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他們上到了屋頂上,情況可就不一樣了。他們完全有能力把手雷扔進來,一旦扔進來,隻需要一顆,我們就被一窩端了。


    不過他們應該也不會亂扔手雷吧,也保不齊有人懷疑我們藏在裏麵,往裏麵扔一顆試試,反正手雷有的是,不扔留著幹啥?


    我說:“我們必須守住門口。”


    屋頂有一個樓梯間,樓梯間有一道木門,這門的門栓是在裏麵的。所以,我們的人在屋頂,這門栓是打開的。這些人隻要上來,就能一直走到屋頂上。


    我和泉兒、書生、李大炮一起跑下了塔樓,直接就靠在了門邊上。


    隻要他們上來,直接拿下。


    過來的是四個人,這四個人都有半自動步槍,不過這種槍在近戰發揮不出來作用,這種槍適合遠距離點射。連發的話,在十米內可以掃射。一旦麵對麵,這玩意就成了累贅了。近戰的武器之王,就是短刀和匕首。


    匕首是雙麵開刃,短刀是單麵開刃,其實並沒有本質的區別,用法也很簡單,就是捅刺。


    我手裏是一把短刀,泉兒是匕首,書生也是匕首,李大炮還是匕首。


    我們四個分別在門的兩邊,做好了準備。


    四個人,我們每個人對付一個,手拿把掐。


    人還真的上來了,我們四個開始往後撤,撤到了樓梯間的拐角後麵。


    他們四個上來之後,用手電筒照著周圍,並沒有發現我們。


    他們把手電筒照向了塔樓。


    有人說:“三叔,不會在這上麵吧,他們肯定在林子裏了。”


    “但是最近千皮子一直往鎮子裏跑,保不齊人在鎮子裏。”


    “這鎮子裏根本就住不了人,要是能住,我們金鳳人也不會搬到外麵去。”


    “是啊,這鬼地方,太嚇人了。”


    四個人站成一排,仰著脖子看著塔樓。


    偏偏就是這時候,塔樓上的崔大同突然拎著馬燈站起來了,大聲說:“小爺在此,你們有本事上來啊!”


    這四個家夥受驚不小,不知道咋辦好了。


    手裏拿著手電筒,就沒有辦法摘槍,但是去摘槍,這手電筒咋辦?說到底,這就是四個廢物,他們的注意力都被崔大同吸引了。


    我們四個從後麵摸上來,直接就從後麵勒住了脖子,往後一拉,就按在了地上。


    刀子頂在脖子上的時候,我看清楚了,這裏麵又有個熟人,大雷管的二侄子。


    我說:“老二,你二叔是你害死的吧。”


    這小子哼了一聲:“你們別想活著離開百花穀,除了金鳳人,沒有人能活著離開百花穀。”


    朱泉說:“師父,殺了吧。留著也是禍害。”


    我說:“都捆起來。”


    我們把四個人捆綁了起來,拴在了塔樓的柱子上。


    塔樓的中間有一根粗壯的木頭柱子,也是整個塔樓的骨架,這柱子一直穿透了屋頂,到地麵,非常結實。這柱子直徑得有一米,在別處,這樣的大木頭不好找,但是在百花穀,這樣的材料實在是太多了。


    所以,這鬼鎮的建築修的都不錯。


    我看著耿家的老二說:“老二,你說說吧,到底怎麽回事?”


    “我和你說的著嗎?”


    李大炮說:“那可是你親二叔。”


    “親二叔?”他不屑地嗬嗬一笑,“他從來就和族人格格不入,他當了個小官,就覺得自己了不起了,就覺得自己什麽都對。甚至不拿族裏的利益為先,他胳膊肘往外拐。這樣的二叔,親也不親了。”


    崔大同說:“這裏才是金鳳鎮吧!你們耿家和齊家以前是住在這裏的,是後搬出去的,是吧?”


    老二一笑說:“如何?和你們有關係嗎?”


    崔大同說:“你們是守陵人?”


    書生指著後麵說:“那邊有一座大墓,大墓前麵是一座氣勢恢宏的寢殿,從石像生就知道,被埋在這裏的,起碼是一個王。看石像生的樣子,應該是盛唐時期的。這裏埋著的人,是李姓之人吧。”


    崔大同說:“也可能是武則天的周朝時期的一個王。”


    書生點頭說:“沒錯,也可能姓武,武則天**之後,改唐為周,武周時期,武姓權勢滔天,搜羅了大量的財富。按照邏輯來說,這裏的財富不像是姓李的幹的,畢竟李氏是大唐正統,他們應該不屑於做這種事,他們心裏想的是江山,是天下。”


    耿家老二說:“不愧是讀書人,確實想的比較多。”


    其他三個在一旁冷笑起來。


    其中一個說:“你們猜到了又能怎麽樣?”


    崔大同說:“你們耿家和齊家,是守陵人,並不是武氏後人,你們這是監守自盜啊!是不是武則天死了之後,武家的人都被殺光了,你們這守陵人失去了主家之後,就打起了這大墓的主意了?對了,這大墓裏埋的到底是誰啊?”


    耿家老二說:“大墓?要是有大墓,埋的就是你們這些闖進來的外人。”


    另外一個說:“你們就不該進來,這百花穀是禁區,幾百上千年過的好好的,你們偏偏非要闖進來,你們就是來找死的!”


    崔大同說:“你們身為守陵人,監守自盜還有理了?你們對得起你們在大墓裏的主人嗎?”


    “死都死了,還有啥對得起對不起的?他既然是我們的主人,相信也不想我們過著窮困潦倒的生活吧。他們主家人都死絕了,我們總要生活吧,難道我們白給他們家守墓嗎?我們拿點怎麽了?怎麽就不行了?”


    我說:“大唐盛世,墓主人肯定搜羅了大量的錢財啊!這裏麵的錢花了一千多年了,你們耿家和齊家靠著這些錢,人丁興旺,享盡了榮華富貴,到了你們還債的時候了。”


    耿家老二笑著說:“別做夢了,除了金鳳人,沒有人能活著走出百花穀,你們也不例外。”


    朱泉說:“師父,殺了吧。我也看出來了,留著也沒用。”


    朱泉一直說著殺人,但是我知道,朱泉是沒有膽子去殺人的。倒是崔大同,一臉笑嗬嗬的樣子,他可是一言不合就敢把刀子往對方肚子裏捅的狠角色。


    崔大同說:“殺了他們可惜了,明天把他們掛在司馬道上,讓千皮子吹爆他們。”


    朱泉笑著說:“這辦法好,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這四個家夥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還真的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不過今晚,我還是想和這幾個人分別好好談談,我還真的不信,這金鳳鎮的人,難道都不怕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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