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女人在地上坐著鬧,鄉民往屋子裏擁,眼看就要出事。


    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後麵,別是調虎離山。


    驢子這時候大聲說:“我們去後麵,老王,小齊,我們去後麵,把這裏讓給他們鬧,他們有本事就把這裏一把火點了。”


    我們後撤,一直到了拘留室外麵,我們在走廊的入口處站好。


    外麵的人穿過前麵的接待室,到了後院,一窩蜂一樣,到了拘留室走廊的入口。


    再往裏走就是拘留室了,多虧了我們把窗戶封死了,不然這群家夥肯定要拆窗戶救人了。


    這佟飛要是被救出去,再找他可就難了。鄉民隨便找個地方把他藏起來我們就找不到,這麽多人,有很多親戚分布在全中國,誰知道他們會把人送到哪裏去呢?雲南?蒙古?還是黑龍江呢?根本就沒有辦法找到。


    一旦佟飛被救出去,這線索可就斷了。這個案子也許就再也查不清了。


    鄉民們有的拿著鋤頭,有的拿著鐮刀,還有的拿著棍棒。


    總之,這群人擺明了就是來鬧事的。他們的目的就是要把佟飛帶出去。


    王驢子這時候把槍拔了出來,朝著天上就開了槍。頓時,這群人安靜了下來。


    驢子大喊:“諸位,我這是鳴槍示警,這不是在嚇唬你們,這是在走流程。你們要是還敢往前走,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他把槍放下來,慢慢地對準了齊大夫。


    這就叫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啊!


    很明顯,這件事的始作俑者就是這個齊大夫。


    齊大夫大聲說:“你敢開槍?!”


    王驢子嗬嗬一笑:“你可以試試,你這是在挑戰官府的權威!我現在打死你,我會立功的你信嗎?”


    書生說:“上天有好生之德,齊大夫,你要好自為之。”


    崔大同和李秋雨也出來了,一出來就把槍拔出來了,指著這群人。


    崔大同說:“我可不是什麽善男信女,諸位,我相信你們也不是來這裏送死的。就憑你們這些人,還劫不了法場。你們都是普通的農民,你們不是綠林好漢,你們這是在跨職業犯罪啊!”


    李秋雨大聲說:“你們這是要造反嗎?”


    崔大同說:“造反也不是不行,但是要看看自己的實力,難道你們覺得自己手裏的棍棒是我們的對手嗎?如果你們一意孤行,我倒是不介意送你們去見大雷管和小範老師。”


    我說:“不是都說去見閻王嗎?”


    “閻王他們沒見過,大雷管和小範老師他們可都見過。”


    王驢子大聲說:“現在都回家,好好過日子,我既往不咎,要是還跟著這個齊大夫瞎鬧,我保證讓你們把牢底坐穿!”


    王驢子見大家不走,他大喊:“還不快點散了,難道非要逼我對你們采取措施嗎?我們好好相處不行嗎?你們要清楚,你們的行為等同於造反,這要是在前朝,可是要誅九族的。”


    偏偏此時,一個壯漢走了出來,手裏拎著一根棍子,他大聲說:“少來這套,我就不信,你們敢對我們開槍。我們可都是普通的老百姓,我們的訴求也很簡單,就是讓孩子和女人見見自己的父親和丈夫。”


    我說:“兄弟,你說話很有水平,讀書人?”


    “讀過幾年書,所以懂得什麽叫人之常情。”


    我說:“想見人,很簡單,打贏我。”


    我從後麵走了出來,一邊走,一邊轉動脖子,然後從口袋裏掏出來綁帶。


    綁帶纏成了兩盤,我一邊走一邊纏手,根本不用看,很快就纏完了。纏手的動作太熟悉了。完全屬於肌肉記憶。


    纏好了手之後,我看著他們笑了,我說:“別說不給你們機會,機會就擺在你們麵前了,誰要是有本事打贏我,我就讓這母女去見一下佟飛。要是打不贏,隻能怪你們沒本事。”


    就是這個說讀過幾年書的人,他看著我笑了,說:“人家母女見父親和丈夫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你非要搞出來一個賭局,你覺得這樣公平嗎?”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我們立場不同,自然是道不同不相為謀。”


    他皺皺眉說:“我們一擁而上,你們這幾把槍真的好使嗎?”


    “你們可以試試,不過我勸你們,不要挑戰官府的權威。結果是可預料的,你們不僅會死傷慘重,還會遺臭萬年。”


    齊大夫這時候突然說:“我倒是覺得比試一下身手是個不錯的辦法。”


    我知道,這個齊大夫妥協了。


    我麵前這家夥把棍棒拿了出來,看著我說:“你準備好了嗎?”


    王驢子說:“你這是要用棍棒對人家的赤手空拳嗎?”


    我說:“驢子,我也不是赤手空拳,我腰裏有刀子。他用棍棒,我就用刀子。我倒是看看棍棒厲害還是刀子厲害。”


    這家夥舉著棍棒說:“一寸長一寸強。”


    我說:“你可以試試。”


    木棍對人的威脅並不大,尤其是我這種骨密度高的人,木棍在人骨麵前太軟弱了,普通的木棍的抗壓和抗拉都不如骨頭。人的腿骨是最結實的,然後就是肱骨,肱骨到手腕有兩根骨頭,叫尺骨和橈骨。


    尺骨和橈骨雖然不如腿骨和肱骨結實,但是我小臂肌肉發達,平時我做握力訓練很多,握力主要就是訓練小臂肌肉和小臂骨骼,所以我小臂的骨密度和肌肉量都很大,肌肉質量也很好。一般的木棍我還真的不在乎,直接用小臂抗,根本都不會疼。


    他拿著木棍就想打贏我,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這家夥根本就不會打架,也就是仗著身體強健,有一把子蠻力,就覺得自己行了。


    他揮舞著木棍撲了上來,我左臂一架,右手一個大擺拳,直接打這小子臉上了。


    隻是一招,這小子直接就倒在了地上,懵了。


    這群家夥頓時就傻眼了,全都不吱聲了。


    我大喊一聲:“還有誰?”


    這群人都慫了。


    其實這些人就是普通的農民,別看手裏拿著家夥,真讓他們殺人,他們不敢。真要打起來,別說是幾十個鄉民,就算是幾百個,也不是我們的對手。我們這些人裏,崔大同手裏可是有人命的。


    李秋雨和王驢子那都是職業警察。


    小齊雖然是聯防隊員,但是他也是經過專業訓練的,真打起來,也不含糊。


    不過小齊這時候走了出來,大聲說:“叔叔們,伯伯們,兄弟們,都回去吧,這不是鬧著玩的。搞不好是要坐牢的,給我個麵子,好不好?”


    這時候,有個中年人說了句:“好,我就給你個麵子,畢竟咱們都是一家人。”


    他們找到台階了,一哄而散。


    齊大夫也隻能帶著妻兒老小回去了,我看著齊大夫的背影,我說:“這老家夥要是沒問題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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