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天師府的人,卻還會壓縮空氣震爆的能力。


    不光如此,期間還給他們上演了一波,陝西賈家的奔流掌,以及風家風莎燕的百步拳...


    更令他們沒想到的是,張玄霄甚至還會禦物的手段!


    要知道,後天異人學習了某一種手段後,就很難再去學習其他手段...


    其原因則是體內行炁路子已經養成,學習其他手段,就意味著改變自身行炁的習慣...


    很多先天異人,難以學習後天手段的問題就是出自於此,先天掌握的異能已經讓先天異人養成了特定的行炁方式...


    再想改變習慣,學習其他門派的手段,這個難度可以說的上是難上加難。


    ...


    眾所周知,一般門派的手段傳承,都是先打基礎,養成行炁的習慣。


    比如天師府的金光咒,唐門的五寶護身法,此為門內其他手段的根基。


    有了金光咒,才能凝練雷法,有了五寶護身法,才能煉毒,甚至修行唐門絕學丹噬...


    而像張玄霄這種既掌握天師府的絕學,又會其他家的手段,就不由得讓他想到了他們全性的一個狠人,號稱兩豪傑之一的丁嶋安...


    百家藝!


    所謂百家藝,便是能夠掌握多種手段,將簡單的功法鍛煉到極致並靈活運用,與其他手段銜接順暢...


    想要練成百家藝,不單單需要能夠改變自身習慣、從零修行的定力,更是要有極高的天賦...


    掌握的手段越多,所學會的行炁方式就越多,所需天賦就要越高...


    ...


    此子斷不可留啊!


    無論是沈衝,又或者是竇仲、林放,此刻心中都不由得生出了這樣的想法。


    他們終於明白為何夏禾能折在張玄霄這年輕人的手上。


    這要是讓張玄霄繼續發育,以這張玄霄那今後絕對沒有他們全性好果汁吃...


    下死手!


    三人互相對視一眼,皆是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殺意。


    寧可招惹天師府,也決不能放張玄霄活著離開!


    他們皆是沒有一絲保留,對張玄霄發起更為猛烈的進攻。


    再看張玄霄,此刻的他竟從剛剛跟這幾名全性妖人打的難解難分,逐漸變成了遊刃有餘...


    麵對全性三惡人的配合,他抓住了一個空擋,隨即突破了僵持的局麵。


    耳聽怒不是會聽,能聽出破綻麽?


    那麽好,就先拿他開刀!


    視野所見,張玄霄將陽五雷逼進體內,刺激著體內肌肉負荷,增加速度,隨即以一個變速,岔開了沈衝跟林放的攻擊,來到了林放的身前。


    見他雙手凝聚陽五雷,隨即一記雙峰貫耳朝著林放的耳朵拍去。


    刹那間,猛烈的陽五雷外加上極強的衝擊力,瞬間幹裂了林放的雙耳,鼓膜爆穿,使得陽五雷的雷電順著內耳道直搗黃龍...


    以雷霆擊碎耳膜!


    痛!


    太痛了!


    鮮血順著耳道滲了出來,林放捂著耳朵,疼痛麻痹著他的大腦。


    他看著周遭的事物,那引以為傲的耳朵,此刻是一點聲音也沒有,隻有持續不斷的嗡嗡聲環繞在他的腦子...


    耳聽怒,沒有耳朵...那跟死了有什麽區別?


    先解決掉了耳聽怒林放,張玄霄沒有一刻停留,反身麵對鼻嗅愛竇仲,朝著那狗鼻子便是一記重拳。


    帶著陽五雷的重拳砸在鼻梁上,僅在眨眼間,便敲碎了鼻梁骨,讓竇仲腦海裏不由得想到了一句話:


    1974年,我第一次在東南亞打自由搏擊,就得了冠軍...


    一拳還沒完,張玄霄緊接著又是連續的兩記重拳,將他的鼻子徹底打到血肉模糊...


    現在的他,除了血腥味之外,聞不到其他的氣味...


    失去了引以為傲的聽覺、嗅覺,林放跟竇仲的實力最少打折一半。


    借著這二人失去的戰力的機會,張玄霄僅在一瞬,擊殺了其他幾名全性雜魚,逼退沈衝。


    呼——


    沈衝調整了一下雜亂的呼吸,看著四周倒在血泊的全性門人以及失去聽覺,雙耳冒血的林放,還有沒了嗅覺、遭受鼻梁粉碎性打擊的竇仲。


    他忽而眼前的張玄霄,好像比他們更像是個全性...


    “張玄霄,你比我們更殘忍,更放縱,你不應該是天師府的人,全性妖人這個稱謂給你更合適...”


    沈衝表示,他們全性雖然作惡多端,殺人無數,但這張玄霄也沒好哪去...


    麵對著沈衝的說辭,張玄霄眉頭微皺糾正道:


    “對全性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你們全性妖人作惡多端,為禍四方,人人得而誅之。”


    “哦?”


    “那我請問,我做什麽惡了?”沈衝開口問道。


    “多少人因為你的契約,殺父殺母,殺人奪炁,這不是作惡?你替那周一發胡作非為,濫殺無辜,這難道不是惡?”


    聽著張玄霄的回答,沈衝笑了:


    “我隻是給他們提供了一種選擇,我既沒有給他刀劍殺人,又沒有暗中指示,是他們貪,這能怪我麽?”


    “害死他們的,從來都不是我禍根苗,而是他們自己的貪。”


    “你也一樣,明明有機會攔下我,卻一直讓我引著你上山。”


    “你貪戀一網打盡,卻陷入了以多打少的局麵,如若不是你實力更勝一籌,你的貪念何嚐不是殺死你的利器?”


    “這就是人性,如果你把人性的惡怪罪於我沈衝,我隻能說...你枉為君子。”


    聽到這句枉為君子,張玄霄並沒有回答什麽,絳宮雷再次像是狂風暴雨般襲去。


    當著沈衝的麵,這絳宮雷直直擊中鼻嗅愛竇仲,以及耳聽怒林放,似驟雨一般瞬間撕開了他們二人的身體,奪走了二人的性命。


    “?!!”


    沈衝原以為這一記陽五雷是衝著他來的,然而陽五雷就這麽從他的麵前掠過,他轉頭一看,六賊已折其二。


    那焦黑的屍體,讓他越發感覺張玄霄的心狠手辣,陽五雷洗地補刀...絕不給人活著喘息的機會。


    ...


    刺啦——


    焦臭味從竇仲跟林放的屍體逐漸飄出,張玄霄左手手心迸射著藍白色的電弧...


    他神色冷漠的看著麵前滿眼震驚的沈衝,隨即一字一句講道:


    “我...從來不是什麽君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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