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宏偉這小子又吐了一口,他說:“老子傷了手,不然你不是對手。”


    我說:“你竟然找借口,讓我看不起你。”


    朱泉笑著說:“師父,這小子不過如此。”


    李宏偉大聲說:“我要是手不受傷,我打不死你!有種等我手好了,我們再打一場!”


    我鬆開腳,他掙紮著站了起來,剛站起手,手就捂住了自己的肋骨,他的肋骨肯定是骨折了。沒有人能扛得住我連續三下的重擊,而且是同一位置。肋骨是很脆弱的。尤其是到了腋下的位置,那裏都是軟肋。要是胸前還好一點,會硬一些,大家經常吃豬排骨應該知道排骨是怎麽個樣子,人的排骨和豬的排骨其實差不多。


    我說:“你不是我的對手。”


    朱泉說:“隻要你配合,我們就把你放回去。我們已經把李宏亮放回去了,就看你的表現了。”


    現在即便是把李宏偉放回去,他在三個月內也不可能對我們有任何的威脅。肋骨斷了的恢複期至少三個月。在三個月之內別想再有劇烈的運動。


    不過我要是放他回去,會不會就不會選新的護法了啊!


    我隻是動了一下心思,就放棄了放他回去的念頭。我們需要人質,看來這個李宏偉和李四海的爹李賓,一老一少在族內舉足輕重,是最好的人選。


    李宏偉這時候看著我嘿嘿笑了,他說:“你有本事殺了我,看我們的人會不會為我報仇。”


    我說:“你真的想死嗎?你要是真的想死的話,我倒是可以成全你。”


    “我想死。”他說,“你敢殺我嗎?”


    我盯著他說:“我沒殺過人,不過我不介意試試。”


    我直接把刀子拔了出來,到了他麵前,把刀子放在了他的肚皮上,慢慢地往下劃,刀尖割破皮膚,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刀子很快,皮膚也很結實,但皮膚再結實,終究沒有刀子快。


    刀子就這樣把李宏偉的肚子割開了。


    李宏偉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肚子,終於,他一把抓住了我的手。盯著我說:“你,你想做什麽?”


    我說:“自然是殺你,這是你要求的。”


    朱泉笑著說:“怕了?”


    皮切開,裏麵是脂肪,隻要再把這一層脂肪切開,他的腸子就會流出來。


    我說:“別讓我看不起你,鬆手。”


    他抓著我的手腕不放,我的刀子就這樣卡在他的肚皮上不動了。


    我看得出來,他怕了。


    我說:“你要是怕了,可就求我。”


    他咬了咬嘴唇,慢慢地鬆開手,笑了起來。


    我慢慢地把刀子抬起來,順著刀口慢慢地滑動下來,頓時,我就看到了他青色的腸子。


    這下,他傻眼了,眼看腸子就要流出來了,他用左手抓住我的手腕說:“住手。”


    我說:“你得求我。”


    他此時渾身顫抖,滿頭大汗,他虛脫了。


    他顫抖著身體,也顫抖著聲音說:“求求你,不要,不要!”


    “不要什麽?”


    “不要殺我。”


    我盯著他說:“知道錯了沒?”


    “我錯了,我知道錯了。”


    我鬆開手,看著他一哼。


    他直接捂住了自己的肚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說:“泉兒,叫書生過來。”


    朱泉哼了一聲說:“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就沒見過你這麽矯情的蠢貨。”


    書生來了之後,一邊歎息,一邊縫合。書生說:“傻小子,你知道多險嗎?刀子往裏一點,你這腸子可就破了,這腸子破了容易,想恢複可是有點難。別怪我沒提醒你,以後老實點,不要惹那個人,他手黑的很。”


    李宏偉這小子此時知道死亡是什麽滋味了,他哭著說:“我,我不會死吧!我的腸子那麽青,是不是腫了?”


    書生說:“沒有事,你死不了,放心,我可是一個出色的外科醫生,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請你一定要相信我的醫術。”


    我這時候站在一旁看著他說:“說說吧,你們關押那麽多人做什麽?別怪我不給你機會,你要是還不說實話,我就把你的腸子撤出來,繞在你的脖子上。”


    李宏偉聽了之後,渾身抖了起來。


    朱泉用腳踢了踢他說:“聽到沒有,問你話呢。”


    李宏偉還是不說。


    書生這時候把手停下了,他說:“你要是不配合,誰也救不了你。我可以把你的肚皮縫起來,也可以把你的肚皮扯開。”


    李宏偉還是不說。


    書生小聲說:“你這小子,實在是不識好歹。你自己好好考慮一哈,你有沒有喜歡的女子,她是不是在盼著你回家。”


    “沒有,我誰都不喜歡。”


    書生點頭說:“看來你對安娜是真心的,可惜人家看不上你。好吧,那麽你想想你的父母,他們是不是很疼愛你,你要是死了,他們怎麽辦?”


    書生這時候拿起來了剪刀,他舉著剪刀說:“你要是還不老實交代,那我就隻能把縫起來的剪開了。當那個人把你腸子繞在你脖子上的時候,你別怪我。這都是你自找的。”


    我說:“李宏偉,你不說,你覺得李賓會不會說?你何必吃這個苦呢?你為了別人去死,有意義嗎?我保證,隻要你說了,我就放你回去。”


    “你,你真的放我回去?”


    我說:“李宏亮已經回去了,你和李宏亮有什麽區別嗎?我放一個也是放,放兩個也是放啊!”


    李宏偉低下頭,說了句:“抽血!”


    書生歪著頭說:“我沒聽清楚,你再說一遍。”


    “抽血。”


    “抽血,抽啥子血。”


    李宏偉說:“從那些人身體裏抽血拿出去賣,整個冬天我們都做這種生意。到了夏天,我們就會讓這些人上山去找野山參。”


    書生小聲問:“抽血賣給誰?”


    “外麵收血的地方很多,各地都缺血。血很值錢的。”


    “你們哪裏來的抗凝劑!”


    李宏偉搖著頭說:“這我就不知道了,一直是李宏斌在負責這個事,我們也不懂抽血的流程。我隻負責這邊的安全。”


    我說:“這個生意你們做了多久了?”


    “幾十年了。”


    李宏偉說:“那麽說,那個藏寶圖就是你們放出去的吧。”


    “藏寶圖有很多很多份,在明朝以前就放出去了,我們家在這裏就等著那些尋寶的人來,然後在前山把他們毒瞎,運到後山來控製住,開始的時候洗劫錢財為主,後來就奴役他們,讓他們去山裏找野山參。你們也知道,山裏有老虎,有狼,還有更可怕的野豬,采參其實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每年我們都會損失很多采參人。後來有了這群奴役,我們家的人就不去采參了,而是把守住各個隘口,讓這些奴役去采參。采血的買賣是最近才幹的,以前是沒有這個生意的。”


    我咬著牙說:“你們倒是會物盡其用,夏天采參,冬天采血,你們這算盤打得響啊!”


    “我可以回去了嗎?我把知道的都告訴你們了。”


    朱泉上去就從這貨臉上打了一拳,他說:“喪心病狂,還想回去,這種人就該淩遲,點天燈。”


    我說:“把他捆上,嘴堵上免得他亂喊亂叫。”


    朱泉把這小子的手腳都捆上,然後像是拴狗一樣拴在了樹上。


    接著,我讓朱泉把李賓帶了過來,我知道,事情已經了解的差不多了,我想聽聽這老家夥怎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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