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蘭登時羞紅了臉,剛欲開口爭辯,卻又被白蕊姬好一番打趣。


    之後,姐妹幾人又是一番長談,隻是當再次談及金玉妍時,高曦月卻是眸光微沉,眉眼染上怒氣:“可惡!


    皇上居然隻禁足她四個月,倒讓她底下的奴婢貞淑,承擔了所有的罪責。”


    海蘭一邊品著如懿做的暗香湯,一邊立時回道 ,“這金常在背後所依仗可是玉氏一族。


    再加上有貞淑這麽一個忠仆,為她承擔罪責,皇上自然也不肯發落金玉妍。


    不過,善惡到頭終有報,總有一日,金常在會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的。”


    曦月愈發不滿:“可是,本宮都被禁足了六個月,她倒隻是降為常在禁足四個月。不行,本宮禁足六個月的苦日子,非得讓她也嚐嚐!”


    高曦月說幹就幹,待她用完午膳之後,便以身體已然恢複,想要為皇帝伺候筆墨為由,去了養心殿求見皇帝。


    皇帝心知自己冤枉了高曦月,自然高曦月提什麽要求,他都應著。


    養心殿內。


    高曦月坐於皇帝身側,眸光流轉間,帶著幾分嬌嗔,她輕扯住皇帝的衣袖,露出那恰到好處的嫵媚。


    “臣妾實在是心有不甘嘛~”高曦月低垂著眉眼,言語中滿是委屈,“臣妾在鹹福宮被禁足了六個月,您卻隻禁足金常在四個月。


    她可是害怡嬪皇嗣的真凶!還害得臣妾體寒愈烈。


    如今,她禁足時間比臣妾還短。這對臣妾不公平嘛,臣妾咽不下這口氣。”


    皇帝輕歎一聲,輕輕在她的手背上拍了拍,無奈道,“曦月啊,朕也是沒有辦法。


    畢竟,此事明麵上,是貞淑所為,而並非金常在。


    且,四個月後,玉氏新承襲的王爺便會進京,屆時,金常在若是不出現的話,隻怕玉氏以為朕對他們有意見。”


    曦月嘟著嘴,眸光微冷。隻是,再度迎麵對上皇帝視線時,她又變得嫵媚順從。


    高曦月輕扯皇帝衣袖,垂淚嬌聲道:“皇上~,您心疼臣妾是假的,心疼金常在才是真的,嗚……”


    “好了,你這小促狹鬼,朕如何不疼你?自你解禁,朕可是有什麽好東西都賞你了啊,”皇帝輕輕捏了一下高曦月的鼻尖,甚是寵溺。


    他看高曦月悶悶的,也有些不忍心,便哄著她道,“這樣好不好,這段時間,朕吩咐內務府一聲,便讓金常在啟祥宮的開銷,由你全權做主。”


    這話的言外之意何其明顯,便是允許高曦月暗地裏克扣啟祥宮的份例了吧。


    曦月心中一凜,頗覺可笑。


    他哪裏是心疼她?分明是想借她的手去磋磨提點金玉妍,給他自己和皇嗣出氣呢。


    嘖,讓她作惡人為他辦事,還冠冕堂皇地說心疼她?


    皇帝這般虛偽,那麽之前自己禁足之時,他是否也默認的內務府克扣她的份例,這才使得她炭火不足,冷茶冷食。


    若非如懿暗中相助……


    曦月還未回過神,皇帝已然將她擁入懷中摟著,低低道,“曦月,你體諒一下朕。朕是一國之君,有很多掣肘。朕首先是前朝的君主,然後才是後宮的君主。


    那寒部和準噶爾之戰,朕還等著玉氏出兵呢。為了大清和玉氏的邦交,隻好委屈了朕的愛妃。”


    高曦月心中雖然有些不滿,但皇帝都這般說了,麵上卻也隻能恭順溫婉地答應了下來。


    她又環著皇帝說了好些私房話,逗得皇帝直說她沒規矩。


    皇帝笑意盈盈,旋即又看一眼比之前還粘人的高曦月,心底忽然掠過些許疑慮,“隻是,愛妃啊,朕之前冤枉了你,你便對朕一點怨氣都沒有麽?”


    高曦月微怔片刻,很快愈發貪戀地往皇帝懷裏縮了縮,姿態親昵自然。


    好似在皇帝麵前,她依然還是那個往昔黏人的高曦月,絲毫未變。


    “臣妾對皇上能有什麽怨氣啊,最初,皇上不信臣妾的時候,臣妾確實對皇上有些許怨氣,甚至想過再也不要理皇上了。


    可,仔細想想,這一切不能怪皇上,畢竟當時人證物證俱在,臣妾哪怕是被冤枉,但也無從抵賴。


    再者,如今皇上不是還給臣妾清白了嗎?既然皇上如今已經為臣妾洗刷冤屈,那之前的一切,臣妾又何必斤斤計較。


    臣妾以為,和皇上過好往後的日子,這便夠了。”


    皇帝很是滿意高曦月的回答,心下也對高曦月愈發憐惜,愧疚。


    他湊她更近一些,一把握住了高曦月那纖細白皙的手道:“愛妃這般懂事,往後,朕一定會好好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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