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我是指望猴哥能去偷一把槍的,但是猴哥根本就不動。


    我這才知道為啥了,要是隻有人的話,還好辦。主要是還有一大批的千皮子。


    不過接下來的事情令我大開眼界了,小惡魔出發了。


    它很小,步履蹣跚,下了樹之後,晃晃悠悠就朝著山神走過去了。


    想偷槍不大可能,那些人的步槍都是背在身上的,想拽下來,肯定要把人給吵醒。再說了,小惡魔這麽小,根本拿不動。


    不過小惡魔到了這些人身前之後,盯上了腰裏掛著的手雷,小惡魔是見過手雷爆炸的,先取出來保險銷,然後一拉手雷的拉環。


    接著,這小惡魔就像是一個孩子一樣,捂著耳朵往回跑,躲到了樹後麵。


    我這時候也做好了渾水摸魚的準備,轟的一聲炸響,不隻是炸死了大量的人,還炸死了一些千皮子。


    這一聲炸響,驚醒了山神,驚醒了所有人,嚇跑了千皮子。


    我趁亂摸到了一旁,一伸手捂住一個家夥的嘴巴,另一條胳膊勒住了他的脖子,用力往後拉,拽到了樹後,一直把他勒死。這是我第一次殺人,我毫無負罪感。


    都說中國人天生就有戰鬥基因,現在我信了,在麵對敵人的時候,我一點顧慮都沒有,殺個人和殺死一隻螞蟻沒有任何區別。


    之後我把步槍拿了過來,他身上除了步槍,還有五個手雷,五十發子彈。


    我把彈夾裝滿,三十發子彈。然後看向了外麵的人。他們在給自己人收屍呢。


    不過山神這時候一直在頂著我這邊,山神發現了我,它的鼻子靈驗的很,估計是聞到了我的氣味。


    山神盯著我這邊看,那些人也注意到了我這邊,紛紛把槍摘下來,指向了我這邊。


    這些人開始的時候,以為是手雷走火了。手雷咋可能走火嘛,想要把手雷弄響了需要兩部,先拔了保險銷,然後捏著握柄,再拉了拉環,扔出去。


    有的是敲擊一下,在木頭上敲一下觸發機關,或者是在頭盔上敲一下,再扔出去。總之,想要在夢裏把手雷弄響了,不可能。


    他們還是沒見識啊!


    我開始點射,我趴在樹的旁邊,這裏有一根很大的樹根樹根下麵還有縫隙,我的槍管從樹根下麵伸出去,一槍一個點射,隻點射了三個,其他人就都嚇跑了。


    要是繼續打下去,三十發子彈,彈無虛發,這些人都會被我放倒在這裏。


    一群烏合之眾罷了,他們要是上了戰場,一百個也定不了一個。這就是送人頭的。


    聽到了這邊的動靜,書生他們隨後就到了,看到這裏的場麵,紛紛覺得不可思議。


    李大炮說:“你幹的?”


    我說:“不然呢?”


    書生蹲在山神邊上,開始給山神檢查槍傷。李大**算是拿到了步槍,他和泉兒開始在周圍巡邏。


    書生給山神處理好了傷口,山神竟然自己站了起來,隻不過站起來的時候,雙腿哆哆嗦嗦。之後又坐下了,他說:“真疼啊!”


    書生說:“幸好沒傷到骨頭,全是貫穿傷。”


    崔大同在觀察被我射殺的三具屍體,加上被我勒死的一共四具屍體,擺成一排。


    崔大同說:“師父,你看看是不是麵熟?”


    我過去一看不要緊,這裏麵竟然有個熟人,大雷管的親大哥。


    我說:“看來大雷管的死,和他們全家都脫不了幹係啊!”


    崔大同說:“金鳳鎮有罪,所有金鳳鎮的男男女女都進山了,留下來的,都是老棺材瓤子了,他們知道我們拿他們沒辦法。”


    我說:“大雷管的三個侄子也脫不了幹係,他們害死了自己的親二叔,值得嗎?”


    崔大同說:“我分析啊,肯定是大雷管知道了金鳳鎮的全部秘密,他可能覺得這些錢財應該交給官府,這可是動了金鳳鎮人的財路啊!他大雷管是吃皇糧的,但是金鳳鎮的人吃的可不是皇糧,他們吃的是祖宗的陰德。大雷管主張把東西上交給國家,金鳳鎮的人表麵上答應了,實際上呢?齊大夫找了殺手,把大雷管給幹掉了。”


    我說:“其實金鳳鎮的人也是很糾結的,他們幹掉小範先生並沒有什麽負罪感,但是幹掉大雷管,心裏肯定不舒服,畢竟大雷管是自己人。”


    崔大同說:“這些人看著都挺眼熟的。”


    我嗯了一聲說:“大差不差,應該全是金鳳鎮的人。”


    李大炮大聲說:“留下來看守金銀珠寶的那四個戰士恐怕凶多吉少了啊!”


    我說:“顧不上他們了,我們必須要破了這裏的魔障。這魔障就在寢殿內。你們難道沒發現,越靠近寢殿就越熱了嗎?”


    這時候雖然是晚上,但是氣溫足足有四十度,我拿起水壺,一口喝了半壺水,我放下水壺,我說:“時不我待,我們朝著勝利前進。”


    但是當我爬上了樹,去看月亮的時候發現不太對了,月亮不見了,天空灰蒙蒙一片。


    我下來,書生問我:“走哪邊?”


    我說:“看不到月亮了,不是個好兆頭。”


    我看著周圍,一點方向感都沒有。


    不過山神這時候用手一指,它指的方向陰暗又深邃,那應該就是我們要走的方向。


    我每走一步,腳下就像是踩了棉花,同時,我覺得身後跟著的人都不見了。


    我回頭看看,身後空無一人,我一下就不敢走了。


    但是隨後,突然書生拉住了我的胳膊說:“守仁,你怎麽了?”


    我說:“你沒覺得不對勁嗎?”


    書生說:“不能走了,我們得後撤,我們要等一個合適的天氣才行。”


    朱泉這時候大喊一聲:“師父,師父!”


    我們明明就在朱泉麵前,他卻看不到我們了。


    崔大同拉了他一把說:“別喊了!”


    我說:“撤,我們撤。”


    崔大同說:“現在撤退已經來不及了,師父,我們還是老辦法,上樹。”


    此時的猴哥和小惡魔已經爬到了樹上,猴哥此時一伸手,想拉我上去,但是我把手遞過去,怎麽都拉不住猴哥的手,猴哥就像是成了鬼一樣,變得虛無。


    就是這時候,山神一步步走了過來,竟然將我們一個個舉了起來,放到了樹上,之後,山神悶聲悶氣地說:“我得去療傷了,幸好我長得胖,不然在療傷這段時間肯定會被餓死。”


    山神步履蹣跚地走了,走不穩,還會扶著樹。這龐大的身軀消失在了林子裏,不過我們還能聽到它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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