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西湖邊冷風呼嘯,嶽王廟地宮的崩塌餘震仍在空氣中回蕩。董文翊半跪在湖畔的青石板上,手中緊握剛從血嶽祭壇奪回的天皇玉冊碎片,胸口因血誓反噬而劇痛,鮮血從嘴角淌下。他強撐著站起,目光掃過身後的團隊,眼神堅韌如刀。


    林瑤緊握龍脈圖副本,額頭滲出冷汗,方才破解星隕血陣耗盡了她的心力。她低聲對身旁的蘇小曼道:“銀狐的狙擊手還沒撤,湖邊有埋伏。”


    蘇小曼一手捂著左臂的傷口,血跡滲透紗布,另一手握著匕首,咬牙道:“徐震還在斷後,咱們得快走。”不遠處,嶽霆背著昏迷的宋然,步伐沉重,眼中怒火未熄,剛剛與赤蛇的交鋒讓他肋骨斷了兩根。


    錢瑾站在湖邊,借著月光檢查地形,低聲道:“西湖水道有青龍會的接應船,但銀狐的人可能封鎖了水路。”


    董文翊深吸一口氣,壓下胸口的刺痛,低聲下令:“小刀,幹擾他們的通訊;林瑤,確認龍脈圖上的下一節點;其他人,準備突圍。”


    小刀蹲在樹蔭下,手指飛快敲擊筆記本,屏幕上黑市網絡的信號被他逐一癱瘓。他咧嘴一笑:“銀狐的無人機已經瞎了,但她還有至少三隊雇傭兵在湖西。”


    話音未落,湖麵遠處傳來低沉的馬達聲,一艘快艇劃破水麵,青龍會的接應船到了。


    船頭站著個黑衣男子,麵罩遮住了半張臉,隻露出一雙鷹隼般的眼睛,正是青龍會臨安分舵的負責人“黑蛟”。他沉聲道:“上船,銀狐的狙擊手在棲霞嶺布了點,拖下去你們一個都走不了。”


    團隊迅速向水道移動,但剛踏上湖邊棧道,夜空中驟然響起狙擊槍的悶響。子彈擦著嶽霆的肩頭打在木板上,濺起木屑。他怒吼一聲,將宋然交給錢瑾,抽出腰間的短刀,猛地撲向棧道旁的灌木叢。


    灌木後,一個蒙麵狙擊手正準備換彈,嶽霆一刀刺穿其肩胛,血光飛濺。那人悶哼倒地,嶽霆冷冷道:“銀狐的人,果然陰魂不散。”


    與此同時,湖西的樹林裏亮起數道強光,銀狐的雇傭兵從三麵包抄而來。徐震拖著傷腿從後方趕到,手持衝鋒槍掃射,逼退一波敵人。他喊道:“董哥,船不能停,帶林瑤她們先走!”董文翊咬牙,扶起蘇小曼,低聲道:“走,徐震能撐住。”


    快艇在水麵上疾馳,浪花拍打船舷。林瑤打開龍脈圖,借著船艙的微光研究。她指著圖上的一處標記,低聲道:“血嶽精魄封印了宋代氣運,但龍脈圖上有更古老的節點……揚州,隋朝的天皇秘庫。”她頓了頓,皺眉道:“還有南北朝的洛陽天皇秘藏,甚至十六國的涼州秘庫。這些節點,可能指向守護者組織的真正起源。”


    董文翊低聲道:“隋朝……唐朝的龍皇祭壇隻是開始。”他看向昏迷的宋然,目光複雜。宋然方才以嶽飛後人血脈壓製血嶽祭壇,險些喪命,她的犧牲讓團隊意識到龍脈的代價遠超想象。


    船艙外,槍聲漸弱,徐震與嶽霆先後躍上快艇,身上血跡斑斑。徐震喘著粗氣,苦笑道:“銀狐撤了,但灰狼那混蛋跑了,帶著天皇玉冊碎片。”嶽霆一拳砸在船舷上,怒道:“下次再遇上,我要他命!”


    黑蛟站在船頭,冷冷道:“青嶽傳來消息,守護者的全球首領‘天樞’已經插手。灰狼投靠了他,天皇玉冊碎片可能被送往長安。”他頓了頓,目光掃過眾人:“天樞的目標,是唐代龍脈的龍皇祭壇。你們若去長安,殺機比這裏凶險十倍。”


    董文翊擦去嘴角的血跡,凝視西湖遠處的燈火,低聲道:“殺機再重,也得去。宋代龍脈的真相,我們已經摸到邊。唐代的秘密,不能讓天樞得逞。”他轉頭看向林瑤,沉聲道:“龍脈圖上的隋朝線索,整理出來。下一站,長安。”


    快艇駛入夜色,湖麵恢複平靜,隻有遠處棲霞嶺的槍聲餘音,像是為這場臨安突圍畫下句點。


    團隊的背影在月光下漸行漸遠,西湖水波蕩漾,映出隱隱的龍影,仿佛在預示長安地宮的驚濤駭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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