞬間,蕭楓指尖無意識地輕叩桌麵,發出規律的嗒嗒聲。


    識海中翻湧的符文與自毀陣圖雖如驚濤拍岸,卻未在他臉上掀起半分波瀾,唯有眼底深處閃過一絲轉瞬即逝的若有所思。


    蕭楓垂眸凝視掌心的天雲金片,修長手指摩挲著金片邊緣,指尖無意識地在空中虛畫,竟發現那些晦澀的印記已深深烙印在肌肉記憶裏。


    “流毒後世麽?”


    蕭楓的聲音低沉而平靜,仿佛在討論一件無關緊要的瑣事。


    微微後仰靠在椅背上,蕭楓闔目沉思,腦海中飛速梳理著所得信息。


    天雲樓的秘密與四代掌門的警告看似矛盾,卻勾起了他更深的興趣。


    “或許,我應該去打聽一下天雲宗四代祖師的事情。”


    指尖輕叩桌案的節奏陡然一頓,蕭楓垂眸凝視著案角搖曳的燭火。


    世人奉為圭臬的天雲樓,竟藏著足以顛覆認知的隱患?


    這背後定有隱情。


    但蕭楓深知不能表現得太過突兀。


    眼底翻湧的暗芒轉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古井無波的平靜。


    越是驚世駭俗的秘密,越需謹慎布局。


    這道理,兩世為人的蕭楓要比誰都清楚。


    此後十數日,小院中唯有兵器破空的清響規律回蕩。


    蕭楓持劍演練的身姿行雲流水,招式間挑、刺、劈、斬皆恪守典籍章法,任誰看來都是個專注苦修的宗門長老。


    唯有在深夜收功時,蕭楓才會就著月光,將從各處搜集的零散情報在心底細細推演。


    半月期滿,蕭楓如常整理好衣袍,邁步走向藏經閣。


    沉穩的腳步聲驚起簷下宿鳥,卻驚不破蕭楓周身淡然的氣場。


    表麵上,蕭楓依舊是那個行事低調的新晉長老。


    歸還經書時,蕭楓神色如常地將典籍一一碼放在案上。


    藏經閣弟子核對書單的指尖微微發顫,那本該在冊的玄階功法不翼而飛,可望著蕭楓袖中若隱若現的長老令牌,他喉頭滾動,終究將疑問咽回肚裏,不敢有半句怨言。


    待辦妥一切,蕭楓踏出藏經閣的瞬間,眸光微不可察地沉了沉。


    蕭楓指尖拂過衣襟褶皺,將玄色衣袍的紋路熨得平展,步履沉穩地穿行於飛簷鬥拱之間。


    雕梁畫棟上的鎏金神獸在暮色中泛著冷光,蕭楓卻目不斜視,任由層層殿宇的陰影在身上交替掠過,恍若早已將天雲宗整個宗門格局刻入骨髓。


    轉過三重回廊,遠處竹廬的輪廓漸次清晰。


    那本是天雲宗某位祖師閉關清修之地,此刻卻成了流雲老叟的新居所。


    流雲老叟作為天雲宗如今的太上大長老,原先是居住在象征著天雲宗最高地位的天樞閣的。


    可如今天雲子這位‘活祖宗’重歸宗門,他不得不拱手讓出,灰溜溜退居後山。


    竹影婆娑間,白發蒼蒼的流雲老叟正倚著藤椅品茗,見蕭楓踏入,蒼老的眼眸泛起微光:“哦,風小友,不知道尋老夫所為何事?”


    “師伯見笑。晚輩初入宗門,對我天雲宗過往諸事皆感茫然,此番冒昧拜訪,正是想向您請教天雲宗曆代前輩的事跡。”蕭楓抬手作揖,玄色廣袖垂落如墨瀑,朗聲笑道。


    “原來就是這事。”流雲老叟還以為是天雲子讓蕭楓來傳達什麽法旨,聽到隻是詢問宗門高人,便放下心來,如釋重負般向後靠去,笑著開口說道:“高人的話,自然要說起曆代祖師!”


    “天雲子老祖,你自然是認識的,那我先與你講講第二代。”


    蒼老的嗓音在竹廬內回蕩,仿佛掀開塵封的古卷:“那位是天雲子老祖的徒弟,修為高深莫測,曠古絕今,同樣也達到了尊者境界!”


    說到此處,流雲老叟突然挺直脊背,渾濁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追憶的神采,“就是在咱們天雲宗這位二代祖師的提議下,我們開始修建天雲樓,這座樓可是天雲宗的根基所在,同時肩負著監察四方的職責。”


    話音一轉,第三任掌門的事跡如流水般傾瀉而出:“第三任同樣修為達到了尊者境界,曾經被譽為天下第一,可謂是舉世無敵,最後飛升外界,自此消失不見,不知所蹤。”


    隻是當‘第四’二字堪堪出口,流雲老叟喉間突然發出一聲幹咳,臉色也是驟然一變,原本溫和的麵容瞬間籠罩上一層陰霾,語氣也變得生硬起來:“至於第四代祖師,咱們就略過此人吧,我給你講講第五任……”


    “前輩,莫不是這第四任祖師曾經做過什麽錯事?”蕭楓垂在袖中的手指微微蜷起,麵上卻恰到好處地露出困惑之色,卻在問出這話時,不著痕跡地收緊了瞳孔。


    “這……”流雲老叟無奈地歎了口氣,似乎在回憶一段不願提起的往事,緩緩開口說道:“好吧,那我和你說說第四任祖師。”


    “他是我天雲宗唯一一位沒有抵達尊者境界的祖師,在他掌管天雲宗期間,天雲宗內發生了內亂!”


    說到這裏,流雲老叟的臉色陰晴不定,心中滿是對那段曆史的憤懣。


    “自此之後,我天雲宗由盛轉衰,失去了執東荒牛耳的資格,再也無法恢複往日的輝煌,甚至還隻能和三光學宮,血海魔宗等勢力平起平坐!”


    提及此事,流雲老叟隱隱露出幾分怒氣,顯然對當年的事情耿耿於懷。


    蒼老的嗓音中滿是不甘與憤懣,說到最後幾乎是咬牙切齒,竹廬內的空氣仿佛都因這股怒意而凝滯。


    “哦?咱們天雲宗當年竟還有這般變故?”蕭楓眉峰微蹙,恰到好處地睜大雙眼,連睫毛都微微顫動,配合著問道。


    “哼,第四任祖師,他是三代祖師從一座偏遠小山村裏撿來的。”流雲老叟重重一哼,枯枝般的手指在空中狠狠戳動,震得竹廬內懸著的銅鈴叮當作響,“此子雖天賦極強,卻妄圖改變我天雲宗的職責,最終落得個意外身死的下場!”


    說起此事,哪怕不是曾經親曆者,流雲老叟仍有些恨鐵不成鋼。


    恐怕不是意外……蕭楓心中暗道,但也不願在這個時候深究,便不再言語。


    天雲宗的職責,蕭楓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為天外之魔看管下界!


    看來這背後定有諸多不為人知的隱秘。


    了解了想要知道的四代祖師情況後,蕭楓對其他曆代掌門的事情也來了興致,便繼續詢問。


    而流雲老叟也來了興致,講得意猶未盡,這一聊,便是一段漫長的時光。


    “多謝前輩!”蕭楓安靜聆聽,表麵上專注得近乎虔誠,實則將每一個細節都拆解重組。


    “無妨!”流雲老叟長笑了一聲,隨口說道:“天雲樓再過一個月就要開啟了,你恰好在這段時間加入了咱們宗門,不知你願不願意進去試煉一番?”


    “天雲樓試煉?”蕭楓心中一動,沒想到這麽快就得到了這個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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