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她和希妍、武越回到了住所,她都是沉默著的。


    希妍看出她有心事,忙問怎麽了?


    沐念真看了看武越,搖了搖頭:“沒事。”


    看來是不好讓武越知道。


    然而武越根本沒看出來:“怎麽了?有什麽我們能幫忙的嗎?”


    直到希妍跟他明確表示:“我們姑娘之間有話要說,你回屋休息吧。”


    武越雖然不明所以,但是希妍都說了讓他回房間,他自然也隻能遵從。


    沐念真見人離開才拉著希妍坐下說出了自己的心事。


    本來她想著在第二場比試的時候能多積分一些,這樣即使在收集胡叫淚水的時候,即使不成功也沒關係。


    但是現在自己僅僅比屠真隻高出了一分,如果明天的闖關失敗,那兩人就打成平手了。


    “這靈獸的眼淚很難收集嗎?而且為什麽要收集這個淚水?是有什麽用嗎?”


    希妍聽沐念真話裏話外都好像是說這眼淚很難收集。


    不過她想了想,也對,誰沒事去收集什麽靈獸的眼淚啊。


    那得是什麽情況才能收集到?


    沐念真聽希妍問淚水的用途,臉色突然變得羞紅,這讓希妍感到意外,大大咧咧的沐師姐怎麽還突然臉紅了。


    沐念真思前想後,覺得希妍是自己難得結交到的好友,再說了這事情在坊間多有流傳,告訴她也無妨。


    於是沐念真磕磕巴巴解釋道:“你應該聽說過妙音閣有能……提高女子魅力,讓……那個……讓伴侶提升修為的秘藥吧?”


    難怪要支走武越,這對一個少女來說,有男子在旁,說起這些確實還是讓人有些耳熱的。


    希妍確實聽坊間傳言,沐家有從荒獸身上提取的靈藥能美容養顏,在新婚夜讓伴侶改善體質,修行事半功倍。


    “我聽過。難道這秘藥是用那淚水製成的?”


    沐念真點頭道:“對。但是很難收集。”


    希妍不解:“怎麽很難收集呢?”


    沐念真回答道:“其實我沐氏一族原本是年年都在收集這個眼淚的。但是後來先祖……就是兩千年前改製的那位先祖覺得女子自強,不需要這樣的秘藥。


    所以將收集眼淚的方法銷毀了,說後人靠緣分,把這作為一場修行即可。


    傳到如今,就演變成了篩選少閣主的一場考驗。


    聽我父親說那靈獸胡叫是非常樂天,善良的靈獸。收集這個眼淚非常難。


    上一屆比試,隻有屠長老以殺死靈獸幼崽的方式獲得了眼淚。其他人都沒有成功。


    而我是一點把握都沒有。”


    希妍明白了,一是她作為沐氏女,自己卻沒有能順利收集眼淚的辦法。說出去都丟臉。


    加上先祖所說,女子自強,其實不需要這種東西提升個人魅力。


    所以沐念真自己對於收集這淚水應該也是有些抵觸的。


    二是如果沒辦法過關,那比分拉平,少閣主之位就懸了。


    希妍思索了一會兒問道:“那有沒有說收集多少算合格?”


    沐念真搖頭道:“沒有。”


    希妍想到了一個辦法,但不知道能不能管用,隻能死馬當活馬醫。


    畢竟這靈獸她也沒見過。


    於是她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沐念真,沐念真聽完非常驚訝:“你確定這樣能行?”


    其實希妍覺得這方法八成能行,但是也不能打包票,隻是說:“反正你試試看吧。”


    沐念真想了想:“好。我信你。”


    不知道怎麽回事,她總覺得雖然希妍年紀比自己小,但是有主見,有章法,甚至比自己還要穩重。


    有她這個朋友,總是讓人覺得很安心。


    “咳咳咳”


    忽然遠處傳來一陣短促的咳嗽聲,希妍和沐念真皆是一驚,看向來人才發現是姚文德。


    姚文德看上去沒什麽變化,隻是臉色有點蒼白,衣衫邊緣有一些髒汙。


    沐念真看見是父親,聽到那咳嗽聲,心尖莫名一緊,連忙上前詢問道:“爹,你怎麽了?”


    他和煦地朝沐念真笑了笑:“沒事,就是受了點風。”


    沐念真這才放心下來,仍然叮囑著:“那你好好休息吧。”


    姚文德笑著摸摸她的腦袋:“好,都聽你的。


    明天的比試,你也不要有壓力。做不做這少閣主都無所謂,關鍵是要平安。”


    沐念真之前從沒聽父親說過關於她爭奪少閣主之位的任何想法。


    今天還是第一次聽他表明這無所謂的態度。


    沐念真知道自己是他唯一的親人,隻要自己平安,對父親來說就夠了。


    畢竟母親已經離世。


    “好,我會注意安全的。”


    姚文德見沐念真一口答應,感到欣慰。


    他又對希妍說道:“這位小友,今天的事情我聽說了,多謝你相助我家念真。


    姚某有個不情之請,明天我有事,可能不能觀戰。


    念真這人和她母親一樣,沒有防人之心。希望你能多幫著念真一點。”


    希妍今日一戰成名,在閣中掀起了不小的討論。


    姚文德知道二人是好友,閣中情況複雜,他能信任的人並不多。


    與其相信自己幫過的人,不如相信那些一直幫助念真的人。


    所以他才如此叮囑希妍。


    沐念真不明白,父親為什麽不能觀戰?自己又有什麽需要幫忙的?


    希妍也感到不解,明天的比試是大事,為何沐父不能觀戰呢?


    但是既然長輩都已經這麽說了,她也寬慰道:“放心。如有晚輩能幫忙的地方,晚輩一定會幫她的。”


    姚文德滿意地點點頭,又寒暄了兩句之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時間很快來到了第二天。


    大家依然是在競芳台下觀戰,隻是這一次台下的觀眾中已經沒有了溫玉書三人。


    因為溫玉書和孫羽蕭還在昏迷當中,宮雪以要照顧他們為由沒有前來。


    她覺得昨天實在是太丟人,今天沒什麽臉麵可出來,所以打算出結果的時候再來看情況。


    屠真也並不在意他們,現在他們已經沒什麽用了。


    至於宮雪,她可能有點生自己昨天沒拉她一把的氣,但是沒關係,後麵哄哄她應該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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