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車在夜色中疾馳,杭州城郊的燈光在車窗外一閃而逝,雷峰塔下的刺殺餘波仍在團隊心中激蕩。


    車內,董文翊緊握天皇玉冊碎片,胸口的血誓反噬讓他呼吸沉重,額角冷汗不斷滑落。林瑤低頭整理龍脈圖,指尖在羊皮紙上輕劃,眼中滿是凝重。


    蘇小曼靠在車窗旁,左臂的紗布已被血浸透,她咬牙忍痛,目光卻不時瞥向身旁低頭擦槍的徐震。


    嶽霆坐在後排,緊握短刀,肋骨的刺痛讓他眉頭緊鎖,宋然仍昏迷不醒,平躺在錢瑾身旁,呼吸微弱。


    小刀敲擊筆記本,屏幕上黑市網絡的信號跳躍不定。他低聲道:“南宋遺族的無人機被我黑了,但他們的信號源還在臨安活動。天樞的眼線估計也近了。”


    錢瑾將吳越國銅符收好,低聲對董文翊道:“方才的風水符隻能擋一時,南宋遺族不會善罷甘休。血嶽精魄對他們來說,比命還重。”


    董文翊咳出一口血,強撐著冷笑:“血嶽精魄是宋代氣運的根,他們想要,灰狼想要,天樞也想要。可惜,東西在我們手上。”他看向林瑤,沉聲道:“龍脈圖的隋朝線索,有沒有更具體的指向?”


    林瑤抬起頭,指著圖上一處模糊的墨跡:“揚州的天皇秘庫,隋朝時期可能藏有龍脈的次級節點,碑文提到了‘天皇水陣’和‘星宿龍鎖’。但更讓我在意的是南北朝的洛陽天皇秘藏和十六國的涼州秘庫,這些節點串聯起來,像是在暗示守護者組織的源頭。”她頓了頓,皺眉道:“天樞的目標,恐怕不隻是唐代的龍皇祭壇。”


    徐震插話,聲音低沉:“不管天樞想要什麽,長安是咱們的下一站。龍皇祭壇的秘密,必須搶在他們前麵解開。”他看向蘇小曼,低聲道:“你的傷,得找地方處理。”蘇小曼哼了一聲,倔強道:“這點傷算什麽?別老把我當累贅。”她語氣硬,眼中卻閃過一絲柔情。


    車子駛入一處隱秘的青龍會安全屋,位於西湖邊的一座老宅,四周古樹掩映,夜色下顯得幽深。


    黑蛟推開門,示意團隊進入:“這裏安全,青嶽的人會接手宋小姐的治療。你們休整一晚,明天一早走陸路出杭州。”


    安全屋內,昏黃的燈光灑在斑駁的木桌上,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檀香。宋然被安置在裏屋,青龍會的醫官正在為她輸液。團隊圍坐在桌旁,氣氛沉重。


    嶽霆打破沉默,聲音帶著怒意:“南宋遺族和灰狼勾結天樞,血嶽精魄在咱們手上,他們不會放過我們。董哥,下一站怎麽走?”


    董文翊擦去嘴角的血跡,目光掃過眾人:“長安,龍皇祭壇。天皇玉冊和龍脈圖都指向那裏,唐代龍脈的秘密是關鍵。”他頓了頓,聲音低沉:“但天樞的介入,讓這件事不再是單純的尋寶。守護者組織的全球首領親自出動,說明唐代的秘密,可能動搖整個龍脈體係。”


    林瑤補充道:“龍脈圖上的隋朝線索,揚州天皇秘庫,可能藏有更古老的風水機關。南北朝的洛陽秘藏,甚至十六國的涼州秘庫,都在暗示龍脈的起源遠超宋代。”她看向錢瑾:“吳越國的風水符,能不能幫我們推測隋朝機關的結構?”


    錢瑾皺眉,沉吟道:“吳越國的風水術受隋唐影響,但天皇水陣的複雜程度,恐怕遠超宋代。隋朝的揚州秘庫,地勢依托大運河,機關可能與水脈和星宿有關。”她看向董文翊:“你得做好準備,長安的龍皇祭壇,可能比嶽王廟更凶險。”


    小刀突然抬起頭,屏幕上跳出一條加密信息,他低聲道:“青嶽的線報,灰狼帶著天皇玉冊碎片,已經離開杭州,直奔長安。銀狐的雇傭兵也在集結,目標同樣是龍皇祭壇。”他頓了頓,苦笑道:“咱們這趟,等於跟全世界為敵。”


    蘇小曼冷笑:“敵就敵,怕什麽?血嶽精魄是我們拚了命搶回來的,絕不讓天樞得逞。”她看向徐震,語氣軟了幾分:“你說呢?”徐震點頭,握住她的手,低聲道:“一起扛。”


    夜深,安全屋外,西湖水波輕蕩,月光映在湖麵上,泛起粼粼銀光。董文翊獨自站在庭院,凝視湖麵,手中天皇玉冊碎片冰冷刺骨。他低聲自語:“宋代的氣運,我們守住了。唐代的秘密,我倒要看看,天樞能掀起多大的風浪。”


    屋內,林瑤整理好龍脈圖,抬頭望向窗外的湖光,眼中閃過一絲堅定。團隊的傷痛與犧牲,化作無聲的誓言,在西湖畔悄然成繭,等待長安的驚雷炸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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