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河的浪濤漸遠,建康的夜色如墨,1996年的南京城在秋雨中沉寂。青龍會的改裝貨車顛簸在郊外泥路上,車廂內昏暗,藥膏味與潮濕的黴氣交織。


    董文翊倚靠車廂,血誓反噬的刺痛讓他額角滲汗,但他目光沉穩,低聲道:“龍脈圖指向建康南宋皇陵,第二枚天皇玉冊就在那兒,但血鷲和銀狐的追兵不會給我們喘息的機會。”


    林瑤緊握三枚天皇玉冊與龍脈圖,幽光映照著她疲憊的臉龐。她低聲說:“龍脈圖標注了南宋皇陵的九宮水陣,玉冊可能藏在核心墓室,但需要宋然的血脈和青嶽的令牌激活。”她看向宋然,語氣複雜:“你的狀態……還能撐住嗎?”


    宋然靠在車廂角落,臉色蒼白,血脈壓製的代價讓她氣息微弱。她握緊青銅令牌,低聲道:“我的家族與南宋龍脈有關,建康是關鍵,我必須去。”她的眼神透著決絕,嶽霆皺眉,低聲警告:“別硬撐,你的血脈不是萬能的。”


    徐震檢查盾牌,沉聲道:“血鷲的叛派和銀狐的雇傭兵在開封吃了虧,建康他們會更狠。青嶽的忠派也盯著玉冊,咱們得防著點。”蘇小曼為宋然包紮手指,語氣擔憂:“你的血脈救了我們,但代價太大了。”她瞥向徐震,冒險的壓力讓她的眼神多了分疲憊。


    錢瑾的風水羅盤指針微顫,她皺眉:“建康的陰氣比開封重,南宋皇陵的九宮水陣融合了宋代風水與吳越國堪輿,機關凶險。”小刀的掌上電腦屏幕閃爍,警報低鳴:“銀狐的雇傭兵在建康外圍布下監控,血鷲的叛派已經潛入皇陵,咱們得繞路進去。”


    “從暗渠潛入。”董文翊低喝,示意司機轉向建康郊外的秦淮河支流。龍脈圖顯示,皇陵的暗渠入口藏在河岸的蘆葦叢中,可避開外圍的埋伏。貨車停在河岸,團隊下車,借著夜色潛入蘆葦叢,濕冷的河風刺骨。


    林瑤低聲說:“暗渠通往皇陵主墓室,但水銀毒流是麻煩。”她翻開竹簡,密文映入眼簾:“‘九宮鎮龍,血脈開棺,玉冊引路,星宿歸位。’墓室的機關需要血脈和令牌雙重激活。”錢瑾點頭:“九宮水陣以坎位為主,輔以星宿布局,咱們得小心次級殺機。”


    團隊撥開蘆葦,發現一處青石板,板上刻有九宮八卦的紋路,中央嵌著一塊星盤。宋然走上前,將青銅令牌嵌入星盤凹槽,地麵震顫,石板移開,露出一條黑水湧動的暗渠,腥臭刺鼻。小刀分發便攜氧氣瓶,低聲道:“水銀毒氣,下去得快!”


    眾人滑入暗渠,冰冷的水流刺骨,毒氣讓頭暈目眩。暗渠曲折,約百米後,團隊爬上墓室的側道,牆壁刻有南宋皇室的龍紋銘文,透著肅殺。林瑤手電光掃過銘文,低聲念道:“‘南宋氣運,始於建康,忠魂鎮龍,九宮永存。’主墓室就在前麵。”


    墓室中央是一座青銅棺,棺蓋刻有龍紋,猩紅光芒閃爍,周圍環繞九座青石柱,柱上雕有八卦刻痕,地麵滲出黑水,隱隱形成九宮殺陣。錢瑾低聲說:“九宮水陣以青銅棺為核心,星宿為輔,玉冊可能在棺內。”


    就在此時,墓室側門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夾雜著金屬的冷笑。青鴞的身影出現,身後跟著五名叛派刺客,手持毒弩和彎刀。她冷笑道:“宋然,你的血脈又要派上用場了。”與此同時,另一側傳來爆炸的悶響,銀狐的雇傭兵炸開側道衝入,手持突擊步槍,領頭者是個高大的外國男人,狙擊鏡閃著冷光。


    “兩邊夾擊!”徐震怒吼,盾牌護住林瑤,迎向雇傭兵。嶽霆短刀揮舞,與叛派刺客纏鬥,護住宋然和蘇小曼。董文翊匕首擲出,逼退一名刺客,低吼:“小刀,幹擾他們的通訊!”


    小刀迅速操作掌上電腦,癱瘓了雇傭兵的無人機,墓室上空的信號驟斷。林瑤撲向青銅棺,檢查龍紋凹槽,低喊:“宋然,用血脈!”宋然咬破手指,將血滴在棺蓋的坎位刻痕上,青銅棺發出低鳴,棺蓋緩緩移開,露出一枚刻有“皇”字的玉冊,散發幽青光芒。


    “第二枚玉冊!”林瑤低呼,但地麵黑水驟然湧動,化作九道水刃,交織成殺網,逼向眾人。錢瑾喊道:“次級殺陣!九宮水刃,棺材在保護玉冊!”


    徐震盾牌擋住水刃,震得他後退,嘴角滲血。宋然強撐虛弱的身體,將血滴在青石柱的坎位刻痕上,水刃驟停,但她雙膝一軟,倒在地上。嶽霆衝過去扶住她,低吼:“宋然!”


    青鴞甩出一把綠色粉末,化作毒霧,逼得團隊後退。她冷笑:“玉冊是血鷲的!”雇傭兵趁亂開火,子彈在墓室回蕩。蘇小曼甩出一枚信號彈,紅光衝天,幹擾了雇傭兵的視線,低喊:“林瑤,拿玉冊!”


    林瑤迅速收起玉冊,低喊:“撤!”團隊衝向墓室側道,徐震斷後,盾牌擋住機槍掃射。小刀癱瘓了雇傭兵的信號,錢瑾甩出一塊陣石,觸發機關,青銅鏈鎖封住側道,暫時阻斷追兵。


    側道盡頭,秦淮河的河風撲麵,夜雨又起。林瑤緊握玉冊,心頭一沉:南宋龍脈的秘密揭開一角,但唐琰的背叛與血鷲的殺機如影隨形,建康的夜色透著未盡的凶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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