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月古海。」


    「椒丘正站在欄杆邊,感受著海風的吹拂。」


    「忽的,他聽到身後傳來熟悉的腳步聲:“哈,這腳步聲……這不是飛霄將軍嗎?怎麽不聽醫囑好好養傷,一個人又跑出來了?”」


    「飛霄輕聲一笑:“真巧啊,這裏還有一位不聽醫囑的人。”」


    「事實上,貊澤也在兩人身後,三個人全都不聽醫囑的跑出來了。」


    “呃……剛剛靈砂還說,一個人都別想跑出去呢。”


    李清照給看笑了。


    這打臉怎麽能來得如此之快?


    一個人別想跑出去?那三個人就能跑出去了吧!


    也不知道靈砂回去病房,看到裏麵隻剩下一個彥卿,會不會眼前一黑,當場暈過去?


    …………


    「“我自己就是醫生嘛,對身體情況的了解, 未必遜色於那位龍女大人。”椒丘淡淡說道。」


    「“醫者不自醫,在我麵前你就別逞強了。”飛霄神色低落:“抱歉,椒丘。我沒想到你會用‘以毒飼狼’的做法,多麽失策,要是我能早一點找到你們……要是我沒派你去幽囚獄……”」


    「這一刻,常把“無慮、無悔、無敵”掛在嘴邊的她,卻是真真切切的後悔了。」


    「椒丘卻玩笑道:“這話說的,當真是我認識的那個飛霄嗎?難不成是步離人的刺客,佯裝成你的聲音來取我性命?”」


    「若是往常,飛霄一定會跟著一起開玩笑,但今天,她笑不出來。」


    「“椒丘,你的眼睛……看不見了,是嗎?”」


    「“……”椒丘強裝微笑:“現在我還能聽見海浪的聲音,它們很清晰……這便足夠了。”」


    “啊?椒丘真的眼瞎了啊?”


    上官婉兒感到挺可惜的。


    多好看的一個男狐狸啊,怎麽就瞎了呢!


    “反正他平時也都眯著眼睛,對他生活影響不大吧?”太平公主猜測。


    不如說這樣一個眼瞎的男狐狸,有了一種特殊的破碎感,她更喜歡了!


    而且,仙舟人的自愈能力那麽強, 肯定能夠自愈的吧?


    完全用不著傷心,趁現在多感受一下這種破碎感就好了。


    但她此時還沒想過,如果真的能自愈,為什麽飛霄會這麽難過。


    …………


    「“不必自責。”椒丘寬慰道:“你知道我更關心什麽:在吞下‘赤月’後,你的身體有什麽變化嗎?”」


    「“我不知道。”飛霄搖頭:“它似乎什麽都沒有改變……但以前困擾我的許多疑慮都煙消雲散了。”」


    「椒丘露出笑容:“我本以為自己無法再或者聽你談論自己的身體了……但感謝貊澤和星那孩子。相對於如今的結果,我所支付的代價實在是微不足道。我毫無怨言,飛霄,我很滿足。”」


    「飛霄眼中的心疼更甚:“我不懂怎麽說些寬慰人心的話,對怎麽治好別人的病也一竅不通。我隻是一介武人,所以,我也隻能給你一種承諾……”」


    「貊澤忽然蹦出來,接道:“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平淡的語氣中,卻充斥著強烈的殺意。」


    「“原來你也在啊。”椒丘笑了笑。」


    「飛霄和貊澤更顯悲傷,若是以前,貊澤根本沒有掩藏自己的身形,若是以前,椒丘一定早就發現了。」


    「“宇宙浩瀚,一定有人能治好你的雙眼,我會找到他。”飛霄做出了自己的承諾。」


    「“但在那之前,這場風波背後的威脅也需要有人清理。”椒丘說道:“想必你心裏已有了念頭,說出來吧。”」


    「“藥王殘黨的出世,步離人的群集……那隻隱於幕後的黑手攪動風雲,要的便是聯盟首尾難顧,最終如一支流矢,無所中的。”」


    「“可惜這一次,他們惹錯了人。待返回曜青後,我將親自率領青丘軍出征……誓要擊落一名絕滅大君,令燼滅軍團明白‘巡獵’的意義。”」


    「飛霄殺意四射。」


    「絕滅大君疑似缺一場死亡了!」


    “幻朧這下丸辣,一口氣惹了景元和飛霄兩個將軍!”


    辛棄疾想到將來可能看到的大戰,頗為興奮。


    三個令使大戰,還不知道會是何等震撼的場麵!


    不過……幻朧這家夥這麽能躲。


    別到時候,景元和飛霄沒找到幻朧,拿別的絕滅大君出氣啊。


    其餘絕滅大君:幻朧,你怎麽這麽自私!


    …………


    「椒丘和貊澤都沒感到驚訝,不如說,飛霄如果沒做出這個決定,那他們才驚訝呢!」


    「“噗……我就知道,你一向是個停不下來的急性子啊。”椒丘搖頭輕笑。」


    「…………」


    「一段時間後,神策府。」


    「景元和懷炎已經在此相聚,飛霄從門外走來:“抱歉,和來時一樣,我又遲到了。丹鼎司留我查驗身體狀況,花了不少時間,待確認無事後他們才將我放了回來。”」


    「“嗬嗬嗬,將軍安然無恙,老朽和景元懸著的心可算是放下了。”懷炎安心的撫了撫胡子。」


    「景元跟著點頭。」


    「懷炎:“此番呼雷逃獄之事,引發不小的動蕩,也令演武儀典被迫中斷,當真是一場無妄之災。好在後生可畏,幾個年輕人赴湯蹈火,弭平了這場大災,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太卜符玄前往玉闕仙舟述職前,我曾向她問卜演武儀典之事。她留下紙條說‘卦象漲落於震乾之間,是大壯之相’,縱有波折也能安然度過。”」


    「“她要我相信年輕人的能力,放手任其施為,如此說來,卜算確實應驗了。”」


    「“隻是……羅浮仙舟數百年來負責囚禁胡來,押解移交前,他卻死在了竟鋒艦的擂台上。這件事傳入聯盟高層的耳朵裏,又會惹來不少非議。”」


    「景元看著飛霄說道。」


    「“呼雷之死未必是壞事。”飛霄搖頭:“消息傳開,既能重挫步離人卷土重來的企圖,也能杜絕有心人利用他的野心。向聯盟解釋的事情,由我來辦就好。倒是演武儀典怎麽說?”」


    「雖然獵狼計劃順利,竟鋒艦的事情無人知曉,但步離人襲擊鬧事的消息肯定還是會不脛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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