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在展會上宣布我們的訂婚消息——這樣,君瀾生物的人就會把注意力轉移到我們的‘甜蜜陷阱’上。”聲音帶著一絲絲魅惑,似乎想要引誘人做什麽事情一般。


    葉挽秦抬眼,看見他眼中跳動的火光。指尖輕輕劃過他喉結,她忽然露出狡黠的笑:“墨總這是公私兼顧?不過……”她轉身將注射器鎖進保險櫃,“訂婚戒指要是不夠漂亮,我可不會配合。”


    雨聲漸歇,墨駿辰的笑聲混著初霽的微光,落在她發頂:“明天帶你去挑鴿子蛋——順便,看看我們為君瀾生物準備的‘禮物’,是否已經裝進了他們的服務器。”


    生物科技展的穹頂下,水晶燈折射出冷冽的光。葉挽秦身著墨色高定禮服,挽著墨駿辰的臂彎步入會場時,耳畔立刻響起此起彼伏的竊竊私語。


    她無名指上的梨形鑽戒足有五克拉,碎鑽沿著戒托蜿蜒至腕間,在燈光下泛著攝人心魄的鋒芒——那是墨駿辰特意從古董拍賣行拍下的王室藏品,內側同樣刻著小篆“秦”字,與他袖扣的“辰”字遙相呼應。


    “墨氏集團即將宣布重大合作。”主持人的聲音通過擴音器傳來,葉挽秦抬眸,恰好看見君瀾生物的展台方向,社長鬆本三郎的目光正落在她戒指上,瞳孔微微收縮。


    墨駿辰抬手輕叩話筒,會場驟然安靜。他另一隻手攬住葉挽秦的腰,指腹輕輕摩挲她後腰的蝴蝶骨——那是他們約定的暗號。


    “今天,我們不僅要公布與國際醫療組織的合作,”他的聲音帶著慣有的溫潤,卻暗藏鋒芒,“更要向諸位介紹墨氏未來的女主人。”話音未落,身後的 led屏突然切換畫麵,播放出兩人在私人莊園的剪影:葉挽秦穿著白大褂給薔薇花施肥,墨駿辰倚在廊柱旁看文件,鏡頭掃過她發間沾著的花瓣,和他眼中未褪的笑意。


    鬆本三郎的臉色瞬間鐵青。葉挽秦敏銳地注意到,他身後的技術主管正悄悄摸向口袋裏的通訊器——那裏麵藏著連接君瀾生物服務器的加密 u盤。


    “該你了。”墨駿辰低聲道,指尖在她腰上輕按三下。葉挽秦莞爾,轉身走向展台中央的醫療設備區,高跟鞋叩擊地麵的聲響節奏感十足,像獵人踩在獵物頸邊的最後一步。


    “聽說貴公司的‘再生因子’能激活細胞再生?”她拿起裝有淡金色液體的培養皿,睫毛在眼瞼下投出細碎陰影,“正巧,我帶來了一種新型佐劑。”


    說著,她從手包裏取出一支透明試管,液體在燈光下泛著近乎透明的熒光——正是三天前注入保險櫃的神經毒素改良版。


    鬆本三郎的瞳孔驟縮:“葉小姐這是……”


    “學術交流而已。”葉挽秦打斷他,指尖輕晃試管,“不如我們做個實驗?就用這隻小白鼠如何?”她從工作人員手中接過實驗箱,箱內的白鼠正焦躁地啃咬金屬網。鬆本三郎想阻止,卻見墨駿辰已經帶著法務團隊圍上來,西裝內袋的微型攝像機閃著紅光。


    毒素注入的瞬間,白鼠突然靜止。葉挽秦抬手看表,三十秒後,它忽然開始瘋狂撞擊箱壁,瞳孔泛起詭異的青灰色。鬆本三郎額角沁出汗珠,這分明是君瀾生物秘而不宣的“銀環蛇毒”副作用——他們對外宣稱“再生因子”無任何不良反應。


    可是真實情況如何,鬆本三郎是非常清楚的,這是毒啊,毒怎麽可能沒副作用,沒有副作用隻是因為人已經嘎了,對外沒有聲音了,自然就沒有副作用了。


    “看來貴公司的產品……”葉挽秦拖長尾音,忽然露出無辜的笑,“哦,抱歉,我好像加錯了試劑。”她抽出濕巾擦拭指尖,目光掃過人群中悄悄後退的櫻花國代表,“不過鬆本社長放心,我已經讓助手把正確的配比數據傳到了貴公司服務器,算是訂婚禮物。”


    墨駿辰的手指在她腰上輕輕收緊——所謂“禮物”,正是嵌入君瀾生物係統的病毒程序,此刻應該已經順著葉挽秦剛才接觸的 u盤接口,侵入了存放輝夜計劃核心數據的底層服務器。


    會場突然響起尖銳的警報。鬆本三郎的助理衝過來低語幾句,他臉色瞬間慘白:“你們……”


    “噓——”葉挽秦豎起食指抵在唇邊,鑽戒折射的光晃過他眼底,“比起服務器,不如先關心下貴公司展台的通風係統。”她轉身時,袖口拂過展台上的香薰機,淡紫色的霧氣瞬間彌漫——那是用曼陀羅花粉調製的神經致幻劑,專門針對櫻花國人體質研發。


    人群中傳來此起彼伏的驚呼。墨駿辰趁機攬著她走向側門,耳麥裏傳來歐陽澈的聲音:“病毒已鎖定核心文件,正在破解防火牆。”


    “讓阿梨盯著蘇子玉。”葉挽秦低聲道,“我總覺得他轉讓股份時的眼神不對,像藏著什麽後手。”


    墨駿辰挑眉:“你懷疑他和君瀾生物還有聯係?”


    “畢竟,他父親中了君瀾的毒,他卻毫發無損。”葉挽秦指尖劃過他西裝紐扣,“而且你不覺得,蘇氏股份轉讓得太順利了嗎?鬆本三郎不可能輕易放棄那百分之四十的控製權……”


    最重要的一點,葉挽秦就算不說,墨駿辰也知道,蘇子玉曾經打開了筆記本。


    話音未落,她的手機突然震動,收到一條匿名短信:“輝夜計劃的火種,在櫻花國國立大學實驗室。”發件人地址顯示為加國某匿名郵箱——正是蘇易父子如今的所在地。


    墨駿辰瞥見她微變的臉色,立刻按住耳麥:“歐陽,追蹤這個 ip。”


    “不用了。”葉挽秦忽然輕笑,將短信刪除,“看來我們的‘禮物’,有人迫不及待想回贈了。”她抬頭看向他,眼中跳動著危險的光,“下一站,櫻花國?”


    墨駿辰低頭吻了吻她眉心:“anywhere you go.”


    會場外,暴雨再次傾盆而下。葉挽秦望著玻璃上蜿蜒的水痕,忽然想起前世葬身火海的那個夜晚——此刻的暴雨,終於不再是輪回的詛咒,而是他們向深淵宣戰的號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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