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還嘴硬呢,他梗著脖子喊:“我就不減,你能拿我怎麽樣?”


    朱泉上去就給這小子一個大耳刮子:“他娘的,你不剪,老子替你剪噻!”


    朱泉去搶剪刀,這小子說啥都不撒手,還像個孩子一樣把剪刀藏到了身後。


    我笑著說:“泉兒,別搶了,人家還是個孩子呢。”


    朱泉說:“啥子孩子,我看就是個愣頭青!不給他點顏色看看,他不知道袍哥的厲害!”


    朱泉嘴上這麽說,實際行動停了下來。


    書生走過去,伸出手說:“把剪刀還給我。”


    這小子就是不拿出來。


    書生大聲喊:“你覺得我隻有這一把剪刀嗎?還給我,那剪刀是用來救人的手術剪刀,不是用來害人的。那是一把善良的剪刀,這下你放心了噻!”


    這小子這才把剪刀還給了書生。


    蕭安給這小子拿了一個毯子,讓他坐好,朱泉過去扶著他躺下,書生開始給他縫合。


    一邊縫合,這小子疼的把臉扭曲成了一個核桃,是真疼啊,不過這小子還算是有點挺勁兒,愣是沒叫出聲了。


    一直到縫合完了,他也出了一腦袋的汗。


    蕭安給他了一個小馬紮,讓他坐下。蕭安說:“乖乖聽話,免得吃苦。除非你真的不想活了。”


    陳富生在一旁笑著說:“不想活就告訴老子,老子一槍崩了你,我最看不得別人吃苦了。”


    我說:“沒錯,誰都知道陳大哥是個大善人。”


    陳富生這時候似乎是放飛自我了,他還在拿著酒瓶子,一口口的在喝酒。


    說心裏話,別說是喝酒,就算是聞一下酒的氣味,我這腦瓜子都嗡嗡的,犯惡心。


    這玩意真的那麽好喝,比蜂蜜還好喝嗎?不盡然吧,我小時候在大人的引誘下嚐過,僅僅是唆一下筷子頭,又辣又苦。


    有這錢,我憑啥不買蜂蜜,憑啥不喝甜甜的蜂蜜水呢?


    這小子總算是服氣了,他說:“你們要問什麽就問吧。”


    我說:“姓名!”


    “李宏盛。”


    “哪個盛?”


    “茂盛的盛。”


    “讀過書?”


    “讀過,讀過書怎麽了?”


    我說:“讀過書應該明事理,但是你們呢?李宏偉,李宏亮,又來了個李宏盛?你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你們奴役別人,暖和的時候讓人冒著生命危險進山采參,天冷了,就把人都關起來,抽血賣血。”


    “弱肉強食,這是自然規律!”


    我說:“這是喪盡天良。”


    書生插了一句:“我必須說兩句了,弱肉強食是指叢林法則,老虎要吃羊,豹子抓猴子,人吃野豬,這是弱肉強食。人吃人,不算是弱肉強食,這叫自相殘殺。”


    朱泉說:“你們老師就是這麽教你學問的?這是個什麽老師啊!”


    我說:“你和李宏偉,李宏亮都是什麽關係?”


    “全是堂兄弟嘛,我和李宏亮出了五福了,我和李宏偉還在五福之內,我們是一個祖爺爺。”


    我嗯了一聲:“這麽說還不遠。”


    “你到底想知道什麽?”


    我說:“菩薩廟裏有多少人?”


    “你想去救人嗎?”李宏盛突然嗬嗬笑了。


    “你笑啥?”


    “我笑你幼稚,菩薩廟裏什麽構造你知道嗎?表麵看起來是一座廟,實際上,那是一座老墳,下麵是一座地宮。想進去救人,你得先打開門。從外麵進去一共三道門,每一道門都有人把守,這門你們怎麽打開?我想想都替你們發愁。”


    我說:“李宏盛,你最好老實點。你要是再這麽猖狂,剛才的項目再給你來一遍。”


    書生說:“我能把你的肚皮縫起來,一樣都拆開。剛才的痛苦你想再來一次嗎?”


    他嚇得用手捂住了肚子,搖著頭說:“我說的都是真的,每一道門都有兩個人把守,都在門的裏麵。”


    我問:“門是什麽材料的?”


    “鑄鐵的,門上都有小窗戶。”


    “門上怎麽會有小窗戶?”蕭安問了句。


    很明顯,這門要是地宮自帶的,那麽就不該有小窗戶。要不是自帶的,這又是什麽時候的呢?


    果然,李宏盛說:“這門是我們的祖先專門修建的,三道門,就是為了防止被人強攻。門栓都是墨家機關打造的,裏麵的人不開門,外麵無論如何都打不開。”


    書生說:“難道就不怕裏麵的人造反,跑出來嗎?”


    李宏盛似乎有些得意,他梗著脖子說:“這就是你有所不知了,外麵也是有機關的,裏外都可以反鎖。裏麵的人要是出了問題,外麵可以直接鎖死,裏麵的人就被困住了。”


    我點頭 說:“這麽說的話,還真的是不能強攻!那麽就好了,我們堵住洞口就好了,裏麵的人想活命,隻能自己出來。”


    李宏盛笑著說:“裏麵的糧食夠吃三年的,要是省著點吃,吃五年都沒問題。你守著門口,你能守多久?最關鍵的是,現在李四海已經把隧道給堵死了,老宅那邊有五十多把霰彈槍在等著你們。隻要到了冬天,你們沒有了食物,隻有投降一條路。到時候,我們就把你們一起關進菩薩廟裏,抽你們的血賣錢。”


    他說到這裏竟然哈哈笑了起來。


    我說:“你小子倒是挺樂觀的。”


    朱泉說:“我看他是缺心眼吧。”


    大娟子卻說:“他說的也是現實,眼看一天比一天冷,遲早有大雪封山的時候。到時候下一場大雪,我們可就再也沒有藏身之地了。到時候我們也許真的隻有投降一條路了。”


    陳富生說:“他們想的倒是美,隻不過他們太低估老子的實力了,幹脆,老子就殺到他們所謂的老宅,把他們全殺光。”


    李宏盛大聲說:“你覺得你們幾個打得過五十多把霰彈槍嗎?去老宅,你們死路一條。不如這樣,你們就此投降,我保證不殺你們,給你們一條活路。”


    我說:“這麽說我確實要對你好一點了。你看這樣好不好,我們放你回去,你和你們族長說一下,我們要和平談判,怎麽樣?其實也簡單,我隻想要一個人,就是那個叫安娜的外國女人。”


    李宏盛這時候竟然猖狂地笑了起來,他說:“好啊,你放我回去,我一定促成我們之間的談判。”


    我說:“你走吧。”


    這小子站了起來,用手指了指說:“那我真走了。”


    我說:“走吧!”


    這小子一瘸一拐就走,我看了一眼陳富生,陳富生抬手就是一槍,直接把這小子給斃了。


    放他走,開什麽玩笑,那不是放虎歸山了又是啥?隻有在勢均力敵的情況下才有談判的可能,現在明顯還不是談判的時候,李家的人,還沒有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壓力,他們李家的人還想著等到了冬天放我們的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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