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法器是煉器士的命根子。


    每一件法器都傾注了煉器士諸多心血。


    有的煉器士窮盡一生,也練不出幾件法器...


    而現在,短短幾分鍾的時間裏,被張玄霄打爆的法器不計其數。


    苑陶手中的九龍子,從第一顆螭吻珠開始,一顆接著一顆被張玄霄捏碎...


    好在是有憨蛋這個煉器天賦異稟的徒弟,要不然他得心疼死...


    高寧還不出手?!


    這是純心要我死啊...


    苑陶此刻也是看清楚了局勢,眼見情況已經不對,他不動聲色的招呼了一聲憨蛋:


    “憨蛋,去把疾走兔爺拿來。”


    “哦?哦!”


    憨蛋聞聲一臉智慧的應了一聲,隨即從他的包裏掏了掏,兩雙白色兔子拖鞋被他掏了出來。


    看得出來,這憨蛋煉器的天賦很高。


    無論是他的斜挎背包,還是他從包中掏出了兩雙兔子拖鞋,都屬於是法器。


    二人腳踩疾走兔爺,那飛一般的感覺,讓人不禁想到了一句廣告詞:


    腳踩特步鞋,體驗飛一般的感覺!


    ...


    眼見苑陶跟憨蛋不動聲色退至眾人身後,準備開溜,張玄霄也是反應迅速。


    “想跑?”


    見他單腳向前一踏,數道陽五雷在地下遊動,苑陶跟憨蛋的腳下在眨眼之間出現了陣陣雷光...


    “不好!”


    苑陶推開憨蛋想要閃躲,但根本無濟於事,數道雷霆瞬間從地底鑽出,猶如鎖鏈一般捆住了他們二人,他們越掙紮,這雷鎖鎖的越緊...


    “我說過,既然來了,那就都別走...”


    張玄霄沒有放虎歸山的習慣。


    見他跨過血泊,在一片妖人碎片之中,緩緩走向了憨蛋。


    那平靜的神色與他出手狠厲的風格,形成了極大的反差。


    眼見張玄霄衝著憨蛋去了,苑陶也是急忙開口道:


    “張玄霄!你有本事衝著我來!他才八歲!你放過他!”


    憨蛋可以說是他這一生調教出最好的作品,他是指定見不得憨蛋成妖人碎片...


    “???”


    聽到苑陶的聲音,張玄霄眉頭微微一挑,見他打量了一眼一大坨的憨蛋,隨即開口講道:


    “八歲?”


    “你告訴我,這踏馬的是八歲?”


    “那咋了!”


    苑陶表示八歲怎麽了?你瞧不起八歲麽?


    “罷了,八歲也得死在這...”


    張玄霄也不想跟苑陶爭辯什麽,見他左手聚集金光,形成一個橢圓形的金光球體...


    被玄霄真人捏爆過腦袋的全性妖人都知道...當玄霄真人掏出這招時,你的腦殼就要遭老罪咯了...


    當著苑陶的麵,張玄霄抓起了憨蛋那大腦袋...手間發力。


    “爺爺...痛。”


    隨著張玄霄五指合攏,這橢圓的金球也隨之變形,被這金球籠罩腦袋的憨蛋吃痛,求助不遠處的苑陶。


    眼見自家徒弟要被張玄霄所殺,苑陶也是沒有想到,他會有這麽一天。


    身為全性之人的他來說,他最喜歡的便是看到各門派的好苗子,然後趁著這些好苗子沒成長起來,把其毀掉...


    縱觀他加入全性的這幾十年裏,死在他手上那些年輕的、天賦者很少,估計一隻手都能數清...


    但被他廢掉的年輕異人,可真是數不勝數...


    少說也得有幾十號人了。


    他很喜歡那種自認為成了氣候、且有點天賦的年輕異人,被他的法器洞穿身軀,廢了經脈,如同死魚那般任由他宰割的絕望感...


    這種從天堂跌入地獄的感覺,足以摧垮一個人的心智...


    他原以為這號稱是天師府之光的張玄霄也會像之前那些異人,被他毀掉,以痛苦的姿態苟且存活...


    但他沒沒想到的是,張玄霄反過來給他上了一課...


    不光把他打殘,還要當著他的麵,讓他體驗能接他手藝的好苗子,毀在麵前的絕望感...


    雖然是全性妖人,但作為一個師父,讓他體會這一幕,無疑比殺了他還痛苦...


    ...


    “他才八歲!他沒害過人!你殺他做什麽!衝著我來啊!”


    苑陶朝著張玄霄叫喊著。


    此刻他的著急與最初跟張玄霄叫囂的姿態截然不同。


    如果說當時他是把自己當成了苑爺,那現在...他就是苑孫子,比孫子還孫子...


    然而他的呼喊沒有喚醒張玄霄一點點心慈手軟的想法...


    隨著張玄霄五指合攏,那憨蛋的腦袋像是被捏碎的雞蛋,從一點破碎...到整個爆開。


    那透明的蛋液,濺在金光球體內,混雜著骨骼碎片,十分的幹淨衛生...


    伴隨著撲通一聲,憨蛋這具無頭屍體倒在了地上,鮮血在消失的脖頸處,四濺噴射...


    在一片由鮮血匯聚的血泊中,苑陶那有些空神的眼睛,徹底失去了希望。


    死了?


    憨蛋...就這麽死了?


    ...


    是的。


    就這麽死了。


    死的不能再死了。


    金光散去,那混雜著腦漿子的“憨蛋碎片”流在了地上,與血泊匯合在一起...


    望著憨蛋的屍體,張玄霄又嚴謹的補了下刀。


    什麽沒有害過人?


    什麽八歲?


    無非都是想要活命的理由罷了。


    他並不相信苑陶的說辭,但凡那憨蛋能是個好人,那就絕不會加入全性。


    加入全性這片汙水,還自詡清流...可能麽?


    ...


    “張玄霄!我要你死!你給我死!”


    也不知是因為失去了徒弟,使得苑陶很憤怒,又或者是因為眾人都身處十二勞情陣的緣故...


    此時的苑陶好似強弩之末,朝著張玄霄狗叫著。


    聽著苑陶的動靜,張玄霄則是不以為然:


    “別急啊,殺他也得殺你...我送你們師徒倆下去團聚。”


    全性中人誰不知道張玄霄是一個樂於助人的“好人”。


    能殺雙,他就絕對不會殺單...


    能全殺,他就絕不會放跑一個。


    黃泉路,奈何橋,大家整整齊齊,絕不孤單...


    ...


    “太爺爺...我想吐。”


    此時,不遠處的空地,完整看了一波玄霄真人的暴力殺人技,陸玲瓏也是有些反胃。


    聞聲,陸瑾看了一眼身後陸家班的一眾小輩,眾人的神色似乎都不大好,顯然是被不遠處的殺戮弄的有些生理不適...


    嗯...


    似乎血腥震撼...來的有些過頭了?


    陸瑾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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