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君毅靜靜地佇立在昆侖山巔,他的目光如鷹隼般銳利,俯瞰著山腳下的廣袤世界。


    心中對這個世界的好奇如潮水般湧動,然而,剛剛蘇醒的他,麵對山下那陌生的萬千生靈,心中不禁湧起一絲畏懼。


    他的腳步仿佛被無形的枷鎖束縛,舉步維艱,無法向前邁進。


    那種難以言喻的阻礙,如同一張無形的網,將他緊緊籠罩。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迷茫和無助,仿佛迷失在這茫茫塵世之中。


    在這漫長的猶豫中,時間仿佛凝固。


    墨君毅的內心在掙紮,他渴望去探索這個世界,卻又害怕麵對未知的挑戰。


    他站在那裏,如同風中的殘燭,微微顫抖著,久久無法做出抉擇。


    偌大的昆侖山,僅有墨君毅一人,顯得格外空曠與寂靜。


    不知從何處飛來一隻白鶴,它輕盈地落在墨君毅不遠處,不停地撲騰著翅膀,在地上掙紮著,似乎想要重新振翅高飛,但卻顯得有些力不從心。


    墨君毅緩緩走近白鶴,蹲下身子仔細查看,臉上流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輕聲說道:


    “原來竟是翅膀受傷了!……”


    “我有辦法讓你恢複如初,不過,待你傷愈之後,必須留在昆侖山上與我為伴。”


    “你可以自由出入昆侖山,亦可尋覓佳偶,在此繁衍生息,但進入昆侖山的白鶴,務必要遵守我的規矩。”


    “你若應允,就輕點一下頭,我即刻為你修複翅膀。”


    “倘若你不願,就將頭低下,無需做出任何回應,我便當從未遇見過你!”


    那白鶴仿佛聽懂了墨君毅的話語,連連點頭,眼神中滿是祈求之意。


    墨君毅滿意的微微一笑道:


    “甚好!……既已應諾,就需信守承諾!”


    “若有違背,即刻逐出昆侖山,絕無半點寬容!”


    白鶴再次連連點頭,仿佛在表達著內心的感激之情。


    墨君毅雙手掐訣,施展玄妙法術,隻見一道道光芒閃爍,緩緩地將白鶴受傷的翅膀修複如初。


    白鶴的翅膀恢複如初,它激動地高聲鳴叫,聲音清脆悅耳,響徹雲霄。


    它振翅飛向高空,如同一朵潔白的雲彩,圍繞在墨君毅頭頂飛翔。


    那優美的身姿和歡快的鳴叫,仿佛是在向墨君毅表達深深的謝意。


    墨君毅臉上帶著一絲欣慰的笑容,他目視著空中翱翔的白鶴,輕聲說道:


    “既然留在昆侖山,就該學些仙術,從今往後,你早晚隨本君一起修仙,到達一定境界,也可化為人形。”


    白鶴輕盈地落地,麵對墨君毅俯首,似乎在跪拜恩師。


    墨君毅微笑著說道:


    “修仙之鶴,與尋常的白鶴自然有別,所以改稱:仙鶴!”


    仙鶴仰頭高聲鳴叫,那聲音中充滿了喜悅和感激,似在表示同意,也似在表示感謝。


    就在這時,岩洪超和淩博淵的身影在眼前出現。


    他們看清楚墨君毅後,兩人齊齊躬身行禮道:


    “拜見帝君!”


    墨君毅打量著兩人,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問道:


    “火神,冰神,你們兩人為何來此?”


    淩博淵依然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樣,站在那裏,猶如一座萬年不化的冰峰。


    岩洪超麵帶一絲微笑,恭恭敬敬的道:


    “回稟帝君,我們二人遊曆凡間,路過昆侖山,聽到白鶴鳴叫,以為此間發生了何事,故而留步查看。”


    墨君毅微微一笑,將自己渡化白鶴成仙的事情告訴了他們。


    岩洪超了然一笑道:


    “原來如此!……仙鶴能得到帝君的渡化,也是鳥族之幸!”


    岩洪超的話語中,帶著一絲擔憂道:


    “隻是飛禽得此先例,恐怕往後都會向往著修仙。”


    “甚至連其他生靈,也會紛紛效仿。”


    墨君毅目光深邃而堅定的道:


    “不管是什麽,都有善惡之分。”


    “本座在此,給萬千生靈一個修煉成仙的機會,隻希望,多些善者,少些凶惡!”


    他的聲音在山穀中回蕩,仿佛是對整個世界的期許。


    岩洪超和淩博淵對視一眼,心中都湧起一股敬佩之情。


    他們知道,墨君毅不僅是一位強大的帝君,更是一位有著慈悲之心的仙者。


    墨君毅凝視著岩洪超和淩博淵,緩聲道:


    “火神、冰神,你們雲遊凡間已久,對塵世有何見解?”


    岩洪超麵帶笑容,神采飛揚地說道:


    “帝君!凡間恰似一幅絢麗多彩的畫卷,萬般景象盡在其中。”


    “帝君若有興致,不妨與我們一同遊曆。”


    “定能讓帝君流連忘返!”


    墨君毅嘴角微揚,似笑非笑道:


    “果真如此?”


    岩洪超笑容可掬,語氣堅定地答道:


    “那是自然,我膽子再大……也不敢欺騙帝君!”


    “我跟你說……人間地域廣袤,實乃一步一景的絕佳之地!”


    “每至一處,小住數日,體悟當地風情,實在是妙趣橫生!”


    墨君毅言道:


    “我初馴仙鶴,尚需些許時日,難以與爾等同行。”


    “不若爾等先行一步,待仙鶴馴化有成,我自當赴凡間一遊。”


    岩洪超目光流轉,凝視著淩博淵,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仿佛在無聲地宣告他的勝利。


    因為他成功說服帝君,即將啟程前往凡間遊曆,這份成就讓他心中暗自竊喜。


    淩博淵不自覺地與岩洪超的目光相接,他的麵容依舊如覆寒冰,對於岩洪超那微不足道的得意,他隻是淡淡一瞥,心中不禁輕蔑地一笑,他的目光重新聚焦於墨君毅,將岩洪超的得意姿態拋諸腦後。


    岩洪超感受到淩博淵的冷淡,微微噘了噘嘴,隨即將視線轉回,凝視著墨君毅。


    岩洪超朗聲道:


    “既如此,我等便先行一步,期待早日於凡塵與帝君重逢!”


    墨君毅頷首示意道:


    “甚好!”


    岩洪超與淩博淵,向墨君毅深深一躬,而後身形一閃,瞬間消失無蹤……


    墨君毅望著二人離去的方向,隻覺昆侖山愈發靜謐,仿佛整個世界都隻剩下他一人。


    他不禁輕歎一聲道:


    “哎!……看來得加快馴化仙鶴的進程,早日離開這昆侖山才好!”


    墨君毅目光流轉,凝視著那隻仙鶴,緩緩開始做出馴化的動作。


    仙鶴極其配合地開始迎合,其身姿逐漸發生變化,與先前相比簡直判若兩鶴。


    時光如白駒過隙,在不知不覺間,仙鶴曆經漫長而艱苦的修煉,竟然修煉成仙,真的化身為一個人形,乃是一位身著白衣、一塵不染的俊美少年。


    墨君毅目光灼灼地凝視著仙鶴,嘴角掛著一抹欣慰的笑容,緩聲道:


    “你既已化為人形,自然應當有個名字。”


    他略作思索,接著說道:


    “你本是仙鶴,那便姓鶴吧!……名喚靈,字誌明。”


    鶴誌明聽聞,心中滿是感激,他雙膝跪地,虔誠地叩首道:


    “拜謝帝君!”


    那叩首之聲,在寂靜的空間中回蕩,仿佛是他對墨君毅的深深敬意和忠誠的誓言。


    巴蜀


    幽嶺穀


    險峻陰森的山穀,如同一幅鬼斧神工的畫卷,展現出大自然的壯麗與神秘。


    陽光透過密密的樹冠,灑下斑駁的光影,映照在潮濕的石壁上,散發出一種幽暗而神秘的氣息。


    山穀兩側的懸崖峭壁,直插雲霄,岩石裸露,棱角分明,仿佛巨人用力雕刻而成,令人生畏。


    穀底的小溪潺潺流淌,水流清澈見底,映出四周蒼翠的樹影和偶爾飛過的鳥影。


    溪水的流動聲與遠處隱隱傳來的獸吼交織在一起,打破了山穀的寧靜,顯得異常陰森。


    沿著溪流而上,時而可見幾株奇花異草,色彩斑斕,卻又顯得格外孤寂,仿佛在訴說著這個地方的神秘與古老。


    陰雲密布時,山穀中的霧氣彌漫,四周的景物變得模糊不清,仿佛進入了一個未知的世界。


    古老的鬆樹在風中搖曳,似乎在低語,訴說著無數個關於山穀的傳說。


    那些被歲月侵蝕的巨石上,苔蘚生長得茂盛而厚重,給人一種久遠而沉重的感覺,仿佛在提醒著人們這片土地的滄桑與曆史。


    而在某個角落,隱秘的洞穴口若隱若現,黑暗的深淵似乎吞噬了一切光線,令人不禁心生畏懼。


    傳說中,山穀深處隱藏著無數的秘密與寶藏,也潛伏著未知的危險。


    烏冥峰


    眾山環伺之間,一座高聳入雲的山峰突兀而立。


    峰巔之上,地勢開闊,然卻彌漫著令人心悸的陰森氣息。


    不知何時,一座魔宮宛如從地底崛起,悄然矗立於此,給人以無盡的恐怖之感。


    魔宮頂端“烏冥峰”,三個大字懸浮於空中,顯得十分詭異,且又神秘。


    魔宮大殿,內外皆是一派空曠、莊嚴,詭異、陰森的氛圍,四周日夜都有魔衛守護。


    大殿內正前方,王座之上,端坐著一個人。


    此人身材高大,卻給人一種扭曲的感覺,仿佛身體裏蘊藏著無盡的暴虐力量。


    臉龐被滿臉的胡茬所覆蓋,猶如一片荊棘叢生的荒野,讓人不寒而栗。


    那雙眼睛,猶如燃燒著熊熊烈火的深淵,凶殘而又多疑,隻需一眼,就能讓人感受到他的冷酷無情。


    他的眉毛濃密而雜亂,像是兩道黑色的閃電,劃過他那猙獰的麵容。


    他的嘴唇緊閉,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殘忍的笑容,仿佛在嘲笑世間的一切。


    他的頭發淩亂地披散在肩上,隨著他的動作而擺動,宛如一條條黑色的毒蛇,隨時準備攻擊。


    他的身上穿著一件黑色的長袍,上麵繡著奇異的符文,散發著一股邪惡的氣息。


    他的手中時常握著一把巨大的魔劍,劍身閃爍著詭異的光芒,仿佛在渴望著鮮血的滋潤。


    那把巨大的魔劍,劍身和劍鞘,均刻有“魂靈”兩個字。


    此人乃是魔君:姓夜,名煞,字無歸。


    大殿上,麵對夜無歸,站著許多長相怪異的人,但為首之人卻是一個長相俊美的少年。


    他身姿挺拔,宛如玉樹臨風。


    麵容俊美,眉似遠山,目若秋水,鼻梁高挺,唇角微勾,仿佛時刻都在自信地笑看世間。


    烏黑的長發隨意披散在肩上,透著一股不羈。


    他身穿一襲華貴的黑紫色長袍,腰間束著鑲嵌寶石的腰帶,彰顯出他的囂張與霸道。


    舉手投足間,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令人不敢小覷。


    盡管性格自戀,但他那份專情卻讓人心動。


    每當提及心愛之人,他的眼中流露出無盡的溫柔,仿佛要將全世界捧到對方麵前。


    這份深情,讓人忍不住為之動容。


    善良是他本性,盡管表麵上囂張霸道,但在關鍵時刻,他會毫不猶豫地挺身而出,保護弱小。


    這份善良,使他的人格更加豐滿,讓人不禁為之敬佩。


    傲嬌是他獨特的氣質,時而冷若冰霜,時而熱情似火。


    在他身邊,總能感受到那份強烈的氣場,讓人既敬畏又向往。


    這位少年猶如一顆璀璨的明珠,閃耀著耀眼的光芒,吸引著眾人的目光。


    然而,他的內心卻始終保持著一份孤獨,等待著那個能讀懂他的人出現。


    此人姓夜,名陌,字阡絕,乃是夜無歸之子,魔宮的少君主。


    夜阡絕使用魔力,讓自己永遠保持在十八歲的模樣,因為他覺得,此時的自己才是最美的。


    他的手中總是握著一把折扇,輕輕搖曳,仿佛那折扇是他身體的一部分。


    這扇子的兩麵,分別繪著兩幅迥異的山水圖。


    一麵是月下靜謐的山水,月光如水,灑在山間,給人一種寧靜而神秘的感覺。


    另一麵則是陽光照耀下的山水,光芒萬丈,映照出山川的雄偉與壯麗。


    此扇名為:日月乾坤扇。


    夜無歸眼神冷冽,如鷹般掃視著眾人,聲音仿若洪鍾,震耳欲聾的道:


    “在盤古開天辟地之前,便已孕育而生,各自蟄伏,默默修煉,彼此相安無事。”


    “然而,自盤古開天辟地之後,神界逐漸複蘇。”


    “他們本應升入高空,遠離塵世喧囂,卻偏偏留戀凡間,甚至連地域之事也要插手。”


    “如此行徑,已然觸犯了魔界的底線,我們豈能坐視不管?”


    “若任其發展,終有一日,我們亦將成為神界之奴。”


    夜阡絕唇角微勾,露出一抹淡得幾乎難以察覺的笑容,語氣輕緩而堅定的道:


    “父君不必擔憂,我這就去會會他們,尋個機會收拾了便是!”


    夜無歸一臉凝重,憂心忡忡地說道:


    “吾兒切莫輕敵!神界的法力深不可測,切不可掉以輕心!還是先派遣一些精怪前去試探一下虛實,再做定奪吧!”


    夜阡絕微微頷首,表示讚同道:


    “如此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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