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伯,船廠路那邊現在如何?”莊園中,賀新立於三樓陽台,眺望船廠路方向。可惜,這裏無法獲知任何消息。


    賀新雖堅信洪興、東星等四大社團必勝,但未見結果前,一切皆有可能。


    “賀先生莫憂,勝利定屬我們。”陳伯語氣篤定。


    此非盲目自信。據他所知,洪興、東星、和連勝以及龍幫共派四千人赴澳。四千人看似不少,但與澳門社團相比,已無優勢可言。


    今晚,船廠路一役,澳門各社團集結七千餘人,傾巢而出。


    “不錯,我們在人數上占優。”管家解釋後,賀新稍感安心。


    “準備一下,等各大社團交戰結束後,請他們過來商議股份分配以及下一年疊馬仔的份額調整。”賀新說完便轉身離去。


    疊馬仔的份額通常每年討論一次,基本保持穩定。但這次情況特殊,那些付出努力的社團不可能沒有回報。


    回報從何而來?自然是從獲得**股份的社團中獲取。


    既然他們已分得**股份,那麽疊馬仔的份額至少要削減一部分。總不能讓所有好處都被他們獨占。


    多年來,賀新能在澳門站穩腳跟無人能撼動,全因他擅長平衡與駕馭下屬之術。


    按常理,澳門14k、和安樂、和勝義三派若聯手,賀新也需給予尊重。但在他策略下,這三方無法合作反而相互敵視。


    與此同時,賀新還籠絡了澳門所有小社團。如此方能在澳門穩固地位。


    這一夜,有人將難以入眠,焦急等待澳門的消息。


    澳門的賀新如此,香江的鄧伯、駱駝、八爺三人亦不斷望向澳門方向。


    按理說,他們這個年紀本該困倦,但澳門的事一直縈繞心頭,令他們無法安睡。


    畢竟,今晚這場戰鬥牽涉甚廣。此前所有的謀劃,都在今晚這一戰中體現。


    勝則皆大歡喜,資金回籠且盈利豐厚;敗則損失慘重,不僅投入的資金付諸東流,更可能帶來其他嚴重後果。


    兄弟們的撫恤金和後續醫療費,每一筆都是沉重的負擔。


    “不知那邊現在如何了。”


    駱駝立於別墅陽台,目光投向澳門方向。


    “老大,天漸涼了,披件衣服吧。”司徒浩南在身後提醒。


    “我不冷。”


    駱駝搖頭拒絕,他此刻毫無寒意,甚至盼望天氣再涼些,這樣才能讓思緒更清晰、判斷更精準。


    “老大,我信烏鴉,他們定能成功。”司徒浩南繼續說道。


    “唉,若能多派些人支援就好了。”


    駱駝輕歎一聲,他對烏鴉並無太大把握,真正信賴的是蘇子文。多年來,蘇子文辦事從未失誤,這份信任讓他全心支持。


    “但願一切順遂。”


    駱駝搖搖頭,今晚注定無眠。


    另一邊,鄧伯亦是如此,佇立客廳,遙望澳門,仿佛能看到戰場的硝煙。


    八爺與二人如出一轍,唯獨靚坤不同。這家夥似乎麻木至極,縱情聲色後酣然入睡。


    而蘇子文卻毫無憂慮。盡管隻帶四千人,但這支隊伍皆為四大社團精挑細選的頂尖戰力,堪稱精銳之師。


    “阿進。”


    剛踏入賭場,高進還未兌換籌碼,身旁早已等候多時的螃蟹便迎了上來。


    “螃蟹,有何要事?”高進看著走近的螃蟹,疑惑地問。


    當然,關於螃蟹阻止他賭博的說法純屬無稽之談。畢竟以螃蟹的性格,絕不會在意這些。


    “文哥想見你,特意讓我在這兒等你。”螃蟹直言道。


    “文哥?”


    聽到這話,高進心中一震。


    他自然明白,螃蟹口中的文哥便是令銅鑼灣乃至整個香江江湖聞風喪膽的屠夫蘇子文。當年,此人單憑雙刀闖蕩江湖,至今仍讓許多人記憶猶新。


    “好,我隨你去。”


    高進點頭應允,目光平靜地看著螃蟹。


    他不清楚蘇子文找自己究竟為何,但並不在意。


    無論什麽事,到了那裏自然會明了。


    “跟我來。”


    螃蟹聞言,嘴角微揚,隨即引路前行。


    螃蟹這人頗為仗義,雖與高進相識僅數日,卻已將對方視為摯友。若高進拒絕,螃蟹定會為難。所幸一切順利。


    “文哥,人帶到。”


    螃蟹領著高進徑直來到五樓。


    蘇子文聞言,轉身望向門口。


    若非為了等候高進,他此刻早已離去。


    “高進拜見蘇先生。”


    高進上前,恭敬地行了一禮。


    “請坐。”


    蘇子文瞧著眼前略顯青澀的年輕人,輕笑一聲,指了指身旁的沙發。


    “多謝蘇先生。”


    高進頷首,隨後端正地坐下。


    “別拘束,隨意就好,我這兒沒那麽多規矩。”蘇子文見高進略顯緊張,笑著說道。


    此時的高進尚未成為後世叱吒風雲的賭神,不過是個初入行的生手。


    “是,蘇先生。”


    高進雖嘴上說得輕鬆,但內心仍有些忐忑,不過比起最初的狀態已好了許多。


    蘇子文略作沉思後,看向高進說道:“我就直接叫你阿進吧。”


    “好的,蘇先生。”


    高進輕輕點頭,能被蘇子文如此稱呼,足以證明對方對他的認可。


    “阿進,聽說你的……相當出色。”蘇子文注視著高進,溫和開口。


    “一般般而已,勉強度日罷了。”高進略顯低調地回應。


    即便高進平日裏性格倔強,但在麵對如蘇子文這樣的頂尖人物時,依舊收斂了鋒芒。


    “不知你的師父是誰?”蘇子文繼續追問。


    考慮到港島諸多影視情節中隱秘關係盤根錯節,蘇子文雖不確定高進的師父是否與劇情相關,但出於謹慎,還是詢問一番為妙。


    “家師姓靳名能。”高進恭敬答道。


    靳能之名,蘇子文自然耳熟能詳。即便未曾涉足影壇,這名字亦是港島赫赫有名的“老千”大師。


    高進能有今日成就,顯然得力於其師。而靳能本人,實力同樣不容小覷。


    “阿進,我想拜會令師,不知可否勞煩引薦?”蘇子文直截了當地提出請求。


    此言一出,高進頓時陷入遲疑。一則,他與蘇子文素未謀麵,僅聞其名;二則,他對蘇子文此行目的尚不明晰,心中難免存疑。


    “你放心,我並無惡意。”蘇子文察覺到高進的顧慮,耐心解釋。


    “那……好吧。”高進最終應允。


    實際上,他深知即便拒絕,蘇子文仍有辦法找到靳能。


    ——《血魔天養生,悍仔陳子龍》


    “哼!”天養生將口中淤血噴出,眼神淩厲地瞪向周圍的混混們。


    船廠路的激戰從昨晚延續到淩晨五點,雙方爆發了大規模衝突。洪興、東星、和聯勝、龍幫集結四千人,而對麵的澳門社團聯合起來,人數雖多,卻最終處於劣勢。


    “快逃!”


    澳門的混混們目睹天養生渾身浴血、氣勢如狼似虎的模樣,瞬間膽寒,紛紛掉頭狂奔。戰鬥初期,由於腎上腺素飆升,他們並未感受到恐懼或痛楚。即便有人瀕臨死亡,也未曾發出半聲哀嚎——人在亢奮狀態下會暫時喪失痛覺。比如日常生活中,一個不起眼的小傷口,往往在察覺前毫無感覺,直至後來才意識到受傷。


    此刻他們正是如此,然而隨著黎明到來,天養生宛如從地獄歸來的惡鬼現身,澳門的混混們徹底崩潰,爭相潰逃。一個人逃跑會帶動周圍的人,漸漸形成連鎖反應,最終變成不可遏製的雪崩。


    “別追了。”


    烏鴉正欲率隊追趕,卻被天養生阻止。“明白。”烏鴉點頭回應,目光轉向天養生。坦白說,即使天養生放手讓他追擊,他也沒有足夠的體力支撐。見狀,烏鴉停下腳步,但還是忍不住退後兩步,被眼前的景象驚得目瞪口呆。


    此時的天養生,不僅蓬頭垢麵,更滿身血跡。不過那些血並非屬於他,經過數小時浸染,早已幹涸結痂,附著在衣衫上,斑駁陸離。他胳膊上的紅布因沾染鮮血愈加鮮亮奪目。


    天養生手持唐橫刀,刀尖不斷滴落鮮血,每一滴都觸目驚心。


    簡單來說,此刻的天養生仿佛是從血泊中走出的人。


    “你這家夥,簡直像血魔重生。”烏鴉拍著胸口,稍作喘息後說道。


    起初,烏鴉對天養生領頭還有些不滿,但經曆此戰後,竟對他生出幾分敬佩。


    這家夥太強悍了,在烏鴉有限的人生裏,除了蘇子文,再無人能及。


    揮刀殺人幹淨利落,基本一刀致命。


    烏鴉不知,他剛才隨口說的“血魔重生”四字,成了天養生的外號——血魔天養生。


    這個名字聽起來就充滿殺氣。


    “統計兄弟們的傷亡情況。”天養生神情嚴肅地交代。


    接著將陳子龍喚來。


    “生哥。”


    陳子龍也滿身血跡。


    盡管他不願殺人,但昨晚若不出手,死的就是自己。


    這也讓陳子龍有了悍仔的稱號,悍字彰顯了他的實力。


    其他兄弟本就有各自的名號:下山虎烏鴉、傻強孝天、和聯勝飛機。


    “帶領兄弟們統計傷亡。”天養生從容地下達指令。


    戰後需清理戰場,雖已向澳門警方報備,但該做的還得做。


    一小時後,陳子龍麵色凝重地走來。


    “傷亡如何?”天養生詢問。


    “生哥,我們洪興兄弟陣亡94人,重傷398人,輕傷508人。”陳子龍聲音低沉。


    這場戰鬥,洪興出動千人,結果傷亡也是近千人。


    這場衝突的傷亡數字令人震驚,輕傷、重傷乃至死亡全部統計在內,可見昨晚的戰鬥異常慘烈。僅死亡人數便接近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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