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呼雷就隻是站著就能讓無數雲騎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


    項羽一直覺得自己在戰場上的威懾力已經足夠可怕了。


    光是上戰場報個名字,都能嚇得人後退。


    可和這呼雷比起來……貌似差距就太大了!


    那什麽狼毒,就這麽強的嗎?


    (呼雷:霸王色!這是霸王色霸氣!)


    “大王也不要想太多,那個世界的人本來就比我們更強。”範增寬慰道。


    跟那些變態怎麽比啊?


    人家甚至還能爆星呢!


    這能比嗎?


    …………


    「“那場大戰的尾聲,隊伍裏僅剩下了寥寥數人。‘赤月臨照,血光飛射’……當時眼前所見的一切,隻剩下滿目殷紅。”」


    「即便鏡流將之生擒,可當時羅浮的犧牲依舊如此之大。」


    「可謂是慘勝中的慘勝。」


    「景元雖然已經做好謀劃,此刻卻也不禁擔心會出什麽紕漏,導致羅浮出現大量傷亡。」


    「這沒什麽奇怪的,你要是拿著攢了一年的星穹,準備梭哈一把6+5,也會擔心是不是會一路全歪……」


    「“既然如此,為何在降服這頭惡獸後沒將其處以極刑,反而隻是關押起來?”」


    「“在朱明仙舟,判官們將罪無可恕,又白殺不死的豐饒孽物,丟進恒星的劫火中焚燒。”」


    「“所謂‘不死’不過是個名頭罷了,這世上豈有真正不死不滅的東西?不知羅浮為何要將這顆毒瘤延宕壓抑如此之久,導致今日難以收拾的局麵?”」


    「“也對,羅浮人向來宅心仁厚,即便對寄生在丹鼎司的瘤子,也舍不得剜肉療毒,倒是想要把施救的醫者送去了朱明仙舟。”」


    「靈砂這話說得相當難聽了,就差指著景元的鼻子罵他玩忽職守了。」


    「看得出來,靈砂確實對景元心懷埋怨。」


    “靈砂小姐這話說得……好像有道理啊,刀劍殺不死,太陽還不能殺死嗎?”


    蘇軾來了興致。


    經過天幕的科普,他現在可是知道恒星是多可怕的存在!


    那絕不是神話中“羿射九日”那樣,拿著把神弓就能把太陽射爆!


    他開始思考,若是把刃或者那個豐饒令使倏忽丟進恒星裏,他們還能活著嗎?


    感覺有點難說。


    (倏忽應該不至於被恒星燒死,文本中說他被前任羅浮將軍騰驍殺了不知道多少次,但每次都能複活。甚至隻是一點點血肉,都能造出刃這麽恐怖的不死怪物……)


    (如果倏忽真會被恒星燒死,那騰驍早就趁著倏忽複活的間隙,把他丟恒星裏去了,騰驍又何至於活活累死。)


    “太陽能不能殺死他們,我不知道,不過我知道靈砂這語氣,怕是想和景元吵一架了。”


    蘇轍興致更高。


    哪個衝國人能拒絕圍觀一場吵架呢?


    他甚至想端一盆老哥搞出來的東坡肉,邊看邊吃。


    …………


    「“看得出來,靈砂小姐對我有怨氣。藥王秘傳死灰複燃一事,景元責無旁貸。至於呼雷這頭孽物為何隻被鎮伏在牢獄中……我也可以為你解釋一二。”」


    「景元對這怨念,雖然無奈,倒也好聲好氣的說道。」


    「“妾身隻是一介醫士,不知舊事,還請將軍點撥解惑。”靈砂確實有些好奇了。」


    「景元點點頭:“好,那我們這一路上慢慢說來。”」


    “唉,居然沒吵起來。”蘇轍失望了。


    還想看樂子呢。


    景元脾氣也太好了!


    …………


    「幾人循著藥氣,走到下一個屍體麵前——那是一個雲騎。」


    「“居然是雲騎?”丹恒驚訝道。」


    「靈砂挑開雲騎的甲胄,探手摸索片刻,道:」


    「“不,這應該是個步離人,沒來得及變回原形,就被獄卒當場格殺了。”」


    「景元若有所思:“這群步離人都身著官方服色,除雲騎之外,還有兩人以天舶司和工造司的身份示人。能辦妥這些偽裝身份的人想必位高權重……我們再去別處瞧瞧。”」


    「循著藥氣,三人又找到一個囚犯的屍體。」


    「重獲自由的快樂與突如其來的錯愕,這兩種表情在死亡的瞬間一同凝固在了他慘敗的臉上。」


    「“他氣絕之前曾被人咬開動脈,吸走大量的血,真是粗暴殘忍的手法……”丹恒蹲下身子,撩開這名囚犯的頭發,那脖子上有兩個碩大的血洞。」


    「“若無生血生肉吞食,步離人便會饑渴難耐,他們雖為長生種,卻更接近掠食的獸類。聽說幽囚獄中對呼雷禁絕飲食。”」


    「“真是難以想象,七百多年不曾進食飲水,他一定壓抑饑餓許久。不知道那位被他劫持的曜青人質能否逃過一劫。”」


    「靈砂有些擔心椒丘了。」


    「“這便是豐饒孽物的可怕之處,對他施加劍樹之刑,消磨其生命力,結果他的刑期反倒成了對我們耐心的考驗。”」


    「“誠如靈砂小姐所說,將百殺不死的怪物投入恒星,是個一了百了的法子。可惜……”」


    「景元歎息著搖搖頭,對此他也頗為無奈。」


    「從這番言語中,靈砂也琢磨出些許味道來:“可惜……狐人不答應?”」


    「“不錯。呼雷所犯的惡行不僅隻是殺戮,數千年的戰爭中,我們盡力剿滅步離人,但他憑借不知源頭的邪術,將無數狐人化為受他驅策的走卒與器獸,一再卷土重來。”」


    「“狐人一族日夜詛咒他的名字,甚至用他的名字來嚇止小兒夜啼。任這樣的巨惡在一夕之間痛快死去,聯盟內的狐人又豈肯甘心?”」


    「景元雖然不認可這樣的決定,但同樣理解這樣的做法,數千載的仇恨,又豈能如此輕易的放下。」


    「如果有人勸狐人就這麽放下仇恨……那你最好離他遠點,免得他被人打死的時候,血濺你身上。」


    “噗嗤!景元將軍倒還挺幽默。”


    朱棣實在忍不住笑了出來。


    但同樣的,他也很理解。


    十世之仇猶可報——公羊儒的核心學說,早已深入華夏人民的血脈骨髓之中!


    哪怕時隔上千年的仇恨,也必須報!


    “朕翻看史書,漢高祖劉邦就曾經遭受了白登之圍的恥辱,這個仇……得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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