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平郡


    村子


    在荒涼的山腳下,有一個小村子。


    四周是貧瘠的土地,因為種不出任何東西,所以整個村子,顯得孤寂而淒涼。


    村子的房屋,大多破敗不堪,土黃色的泥牆斑駁脫落,露出裏麵的稻草和黃土。


    屋頂上的瓦片殘缺不全,有的地方甚至已經坍塌,讓陽光可以直接照射進屋內。


    門窗多已朽壞,隻剩下黑洞洞的框架,仿佛在訴說著村子的滄桑。


    村中的道路坑坑窪窪,塵土飛揚,雨水過後更是泥濘不堪,行走其間十分艱難。


    村子裏的人口稀少,大多數青壯年,已經離開此地,去他鄉尋找生計。


    隻剩下一些老人和小孩,他們的麵容憔悴,衣衫襤褸。


    孩子們的眼神中,透露出對未知世界的渴望,和對現實生活的無奈。


    整個村子籠罩在,一片沉悶和貧困之中。


    仿佛被時光遺忘,隻有偶爾吹過的寒風,帶來一絲絲淒涼的哀嚎。


    土譽衡扛著鋤頭,邁著沉重的步伐,從破敗的小院走出來,如同往日一樣,往田地裏緩緩走去。


    前方不遠處,一個青年男子正徐徐前行。


    此人姓農,名信,字長鈞,年紀二十五歲。


    他的麵龐如古銅般黝黑,皮膚因常年經受風吹日曬,變得粗糙不堪。


    臉頰上那幾道淺淺的皺紋,宛如歲月的刻痕,訴說著他曆經的風霜。


    他的眼眸明亮而深邃,透著堅韌與執著,時常凝視著廣袤的田野,關注著莊稼的生長。


    他的頭發短而濃密,不經意間沾染的泥土,讓它略顯淩亂。


    眉毛粗獷,如墨般濃重。


    鼻梁挺直,猶如山脊。


    嘴唇略顯幹燥,不時裂開小口,這都是他辛勤勞作的見證。


    他的身材結實健壯,肩膀寬闊,臂膀強壯有力,仿佛是為了扛起生活的重擔而生。


    他身著樸素的粗布衣裳,顏色已被歲月漂洗得淡薄,衣角和褲腿上,還沾著泥土與稻草的痕跡。


    腳上的草鞋,鞋底雖已磨損得有些薄,卻依舊堅固,陪伴著他穿越四季的田野。


    土譽衡抬起手,高聲招呼道


    “長鈞!”


    農長鈞聞聲停下腳步,轉身望向土譽衡,滿臉疑惑地問道:


    “土公公!……您這是……又要下地勞作了?”


    土譽衡走近農長鈞,停下腳步,臉上流露出無奈與疲憊,歎息道:


    “哎!……是啊!……我一直心存希冀,以為終有一日……一分耕耘……便能換來一分收獲……”


    “然而,事與願違,這一切……終究隻是白忙一場!”


    農長鈞一臉憂慮地問道:


    “土公公,您不是說,有三個年輕人,願意幫我們想辦法嗎?他們回來了嗎?”


    土譽衡無奈地擺了擺手,歎息道:


    “哎!那三個路過的年輕人,看似富家子弟,又怎會懂得這些事情呢!”


    “不過是一時興起,隨口一說罷了,豈能當真!”


    農長鈞苦著臉,沉重地點點頭,歎息道:


    “是啊!富家公子,怎會知曉人間的疾苦!”


    “他們出門,想必是遊山玩水。”


    “此處並無美景,唯有一片淒涼。”


    “他們離開之後,恐怕再也不會想來這荒蕪之地了!”


    “土公公,既然無法耕種,那就不必白費力氣了。”


    “去了……也隻是徒勞!”


    土譽衡的臉上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說道:


    “去了……或許還有一線希望,如果不去……那就真的毫無希望了!”


    農長鈞若有所思地微微頷首,說道:


    “您說得對!那您在此稍候,我去取鋤頭,與您一同前往。”


    土譽衡點頭應道:


    “好!你快些!”


    農長鈞轉身朝著,不遠處的小院飛奔而去。


    不一會兒,他又扛著鋤頭,從小院裏匆匆跑來,手中還拎著一個小布袋。


    農長鈞跑到土譽衡麵前,氣喘籲籲地說道:


    “土公公……這些……是我走了很遠的路……才找到的……原本是打算留著自己吃的……但既然我們不想放棄……那就把這些都種上吧……”


    土譽衡將鋤頭立在一旁,雙手微微顫抖著,小心翼翼地接過小布袋並打開。


    當他看到那一顆顆飽滿的麥粒時,淚水如決堤般瞬間模糊了他的雙眼。


    他一生忙碌,飽嚐艱辛,能在這片土地上,種出如此麥粒,乃是祖祖輩輩幾代人的夢想。


    然而,唯有曆經長途跋涉,方能尋覓到這一星半點。


    為何其他地方皆能種出,而此地卻一無所獲呢!


    農長鈞輕聲安慰道:


    “土公公,您不是常說,隻要播種,便會有希望嗎?”


    “莫要難過了,我們快去栽種吧!”


    土譽衡趕忙抹去淚水,點頭應道:


    “好!……我們快些!”


    他緊緊拉住布袋口,將其牢牢握在手中,而後扛起鋤頭,與農長鈞一同邁向田地。


    兩人辛勤忙碌數日,最終種下的麥粒,卻未能如預期般生長。


    土譽衡和農長鈞蹲在田地裏,滿心不甘地反複查看。


    土譽衡頹然一屁股坐在地上,淚水汩汩流淌,歎息道:


    “哎!……又是徒勞一場!”


    遠處,三個騎馬的年輕人,在兩輛馬車前麵,帶隊引路,朝著土譽衡和農長鈞行駛而來。


    土譽衡和農長鈞滿臉疑惑,抬頭望去。


    農長鈞趕忙扶著土譽衡,從地上站起。


    土譽衡激動得渾身顫抖,伸出手指,指向那三個年輕人,聲音哽咽地道:


    “他們……他們……是他們……他們並未欺騙……他們真的來了!”


    兩輛馬車,在三人的帶領下,來到土譽衡和農長鈞身旁停下。


    岩洪超、淩博淵、張遠洋翻身下馬,向土譽衡和農長鈞躬身行禮。


    岩洪超麵帶微笑,聲音洪亮地說道:


    “老爺爺,我們已經將各地,種地最為出色的人帶來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指向那兩輛馬車。


    此時,馬車上的簾子被輕輕掀開,幾個莊稼漢,依次走下馬車。


    他們的身影樸實而堅定,仿佛與這片土地,有著與生俱來的聯係。


    他們齊齊向土譽衡和農長鈞躬身行禮,問候之聲如同一股暖流,在空氣中流淌。


    土譽衡和農長鈞,激動得熱淚盈眶。


    土譽衡凝視著岩洪超、淩博淵、張遠洋,聲音略微顫抖地說道:


    “孩子……你們真為這裏的人,做了一件大好事啊!”


    岩洪超微微一笑,他的笑容如同春日的陽光,溫暖而明亮。


    他輕聲說道:


    “這是我們應該做的,您不必謝我們。”


    說完,他轉身麵向那幾個從各地而來的莊稼漢,再次躬身行禮,語氣誠懇地說道:


    “幾位,還請你們在此地,暫住一段時日,幫忙種下這些種子,看看效果如何。”


    岩洪超說著,從自己騎乘的那匹馬上,取下一個碩大的布袋。


    他小心翼翼地,將布袋遞給其中一個莊稼漢,眼中滿是期待:


    “這些都是我精心挑選的種子,如果不夠,我會再去購買。”


    他的聲音中,透露出對這片土地的深情,和對未來的信心。


    土譽衡和農長鈞,激動地走上前來。


    他們小心翼翼地打開布袋,看著裏麵那一顆顆飽滿的麥粒。


    仿佛看到了希望的種子,在這片土地上生根發芽。


    兩人再次向岩洪超、淩博淵、張遠洋,以及前來幫忙種地的那些莊稼漢,躬身行禮,這一拜,充滿了感激與敬意。


    數名莊稼漢,與土譽衡、農長鈞一同,滿臉笑容地忙碌了數日。


    岩洪超、淩博淵、張遠洋,則在一旁默默觀察了數日。


    整整一袋種子被播撒下去,土地卻毫無動靜,什麽也沒有長出來。


    莊稼漢們反複檢查,卻始終未能找到原因。


    他們茫然失措,不知如何是好……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土譽衡和農長鈞的希望再次破滅,他們不禁癱坐在地上,雙手捶打著土地,放聲痛哭起來。


    岩洪超、淩博淵、張遠洋,麵色沉重地看著這一切。


    岩洪超蹲下身來,輕輕扶著土譽衡的肩膀,安慰道:


    “老爺爺,您放心,我一定會想盡辦法,讓這裏長出莊稼來。”


    土譽衡滿臉絕望,淚水不停地流淌,說道:


    “沒用的!……這裏的土地……根本種不出任何東西!……”


    “無論怎麽努力耕種……最終都隻是……徒勞一場!……”


    “讓你們白白受苦受累……真是抱歉啊!”


    岩洪超滿臉愧疚,自責道:


    “老爺爺!……是我無能!……您放心吧!……我一定會找到辦法的!”


    “在種出莊稼之前,我們三人,會從其他地方弄來糧食,絕對不會讓任何人挨餓。”


    岩洪超轉過身,向幾位莊稼漢,深深鞠了一躬,誠懇地說道:


    “麻煩各位,在這裏多待些時日。”


    “我們三人去想辦法,等回來後一起繼續耕種。”


    “等這裏收獲了糧食,我一定會給各位豐厚的報酬,並且親自護送幾位回家。”


    幾位莊稼漢紛紛點頭,表示同意。


    岩洪超、淩博淵、張遠洋,三人離開西平郡。


    站在臨近之地,種滿莊稼的田地旁,思考著如何解決,西平郡的問題。


    淩博淵表麵上,依舊是那副冰冷的麵孔,仿佛對周圍的一切都漠不關心。


    張遠洋疑惑地看著他,忍不住問道:


    “冰神,麵對西平郡如此景象,你就一點都不為那裏的人們擔心嗎?”


    淩博淵冷眸看了張遠洋一眼,並未回答。


    岩洪超則以平緩的語氣說道:


    “張濤!……你知道冰神是什麽嗎?”


    “他是萬年寒冰,是一座冰山!”


    “無論他心裏在想什麽,表麵上都是一樣的冰冷。”


    “所以……別指望他會有任何改變!”


    淩博淵移眸瞥了一眼岩洪超,眼神中帶著一絲警告。


    岩洪超看到他的眼神,微微一笑,表示明白。


    張遠洋打量著淩博淵,發現他仍然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便也不再自討沒趣。


    他移眸看著岩洪超,問道:


    “火神,你覺得西平郡是什麽情況?”


    岩洪超歎息一聲,無奈地道:


    “哎!我也不知道啊!”


    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麽,眼睛裏閃過一絲光亮。


    他移眸看著淩博淵,說道:


    “淩深,我記得……上次我們隱身去魔都的時候……看到小絕身邊的護法中,有一個是樹妖……不知你看到沒有?”


    淩博淵點頭道:


    “看到了,確實有一個是樹妖。”


    他的語氣依舊冷漠,但眼神中卻多了一絲思索。


    岩洪超眉頭微皺,若有所思地說道:


    “或許……我們應該去請教一下?”


    “畢竟樹木也許知曉,那裏究竟發生了何事。”


    淩博淵頷首表示讚同:


    “好!”


    張遠洋則呆立一旁,愣愣地望著兩人,心中暗自詫異。


    淩博淵竟然與岩洪超有問有答,對自己卻視若無睹。


    對於岩洪超對淩博淵的那番解釋,張遠洋心生懷疑。


    然而,他並未在表麵上顯露分毫,隻是暗自打定主意,暫且觀察一段時間再作定奪。


    巴蜀


    幽嶺穀


    烏冥峰


    岩洪超、淩博淵、張遠洋,三人悄然隱身,潛入了魔都。


    烏冥峰上的魔宮,不見了蹤影。


    一座魔神殿,聳立於幽深的山穀之中。


    四周環繞著層層疊疊的雲霧,仿佛與世隔絕。


    這座宮殿氣勢恢宏,充滿了神秘與詭異。


    魔神殿的建築風格獨特,整體呈黑色,宛如一座巨獸匍匐在地。


    殿頂鑲嵌著無數顆閃爍的寶石,在陽光照耀下,散發出耀眼的光芒。


    殿身由千年古木和堅硬的岩石構成,上麵雕刻著各種魔神圖案,栩栩如生,令人望而生畏。


    正殿門前,兩個身形巨大的魔衛,守護著入口。


    他們手持利刃,麵目猙獰,仿佛隨時準備,將入侵者撕成碎片。


    殿門上懸掛著一張張獸皮,隨風搖曳,發出令人心悸的聲響。


    走進殿內,一股陰冷的氣息撲麵而來。


    大殿中央,一根根巨大的黑色石柱支撐著屋頂,石柱上刻滿了神秘的符文。


    地麵鋪滿了厚厚的灰塵,踩在上麵,寂靜無聲。


    正前方,一座巍峨的王座赫然聳立。


    莊嚴而肅穆,仿佛承載著無盡的權力與威嚴。


    王座由整塊黑色花崗岩雕刻而成,其上鑲嵌著金銀絲線,勾勒出複雜的紋飾,每一道線條都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權威氣息。


    王座兩側,守護著形態各異的魔衛。


    他們目光炯炯,俯瞰著下方的一切。


    使得整個王座區,更顯神聖不可侵犯。


    王座背後,一幅巨大的魔神圖騰懸掛著,似乎在默默訴說著,這座宮殿的傳奇與榮耀。


    魔神殿內設有多個殿堂,除了正殿以外,分別設有各個偏殿,還有魔神的寢殿。


    每個偏殿的中央,都有一座魔神的雕像。


    在魔神殿的最深處,有一座神秘的祭壇。


    這裏是魔神殿的禁地,隻有魔神和他身邊的三個護法,才能進入。


    整座魔神殿,籠罩在一片神秘、恐怖的氛圍之中,讓人不敢輕易靠近。


    然而,這裏卻是四海八荒,各路妖魔心中的聖地。


    他們堅信,在這座宮殿裏,魔神的力量,將永遠庇佑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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