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麵,一艘官方的捕盜船上,慘叫聲此起彼伏。


    “鐵人屠,你竟然敢與官府作對,你不會有好下場的。”


    色厲內荏,看著站在那裏宛如鐵塔般的鐵人屠,捕頭的眼中滿是恐懼。


    這一次清河縣集結縣兵,對蕩江匪進行清掃,他們原本會和以往一樣走個過場,不曾想鐵人屠一反常態,竟然開始主動屠戮官兵,簡直膽大包天。


    聽到這話,鐵人屠那張粗獷的臉上沒有任何神色變化。


    “怪就怪你們來的不是時候。”


    手掌探出,鐵人屠直接捏爆了捕頭的頭顱。


    看到這樣的一幕,跟在鐵人屠身邊的土匪們不禁歡呼起來,往日裏他們遇到官兵多少要規避一些,如今卻能將他們當作雞犬般屠殺,心中實在痛快。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一隻鷂鷹子遠方而來,在發現鐵人屠的身影之後,一個猛子紮下,直接落在了鐵人屠的身上。


    “有消息了嗎?”


    接住鷂鷹,鐵人屠立刻從其腳上取下了信筒。


    “果然沒錯,等了這麽久終於有一個結果了。”


    看清信上的信息,鐵人屠的眼中猛然閃過一道精光。


    “隻是那薑忘竟然沒有出現,看來他是真的沒將我這個大當家放在眼裏了。”


    隨手將信紙揉碎,想到薑塵,鐵人屠的臉上不由露出了一絲冷厲之色,平常他對於這些當家,頭目並不算苛刻,但關鍵時刻他絕不容許別人忤逆自己。


    “甲一,這一次薑忘沒有出手,僅憑周全卻有些不夠,你親自帶領黑衛走一趟,和周全一起給我截下那條船。”


    話語低沉,鐵人屠下達了命令。


    出身高家,雖然是旁係,但鐵人屠依舊讀了不少書,知道很多普通人不知道的道理,也正是因為如此,除了明麵上的蕩江匪之外,他暗地裏還培養了一支黑衛。


    這些黑衛都被他用秘藥控製著,又以虎豹丹這種虎狼之藥透支他們的潛力,加速他們成長,隻要最終能夠活下來,實力都不會差。


    在這樣的情況下,雖然黑衛的人數不多,隻有六人,但個個都是二流層次的高手,且無懼痛苦,不懼死亡,戰鬥力相當強悍,甚至為首的甲一已然是一流高手。


    而他之所以能有這樣的手段,還要感謝他曾經的那段藥奴經曆,以及最後從死亡穀中偷出的藥書,裏麵就記載了種種秘藥以及培養這種黑衛的方法。


    聽到這話,一直跟在鐵人屠身邊的中年男人立刻躬身應是,其相貌平平,沒有任何的特殊,唯有一張臉木訥至極,沒有任何的表情,不似活人,更似傀儡。


    “那安家餘孽乃是家主之子,是安家的麒麟兒,煉心石這件寶物大概率就在他身上,不過他身上應該還有一些厲害手段,畢竟安家曾有練氣修士坐鎮。”


    “原本我是想讓周全和薑塵為我探一探的,如今薑忘忤逆,讓黑衛去也是一樣的,隻要能得到煉心石,沒有什麽東西是不能舍棄的。”


    目送甲一遠去,鐵人屠的心中滿是決絕,他早已踏上了獨木橋,除了孤注一擲外再無其他選擇。


    “將這船點了,給官府一個警告,讓他們這段時間安靜一些。”


    返回自身船隻,鐵人屠下達了命令。


    片刻過後,烈火熊熊,官方的捕盜船被徹底點燃,滾滾煙氣衝天而去,隔得極遠都能看見。


    “走吧。”


    確認了捕盜船的下場,鐵人屠轉身走進了船艙,他清楚的知道自己這麽做會有什麽後果,但他已經顧不得了,他要的隻是一個時間差,隻要能順利突破,現在的絕境立刻就能浮現出新的生機。


    若是不能突破,本來就是要死的,與其悄無聲息的死在病榻之上,不如轟轟烈烈的戰死。


    而就在鐵人屠準備收網的時候,金沙穀內依舊一片安靜,一切都有條不紊的發展著。


    “我沒動身的消息鐵人屠應該早就收到了,如今他都沒有任何反應,看來那條船上真有他重視至極的東西。”


    細細品味著茶水,眺望清源江的方向,薑塵若有所思。


    鐵人屠看似溫和,實則霸道,他容不得別人的忤逆,以他的做法,正常情況下對方早就出手了,如今卻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完全不符合常理。


    “大人,我想去清源江上走一趟,鐵人屠如此重視,那艘船中必有古怪。”


    躬著身子,為薑塵續上一杯茶水,汪遠表達了自己的想法,不知何時,其已經不再稱呼薑塵為三當家,也不再稱呼鐵人屠為大當家。


    聽到這話,薑塵略帶詫異的看了他一眼。


    “那艘船中應該有不小的危險,要不然以鐵人屠表達出的重視不會不親自動手,反而要我和周全去。”


    饒有興致,薑塵將其中的危險點明。


    “危險與機遇並存,那船上的東西或者人既然讓鐵人屠如此重視,定然不簡單,我們可以不對這艘船動手,但不能對真相一無所知,那樣太被動了。”


    知道其中危險,但汪遠依舊毫不動搖。


    看著這樣的汪遠,薑塵心中不由生出了些許感慨,籌碼越少的人越願意去爭,去賭,因為他們若是他們不爭、不賭就什麽都不會有,他們已經沒什麽好失去的了。


    事實上類似的事情他也做過不少,在末日的時候,為了一些食物,他曾不止一次賭命,而這一次他之所以不去,不是他不清楚那條船上可能存在機緣,而是沒有這個必要。


    “大人,我自身實力低微,一個人去恐怕不會有什麽收獲,所以我希望您能讓鼠爺陪我走一趟。”


    見薑塵沒有直接否決,汪遠提出了另外一個請求,他雖然願意去冒險,但也沒打算去白白送死。


    聽到這話,原本正抱著一隻燒雞啃的鼠天驕立刻愣了一下,其抬起頭,先是茫然的看了一眼汪遠,然後明白了什麽,頓時開始齜牙咧嘴起來,好家夥,當真是好家夥,竟然連一隻小老鼠的主意都打,它不是人,但汪遠絕對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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