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道內的水霧被馬鐵山的炸藥撕開大半,幽藍飛刃散落一地,化作冰冷的水滴,滲入濕滑的地麵,發出細微的滴答聲。


    怨靈的低語“海殤未平”雖已減弱,卻像餘音繞梁,在石道深處回蕩,魂力波動依然濃烈,夾雜著潮汐的低鳴,仿佛宣德下西洋的悲歌從未停歇。


    石門縫隙間刻著“海魂”的符籙暗淡無光,林瑤手中的奪帝璧散發出幽幽碧光,龍紋低鳴似在回應某種深埋的召喚,空氣中彌漫著海腥與硝煙的刺鼻氣息。


    徐婉儀喘息著站穩,手中的正一道符餘溫未散,火環的光暈在濕冷的石壁上投下搖曳的影子。


    她深灰色風衣被海風掀起,肩上的帆布背包微微下沉,露出《徐氏密錄》的泛黃一角。左臂的綠斑雖退至肩頭,但隱痛如針刺,她低聲道:“海魂咒陣沒停,怨靈指向宣德爐遺址!”


    手電光掃向石門,映出門縫間滲出的縷縷水汽,低喝:“正一符,開路!”她迅速從背包掏出一張符紙,手指因寒氣和疲憊微微顫抖,低念:“太上三洞神咒,開地清障!三清在上,敕令天皇、地皇、人皇,三界正氣,破邪啟門!”


    符紙燃起熾烈的火光,火環如長鞭掃向石門,符籙震顫,門縫裂開寸許,水汽噴湧而出,腥鹹刺鼻。


    她低喝:“馬鐵山,炸門!陳墨然護陣!”她的聲音沙啞,疲憊中透著決斷,目光堅韌如刀,手電光始終鎖定石門。


    馬鐵山扛著炸藥包,大步上前,低吼:“炸!”他熟練點燃第三枚炸藥,手指纏上引線,火星嗤嗤跳躍,映得他粗獷的臉龐泛著微光,低聲道:“炸開這鬼門,看看裏麵藏啥!”


    他瞄準門縫,炸藥劃出一道弧線精準落入,轟隆一聲巨響,火光吞沒石門,碎石飛濺,夾雜著硝煙滾滾而出。


    石門裂成數塊,轟然倒塌,露出後方幽深的墓室。他裹緊軍綠色大衣,硝煙嗆得他咳了一聲,低喝:“開了!進去!”


    他咧嘴一笑,露出幾分豪氣,手指已纏上第四枚引線,目光熾熱,隨時準備應對未知的威脅。


    墓室入口暴露,一股濃烈的海腥味撲麵而來,夾雜著腐木的黴味和金屬的鏽蝕氣味,令人胸口發悶。


    墓室不大,四壁濕冷,石壁上刻滿全真符籙,符文線條交織如海浪,泛著幽藍微光,像是無數怨魂在暗中窺視。


    墓室中央,一座殘破的宣德爐孤立,爐身青銅斑駁,表麵刻著“宣德五年製”五字,字跡風化模糊,爐蓋半開,縫隙間透出一抹詭異的魂力波動。


    爐旁散落著幾塊朽木,木紋上帶著海水的侵蝕痕跡,像是從沉船殘骸中撈出,訴說著當年的悲慘。


    林瑤緊抱《象山全集》和竹簡抄錄本,步伐急促,低聲道:“宣德爐遺址,海魂咒陣的源頭!”


    她推了推眼鏡,手電光掃向爐身,映出青銅上的刻痕,低念:“陸子曰:‘心即理也,至誠無息。’”清光從她手中溢出,掃向爐蓋,魂力波動驟然加劇,低聲道:“怨氣從爐中來,得查清楚!”


    她翻開抄錄本,對照“守城錄”中的記錄,手指飛快抄錄符文,低聲道:“宣德下西洋,船毀人亡,怨魂附在這爐上!”


    她的手指因寒氣發麻,眼鏡蒙上一層水汽,低喝:“線索就在爐裏!”她深吸一口氣,抄錄本被她緊緊護在胸前,目光專注而堅定。


    就在此時,宣德爐劇烈震顫,低沉的潮汐聲從爐內湧出,像是無數海魂在齊聲低吼。一道怨靈虛影緩緩浮現,身披破爛水手服,布滿海藻和貝殼的痕跡,麵容扭曲,雙眼泛著幽藍光芒,低吼:“海殤未平,爐魂不熄!”


    聲音如潮水拍岸,帶著無盡的悲憤與不甘,刺得人心神一顫。怨靈揮手,爐蓋猛地彈開,水霧噴湧而出,數十道飛刃從爐中射出,刃身泛著幽藍寒光,長約三寸,薄如蟬翼,邊緣鋒利,魂力驅動下殺意森然,直刺隊伍而來。


    陳墨然低喝:“全真怨靈複蘇!”他迅速站到右側,長袍被水霧浸濕,袍角的暗紅符文在微光下泛著幽光。


    他雙手結“禪宗手印”,金光從指間溢出,低誦:“南無觀世音菩薩!《楞嚴咒》曰:‘妙湛總持不動尊,首楞嚴王世希有,銷我億劫顛倒想。’”


    金光化作九道光劍,劍氣橫掃飛刃,發出清脆的叮叮聲,低聲道:“怨魂連爐,魂力深重!”他翻開《楞嚴咒》抄本,手指翻動書頁,低誦:“一切幻障,皆歸清淨,怨魂退散,淨心歸正!”


    金光如水幕掃向宣德爐,數枚飛刃被壓下,爆成藍色水汽,滴落地麵,低喝:“我清魂,徐婉儀鎮爐!馬鐵山炸機關!”他的聲音低啞,海風刺得他眉頭緊皺,金光映得他身影肅穆,疲憊的眼神透著決然。


    徐婉儀低喝:“正一符,滅魂!”她取出第二張符紙,手指因寒氣顫抖,低念:“太上靈寶符咒,鎮風滅邪!三清敕令,焚魂清障!”


    火環化作光網罩向宣德爐,飛刃撞上光網,爆出刺耳的嗤嗤聲,數枚飛刃被燒成黑煙,低喝:“怨靈附爐,破它!”


    火光掃向怨靈,虛影震顫,低語“爐魂不熄”漸弱,她低聲道:“林瑤,找密信!”左臂的隱痛讓她咬緊牙關,步伐微晃,海腥味刺得她頭暈,但手電光始終鎖定爐身,目光堅韌。


    馬鐵山低吼:“炸了它!”他扔出第四枚炸藥,瞄準爐底,火星劃過空氣,低聲道:“炸出這鬼東西的根!”


    火光炸開,轟隆一聲震得墓室搖晃,爐身裂縫擴大,飛刃散亂落地,化作水滴,低喝:“炸出源了!”


    硝煙滾滾,他裹緊大衣,嗆得咳了一聲,低聲道:“機關在爐下,再炸一輪!”他掏出第五枚炸藥,手指纏上引線,目光熾熱,硝煙味混著海風讓他精神一振,動作沉穩如常。


    董文翊守在左側,握緊短刀,低喝:“風刃!”他揮刀橫掃,風刃撕開水霧,飛刃擦過刀鋒,火星迸濺,石壁上留下淺淺的劃痕,低聲道:“爐底有空腔,魂力從那來!”


    他腳劃“巽位迷陣”,靴底在濕滑地麵刻出八卦紋,低念:“《青囊經》曰:‘巽為風,探氣鎮魂,天地正氣,護道清靈!’”


    風氣化作無形細線掃向爐底,探到一抹異動,低喝:“馬鐵山,炸準點!”肩頭的毒傷滲出暗紅血跡,繃帶濕冷,他咬牙站穩,風牆擋下散射的飛刃,裂紋隱現,目光銳利如刀。


    怨靈低吼:“海殤不熄!”水霧驟然加濃,飛刃攻勢更猛,數十道飛刃分兩路襲來:一路直刺陳墨然,試圖打斷他的清魂節奏;一路繞後襲向林瑤,鎖定她手中的抄錄本,破空聲如潮嘯。


    墓室石壁上的符籙亮起紅光,機關加劇,爐底裂縫噴出“海魂風蛇”,每條尺長,骨節嶙峋,蛇身泛著幽藍光芒,口吐腐蝕毒氣,嘶鳴如怨魂泣訴,蛇群扭動著纏向隊伍,毒氣彌漫,刺鼻難耐。


    陳墨然低喝:“怨魂加蛇!”他揮光劍斬向風蛇,金光壓下毒氣,蛇身被斬斷,爆成藍色汁液,低誦:“一切幻障,皆歸清淨!”他低聲道:“魂力深重,我壓陣!”


    光劍掃向怨靈,飛刃數量驟減,低喝:“林瑤,快找密信!”金光護住隊伍,他步伐沉穩,長袍濕冷,疲憊的眼神透著決然,金光映得水霧扭曲。


    林瑤低聲道:“密信在爐底!”她衝向爐身,清光掃向裂縫,低念:“至誠無息,破障歸正!”清光映出一卷殘破竹簡,竹身泛黃,刻著“永樂遷都”四字,字跡古拙,帶著斑駁血痕,魂力波動濃烈。


    她伸手探入裂縫,小心取下,低喝:“找到了!”竹簡入手,寒氣刺骨,她推了推眼鏡,低聲道:“宣德爐怨魂,指永樂遷都!”她翻開抄錄本飛快記錄,低喝:“龍脈線索,得細讀!”她的聲音緊繃,手指因寒氣發抖,清光護著竹簡,目光專注。


    徐婉儀低喝:“正一符,滅蛇!”她取出第三張符紙,低念:“三清敕令,焚魂滅邪!太上老君在上,鎮水清障!”


    火環掃向風蛇,毒氣被焚燒殆盡,蛇身爆成藍汁,嘶鳴漸弱,低喝:“董文翊,擋飛刃!馬鐵山炸爐!”她步伐踉蹌,海腥味和毒氣刺得她眼角發澀,左臂隱痛加劇,但火環光芒不減,手電光掃向怨靈,透著不屈的意誌。


    董文翊低喝:“風刃!”他揮刀撕開飛刃,風牆加固,擋下繞後的攻勢,叮叮聲如急雨密集,低聲道:“蛇群連怨靈,節奏太快!”


    他低念:“巽風化障,青囊清魂!”風氣掃向爐底,飛刃節奏稍亂,低喝:“炸開它!”肩頭血跡滲出,繃帶被毒氣腐蝕,他咬牙揮刀,風牆邊緣裂紋加深,目光銳利。


    馬鐵山低吼:“炸!”他扔出第五枚炸藥,火光精準吞沒爐底,轟隆一聲,爐身轟然崩裂,碎片四散,怨靈虛影在火光中崩散,低語“海殤”如潮退散,低喝:“幹掉了!”


    硝煙彌漫,他裹緊大衣,低聲道:“魂力散了,收拾幹淨!”他咧嘴一笑,手指鬆開引線,硝煙味混著海風讓他精神一振。


    怨靈消散,飛刃停滯,海魂風蛇化作藍汁淌滿地麵,竹簡入手,林瑤低聲道:“密信指永樂遷都,龍脈穩於長陵!”


    她抄錄竹簡內容,字跡逐漸清晰:“宣德三年,爐毀船沉,怨氣殞地,永樂遷都穩龍脈。”


    她推了推眼鏡,低喝:“下一站,長陵!”她的聲音雖疲憊,卻透著興奮,手電光掃向隊伍,確認安全。


    徐婉儀低聲道:“長陵,龍脈核心!”她手電光掃向竹簡,低喝:“整理,撤!”她的聲音沙啞,疲憊中透著決斷,步伐穩健,準備突圍。


    就在此時,墓室外傳來引擎的低響,龍斷會的車燈刺破夜色,李澤民的冷笑從遠處傳來:“璧歸我!”一股化學毒劑的氣味隨風飄入,刺鼻而陰冷,殺機驟現,新一輪交鋒即將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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