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賽羅和艾瑞亞帶著張起靈一起和新生代們再次匯合時,肉眼可見的——


    新生代那群崽從原本的白白淨淨全部變成了髒髒包,而且他們和正被吊著的無邪之間間隔的距離至少有10米遠。


    【這是發生什麽了?】艾瑞亞看到這畫麵挑了挑眉,隨後好奇地問了一嘴。


    新生代們全員苦瓜臉,小光滄桑地抹了一把臉,用一種牙疼的表情瞥了無邪一眼,【邪門兒,是真的邪門兒啊!】


    天知道這人是怎麽在空空蕩蕩的墓道裏精準地踩中機關掉下去的,又是怎麽在他們全力規避的情況下呼啦啦地引來了一群屍蟞的,完了又是怎麽在他們的包圍之下被那隻小綠手給精準地抓住了的。


    整個過程堪稱離奇,邪門的程度讓新生代們歎為觀止。


    ——如果僅僅隻是這樣也就算了,禍害禍害他自己,他們也樂得吃瓜,可偏偏他這邪門兒是主打一個眾生平等啊!


    不光禍害他自己,還禍害他周圍所有人。


    比如那個被精準踩中的機關,他自己掉下去就算了,他還把站在他旁邊的小陸給順下去了。


    那屍蟞就更不用說了,把他們這一群都給禍害了個遍,剩下那個小綠手,髒兮兮的又詭異,在摸到他之後,又生出了好幾隻分支,衝著正在圍觀無邪鬥綠手的他們就過來了。


    天知道他們這一路以來的崩潰,從最開始的好奇到後來在看戲再到最後的破防,僅僅隻是需要一個無邪而已。


    什麽光人壓陣,笑死,根本壓不住這邪門兒得要命的家夥。


    “我下次再也不要跟他待一塊兒的,”朝陽苦著一張臉,看著自己新衣服上麵的手印,表情管理都快崩盤了,“我的新衣服啊!”


    天知道她一個愛幹淨的女孩子被迫在髒兮兮的墓道裏摸爬滾打、被蟲子追、被綠手拍的崩潰。


    這一刻,被吊著的無邪那叫一個心虛,隨後又不服氣地反駁了一句,“我們這麽多人在一起,你們怎麽就肯定是我的問題?!”


    就不能是咱們的運氣一樣,差到鬼迷日眼嗎?!


    “在此之前,我們從未遇到如此邪門的事兒。”小光一臉假笑地看著被吊著的、晃晃悠悠的無邪,並在心裏默默地補充一句。


    當然,經常偶遇布魯頓和那時不時見鬼的運氣不算。


    總結下來就是——


    不可能是我們的問題,絕對是你這個氣運之子被寫進設定裏的邪門兒的問題。


    “也確實是無邪你的問題。”艾瑞亞看著摔下來的無邪笑眯眯地反駁了他的狡辯,而站在她身旁的賽羅讚同地點了點頭,順便強迫被他們兄妹倆強行拎過來的張起靈也跟著點頭。


    “此話怎講?”無三省警惕,但也做好了再次被無視的準備。


    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那個始終忽視他的人竟然隻是看了他一眼,隨後真的開始認真的解釋了起來,“因為他命格所攜帶的邪氣過重,容易招陰招鬼,淨招些邪氣的東西。”


    “如果原本隻是在人間煙火裏待著,有人間氣運鎮壓,他這命格倒也誤不了什麽事,但現在他偏偏跑到了墓裏——


    在這陰氣邪氣最重的地方,他這個招陰招邪的往這兒一站,那在那些邪物的眼裏跟黑夜裏的大燈泡沒區別。”


    賽羅抱著手臂,順著自己妹妹的話著重講解了一下這人現在邪門成這樣的原因。


    本來命就邪,還專往邪氣重的地方跑,你不邪門兒誰邪門兒?


    無邪在新生代們的目光下焉了,而無三省則是不動聲色地又往下問了一句,“高人師出何地?竟能在沒有八字的情況下看透一個人的命?”


    ——一片沉默。


    賽羅和艾瑞亞似笑非笑地盯著他,那兩雙澄澈的金色眼睛直直地望向他的那雙眼,好似能透過那雙眼睛看透人心一般。


    這一瞬間,無三省甚至覺得自己身心和思想都被這兩個人看透了。


    “師出何門?”賽羅重複了一遍這個問題,隨後卻陡然笑開了,“和你有關係嗎?”


    “還需要你所說的那什麽八字嗎?”艾瑞亞點了點自己的眼睛,“我隻需要自己的眼睛就可以了~”


    命運都在她的眼中,所有織就命運的因果也都在她的手邊,任她撥弄。


    “不要去翹想自己得不到的東西,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不是你們的,你們永遠都強求不來。”


    所以哪怕賠了再多的命進去,也不會有誰去垂憐。


    留下這麽一句話之後,兄妹倆瞥了他一眼,就移開了目光。


    艾瑞亞的眼神很冷,而賽羅皺著眉看過來的目光也同樣淡漠著,他們就那樣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過來,好似高高在上的神瞥了一眼妄圖破壞規則的螻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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