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近日如何?”


    “丹楓哥,最近我正在和各位前輩們學習,目前已經能處理些文賬了。”


    聽到來者聲音,正在打理書架的秦風急忙回身行禮。


    就在此時,一旁忽然走來一人,此人滿臉欣喜之色,看著秦風不住地點頭稱讚:


    “龍尊大人,這孩子真是個奇才!學什麽都快的離譜,不愧是上一年的狀元。


    假以時日,這孩子必成大器,成為地衡司的司長恐怕也隻是時間問題。”


    聽聞此言,丹楓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的笑容,微微頷首表示認同。


    緊接著,他將目光投向秦風,輕聲說道:“隨我來,我帶你見幾個人。”


    “是,丹楓哥。”


    一處亭子內,幾個人隨意地坐在那裏,丹楓見此微微一笑,然後拉著秦風走了上去。


    “呦,我們的龍尊大人怎麽還帶著個小鮮肉來的?


    哇~好好看誒,這就是你說的那個幹弟弟?有點東西啊——”


    “好啦,白珩,別嚇到那孩子。”


    一個氣質清冷的漂亮大姐姐說著,她伸出一隻玉手,優雅地端起桌上杯盞裏的美酒,輕啟朱唇,緩緩將其送入口中。


    而此時,那名想要趁機對秦風動手動腳、占點便宜的白珩,則被她給牢牢地拉住了。


    站在原地的秦風顯得有些局促不安,麵對眼前這些陌生人投來的目光,他的臉頰不由自主地泛起一絲紅暈。


    但很快,他便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並禮貌地朝著眾人鞠躬行禮。


    “你們好,我叫秦風。”


    一旁白色長發的青少年一把拉住秦風的胳膊和他貼在一起,笑道:“別那麽拘謹嘛,咱們明明差不多高。”


    “丹楓,你就算要在族人麵前樹立威嚴,也不能把秦風這麽好看的孩子教的這麽死板啊。”


    丹楓輕鬆躲過白珩的拳頭,笑著說道:“那孩子就這性格,可跟我沒幾個關係。”


    “你,誰?”


    秦風忍受著景元的勾肩搭背,看向角落坐著的安靜的少年。


    “我,我是未來的工造司司長!”


    “噗”


    “喂!你笑什麽?!”


    ——


    “秦風,你怎麽鼻青臉腫的?


    可是有人欺負你,跟我說,我替你教訓他。”


    “鏡流姐,沒什麽...剛才地衡司裏一個同事突然犯了魔陰身,我為了救人躲閃不及被打傷了。


    十王司把魔陰身的同事帶走了,現在已經沒事了。”


    看著身前青少年身上的傷口,鏡流皺了皺眉頭,提議道:“你...想不想學劍?”


    秦風張開大眼睛看著麵前那細長好看的腿,然後抬起頭認真地看著鏡流。


    “你若教,我便學。”


    聞言,鏡流輕笑兩聲,“那還真是巧了,我的劍誰願學,我便教,隻是會很辛苦哦,你確定?”


    “......”


    “so?我成前輩了?


    太好了!師弟,快,給你師哥倒杯茶。”


    “嗯?景元,你想加練嗎?”


    鏡流的血紅雙眼瞪著景元,帶著無形的威壓弄的景元喘不上氣。


    “嘿嘿,你們聊,我去練劍了。”


    景元緩過神訕笑兩聲,然後轉過身匆忙逃走,邊走邊嘟囔著:“奇怪了,他怎麽長的這麽快?”


    “”


    “”


    “秦風,可以了,不用練的這麽多的,你這樣卷我很難辦啊。”


    景元打著哈欠,斜坐在石台上,耷拉著眼皮看著還在揮劍的秦風。


    拜托,太陽都快落山了。


    “既然...要練,自然要...認真!”


    秦風的聲音斷斷續續,顯然是快要到達極限。


    “唉,真搞不懂你,更讓人無語的是,地衡司還真答應了你的請假要求。”


    景元攤開手搖了搖頭,要多無奈有多無奈。


    不遠處的鏡流看著還在揮劍的秦風,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然後從陰暗中走出來到秦風身前。


    “可以了,今天就到這裏吧。”


    “...是。”


    秦風放下劍,雙手撐在地上大口呼吸,即使有命途的力量,但劍是特製的,連揮一萬下確實透支了他不少體力。


    鏡流輕輕拍了拍秦風的後背,後者則貪婪地聞吸著從鏡流身上傳來的幽香,體力一下子恢複了不少。


    “休息好了,就和我回劍首府吧,管飯。”


    “謝師父。”


    “還是叫我鏡流姐吧。”


    景元看著這兩個人,他隻聽到了管飯。


    “什麽時候吃飯?”


    鏡流瞥了一眼景元,冷聲道“你,沒飯吃。”


    “為什麽?!”


    “秦風這麽努力,你就幹看著?給我加練揮劍一萬下。”


    “不要啊——!”


    “......”


    “鏡流姐,這飯......”


    秦風看著手中盤子裏這坨黑乎乎的東西不確定地問道。


    “咳咳咳,快嚐嚐,第一次做飯也沒那麽難嘛。”


    鏡流頂著一臉灰從廚房走了出來,秦風側過身一看,廚房裏有被冰凍結的火焰……


    “這......”


    不行,師父第一次做飯,不能寒了她的心。


    秦風顫抖著,挖了一勺送進嘴裏。


    他覺得自己的大腦正在瘋狂旋轉,這是意誌在和胃談判,然後——秦風倒下了。


    就在這時,一聲巨響突然傳來,劍首府破了個大洞,一艘星槎嵌在中間。


    白珩顫顫巍巍地從中爬了下來,習以為常地和鏡流打了個招呼。


    後者不語,隻是伸出手指指了指她的腳下。


    “好姐妹,你什麽...啊!秦風,你別死啊!”


    白珩看著被自己踩了一腳的秦風,急忙喊道,自己的星槎和秦風隻差半米的距離,絕對是自己撞到的。


    丸辣!


    “呃...好香,還軟...軟的。”


    秦風枕在鏡流的腿上,呼吸著沁人心脾的香味。


    “白珩,你確定這有效果?”


    鏡流微皺著眉頭,狐疑地看著白珩。


    “哎呀你就信我的吧,這可是我從小說裏看到的,男人都喜歡這樣,一會兒他就醒了。”


    這時,秦風翻了個身,頭衝著鏡流的小腹,伸出手環住了鏡流的腰。


    呼出的熱氣使得鏡流腹部一陣瘙癢,頓時紅了臉。


    “登,登徒子!”


    鏡流羞澀地將秦風拋了起來,然後轉身就是一腳,猛地將他踹到了牆上。


    秦風,卒。


    ——


    鱗淵境內——


    “來了啊,秦風。今天喝點?”


    景元衝著秦風招手道。


    “嗬嗬,算了吧,這家夥就是聽了不用喝酒才來的。”


    應星笑著接過景元遞來的酒盞一口悶下。


    “誰讓小風上次喝多了,就一直抱著鏡流不撒手,怎麽拉都拉不動。”


    “白珩姐,別說了!”


    “白珩!”


    “呦呦呦,兩個當事人這麽默契的~”


    “哈哈哈哈哈。”


    “景元!”x2


    “你給我訓練加倍!”


    景元聞言,笑容僵住,立馬求饒道:“別啊師父,我都當隊長了,你這樣我怎麽在我的士兵前麵抬得起頭啊?”


    “小風,別管他了,你真不打算和我們一起去嗎?那你這些年的劍術不白學了?”


    白珩先是白了一眼認慫的景元,然後湊到秦風麵前說道。


    “不去了,我練劍隻是為了自保和健體,至於殺敵這種事...我不喜歡。”


    秦風尷尬地笑了笑,然後認真地說道。


    其實他一直都有陰影,在剛破殼時,第一眼看到的...是被貫穿胸膛、死不瞑目的同胞。


    “別為難這孩子了,他不願便作罷吧。”


    “丹楓,就你護著你弟是吧。”


    “算了吧,白珩。


    留下也沒什麽,剛好可以陪著我,不然你們都走了,等回來我都不知何歲已有了。”


    然後應星站了起來,望著平靜的古海和天空懸飛的白鳥,身姿挺拔盡顯意氣風發,他朗聲道:


    “寧如飛螢赴火,不作樗木長春。


    我會讓所有仙舟人知道,應星刹那的一生比他們漫長無用的壽數更有價值。”


    “真是的,這家夥又來了。”


    “行了,應星,這詞你都說八百遍了,再不來,這酒我可都喝光了哦。”


    “丹楓,你敢!”


    “哈哈哈哈哈,今天你們怎麽比我這個話嘮還有活力啊。”


    “你還知道啊,算了,今天讓你休息一天吧。


    來,秦風,不和他們一般見識,這是我給你調的茶飲,快嚐嚐。”


    秦風看著微笑著的鏡流,輕輕接過杯盞。


    昏黃的夕陽打在眾人身上,一切歲月靜好,秦風看著暢飲歡笑的摯友們,他端起杯微微抿了一口。


    “能與你們結為友人,真好啊……”


    ——


    “嗯?”


    秦風睜開疲憊的雙眼,剛剛寧靜的景象消失,映入眼簾的是數不盡的屍體和暗紅的天空。


    空氣中彌漫著血腥與惡臭,仿佛這就是個處理垃圾的地方。


    秦風看著隨處可見的肢體和濃稠的血漿,皺了皺眉頭,喃喃道:“啊...是夢啊......”


    隨後,他踉蹌地站起身,將「流光」掛在背後,隨意撿起一柄劍向著前方走去。


    “該到殺敵的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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