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禾冷笑一聲：“我是在說霸淩啊，我的藝人顏熙從未霸淩過劇組的任何人，所謂的霸淩根本就是某些人惡意扣在顏熙頭上的帽子！”
季禾說完，那記者更是囂張：“當事人都在直播中親口陳述的事情，你現在一句話就給否決，你當觀眾都是眼瞎嗎？”
“我已經說過了，這年頭狗都會撒謊，何況是人。”
記者嘲諷一笑：“難不成你還想說，人家當事人妝造師，是撒了謊的？”
“沒錯，我就是這個意思。”
一時間，在場的人都忍不住發了笑。
在鐵一般的事實麵前，季禾信誓旦旦地否認，顯得滑稽又可笑。
“大家先別急著笑，我知道我的否認當然不作數，所以，有沒有撒謊，還是讓當事人來說清楚比較好。”
季禾說完，會場另一邊的側門被打開。
一個男人推著一個坐著輪椅的女人裏麵走出來。
在場的部分媒體認得出來，推著輪椅的男人是吉榮集團的助理總經理，這也間接證實了季禾之前說自己吉榮集團董事長的真實性。
總助將人推到主台前，然後自己默默退下。
季禾開口問那個女人：“說一下吧，你是誰，做的什麽工作？”
那女人低著頭，聲音有些個發抖：“我叫林晶晶，是做藝人妝造工作的。”
“什麽？聲音大一點！”季禾音量提高。
林晶晶被吼得一愣，隨即又咬牙重複：“我叫林晶晶，專門給藝人做個妝造的，也是《大世界》劇組b組妝造師！”
話音剛落，在場的記者的鏡頭都齊刷刷地轉過來對著她。
上一次直播的時候妝造師的臉是被全程打碼的，這一次公開露麵，媒體自然都不會放過。
林晶晶抬眼看了一下那些鏡頭，忽然就感覺到一種無形的壓力。
季禾手撐著頭：“當著這麽多媒體記者的麵，還有網絡上那一堆造謠傳謠的鍵盤俠，好好把那天的事情回顧一下吧，就像你之前跟我說的那樣。”
林晶晶看著黑洞洞的鏡頭，哽咽著。
而後她忽然低下頭：“對不起，之前是我撒了謊，我的腿之所以受傷，不是顏熙推的！”
明明一星期之前在鏡頭聲淚俱下指控顏熙的女人，現在卻主動承認是自己撒謊，在場的記者都有些蒙了。
現場就這樣安靜了十幾秒鍾。
“你在開什麽玩笑？你到底是《大世界》的妝造師嗎？是顏熙團隊請來的演員嗎？”還是之前那個記者大聲吼道。
仿佛知道會有人質疑，林晶晶從兜裏掏出自己的工作證：“這是我的工作證，而且我的臉也全被公開了，你們可以去找劇組求證。”
另外記者也回過神。她看著林晶晶腿：“你說不是顏熙推的，那你的腿上是真的吧？”
“是我的腿確實受傷了也做過手術，但不是顏熙推的。那天她下戲很晚，她的助理讓我給她卸妝發，當時我有些不耐煩，所以下手就重了點，把她的頭弄得很疼，她助理當時是罵了我幾句，但是根本沒有動手，更沒有故意推我。當時洪若含也在化妝室裏，她要走的時候不小心絆了一跤撞到了我，然後我們都摔了一跤，我的腿就是那個時候骨折的，顏熙從頭到尾都沒有碰過我。”
“你撒謊！你是不是受了顏熙團隊脅迫所以今天才來翻供的？”剛才的記者繼續搶話。
林晶晶搖頭：“不是脅迫，我說的都是事實，那個洪若含也發過澄清手是她不小心撞到我的，是你們都不信。”
“既然這樣你為什麽在直播的時候指控顏舜華打了你？”
林晶晶咬唇：“因為有人讓我那麽說的。”
“是誰？洪若含嗎？”
“不是，我們妝造組的組長粱瑤，那天晚上摔傷之後，顏熙的另外一個經紀人蔡安宜就找我問過情況，我如實說了，但是到半夜，梁瑤忽然就給我打電話，讓我對外我說我的腿是顏熙弄的，這樣她的名聲就差了，還能讓劇組撤換演員，還跟我說如果我按照她的話做，就會給我一筆錢給我爸治病，我家庭條件不好，我爸的病又很費錢，所以我心動了。”
記者：“那你的意思是，那天直播說的那些話，都是梁瑤讓你栽贓給顏熙的？”
林晶晶眼淚立刻掉了出來：“我不是故意要損害顏熙的名譽的，我也是沒有辦法，真的對不起！”
“梁瑤為什麽要讓你栽贓給顏熙？”記者繼續發問。
林晶晶搖頭：“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麽這麽討厭顏熙，好像從《大世界》官宣演員的那一刻起，她就總是有意無意在我們麵前說很多顏熙的壞話，說她性格不好脾氣大，是個靠著……”林晶晶頓了頓：“總之讓我們很多人都對顏熙反感，她進組的第一天，她還故意給錯了顏熙拍攝場次表，導致我們給顏熙做了錯誤的造型，最後開拍的時候，讓她遲到了一個多小時……”
“那按你這麽說，顏熙不僅沒有霸淩，而是從進組開始就處處被排擠了？”
“是的，在梁瑤的煽動下，劇組的工作人員起碼有一半都很討厭她的。”
一名記者頓時激動：“你在胡言亂語吧，為了給顏熙脫罪隨便把罪名安到另外一個人身上，把觀眾當做傻子嗎？”
林晶晶滿臉漲紅：“我發誓我剛剛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的，如果有撒謊，那我等會出門就被撞死！”
那記者冷諷：“都什麽年代了，還用發毒誓的方法來證明自己，太可笑了。”
“我同意這位媒體說的話。”
在場的記者都轉過頭，看著季禾。
季禾看著林晶晶：“既然你說那些事情都是梁瑤指使的，那你敢不敢跟她對質？”
林晶晶大聲開口：“當然敢！”
“好！”季禾笑著拍了一下手：“剛好之前我也給這位梁小姐發了邀請函，剛好她今天也有空，請她出來吧。”
季禾說完話，旁邊的側門又被打開，一個人也推著輪椅出來。
林晶晶定睛一看，輪椅上的人不是梁瑤又是誰，而且她整個人麵如土色，看起來比要慘得多。
季禾笑：“梁小姐前幾天在劇組也受了點工傷，我們藝人有不在場的證明，大家這次可不要亂寫了哦。”
林晶晶聽著她的話，頓時汗毛都豎起來了，梁瑤的工作內容她最清楚，組長連跟妝都不用，怎麽可能會受這麽重的傷？
她心頭一邊惴惴不安，一邊又鬆了一口氣，幸好她隻是為了給她爸治病，不然她現在的處境也一定好不到哪兒去。
梁瑤被推到林晶晶身邊。
剛剛停好輪椅，梁瑤就直接開口了：“我是《大世界》妝造b組組長梁瑤，對於剛剛林晶晶的指控，我全部承認。”
林晶晶看著她，都呆了，因為她沒想到梁瑤會這麽幹脆。
季禾佯裝歎了一口氣：“行了，梁小姐既然這麽配合，都不用對質了。證人都擺在這兒給大家看了，到底誰才是霸淩，很清楚。我前幾天因為自己的私事沒有跟組，沒想到組內竟然有人猖狂到這種地步，明目張膽造謠就算了還暗裏欺負我的藝人，也得虧我藝人脾氣好，硬是忍著一句話都沒說，沒想到對方更是有恃無恐，直接陷害我藝人霸淩，試圖逼劇組撤換演員，我很好奇，我藝人究竟是哪裏對不起你們了，你們要在她身上徒加那麽多莫須有的罪名？”
季禾說的激昂憤慨：“是不是因為她叫顏熙，所以連呼吸都是錯的？！”
說完，季禾立刻感覺到自己的小腿被踢了一下。
她轉頭，看到顏舜華的眼神，看似在提醒她，戲太過了。
季禾甩她一個白眼，知不知道什麽叫帶節奏，就是得引起粉絲和公眾的同理心，她還特意讓雲容安排了一個詞條，就叫#她連呼吸都是錯的#，將觀眾的同情調配到最大。
“梁小姐，請問你究竟是為什麽這麽討厭顏熙，她對你做過什麽你之前就認識她嗎？”場中一名記者忽然發話。
季禾坐在位子上，微微挑眉。
梁瑤搖頭：“我沒有見過她，她也沒對我做過什麽。”
“那為什麽你要在劇組散播她的謠言？還讓林晶晶指控她打人？”記者追問。
梁瑤不語。
另一名記者忽然抓住重點：“如果是林晶晶受了你的指使，那可不可以認為你也是受了人指使呢？”
梁瑤繼續沉默。
見她這個反應，記者更是認定她受人指使。
“梁小姐，你為什麽不說話？指使你的人是誰？”
“梁小姐，那個人也是《大世界》劇組的人嗎？”
“梁小姐，那個人跟顏熙有什麽深仇大恨？”
“梁小姐……”
記者你一言我一語，把梁瑤弄得有些崩潰，本來她的身體情況就很不舒服，坐立十分鍾都難受，何況剛剛還等了這麽久。
最終，她受不了，她大吼著：“那個人薑嬋，指使我的人是薑嬋！”
在場的記者全部愣住。
梁瑤繼續開口：“是薑嬋，她覺得顏熙搶了她的角色，所以讓她的經紀人找到了我，說隻要我能想辦法把顏熙從劇組裏踢出去，就能給我豐厚的報酬並且送我到國外去進修，但我也隻是散播了一點謠言，故意為難了一點顏熙，讓林晶晶指控顏舜華個這個事情，是薑嬋的經紀人授意的，連給林晶晶父親治病的報酬，也是個她給的……”
“你確定這不是你和顏熙團隊的自導自演？我看目的就是為了栽贓給薑嬋吧？畢竟薑嬋跟顏熙的矛盾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種罪名按在薑嬋頭上，是最順利成章的，不是嗎？”一名記者慢悠悠地開口。
季禾看著她，忽然就覺得有些眼熟。
想了一下，才想起來三年前顏熙和莫曉的媒體會，這個人也是在場的。
當時她的記者名片，是大象傳媒。
大象傳媒三年前曾經風頭無兩，但在新任領導上任之後成為了首批整治的重點對象，在短短幾個月內大象傳媒名存實亡。
季禾冷笑，果然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沒想到再次見麵，她從莫曉的走狗變成了薑嬋的。
“那位記者。”季禾開口：“你剛才的話全部都是主觀臆測，小心發言不然我可要告你造謠！”
記者聳肩：“我隻是在說出自己的疑問而已，這不就是你們開發布會的意義嗎？你之前說人也是會撒謊的，那我可不可以認為，梁小姐也在撒謊呢？畢竟牽扯出梁小姐之後，又牽扯到了第三人，還是嚴謹一點比較好吧？”
季禾正要開口，顏舜華卻忽然將她攔住。
“你叫什麽名字？”顏舜華忽然開口問。
“我姓夏。”
“夏小姐，我記得你。”
“難得，我以為你這整場都打算當一個啞巴呢。”
顏舜華淡笑：“不愧是大象傳媒出來的人。”
薑嬋找的這幾個人裏，隻有她頭腦最清楚，條理也最清晰。
“過獎了，比起找個兩個演員臨場演戲，我更喜歡看一些實質性的東西。”
顏舜華轉頭看季禾：“別浪費時間了。”
季禾不滿，怎麽她在浪費時間了，明明就是她忽然插話打亂了她的節奏！
她看著梁瑤：“梁小姐，我覺得夏記者說得挺對的，你還是拿出點實質性的證據吧，不然今天播出去，又有人是我們故意栽贓別人了。”
梁瑤：“我跟薑嬋經紀人每一次的通話我都有保存錄音，你們可以聽聽看我剛剛說的是否屬實，如果覺得還有存疑，你們可以拿著錄音去做聲波比對，看看對方到底是不是她的經紀人張嵐。”
說完，梁瑤虛脫地看著季禾：“我現在可以躺下了嗎？”
季禾看著下麵的記者：“那位夏記者，梁小姐的剛剛說的證據，你滿意嗎？”
“就算能證明是張嵐聯係了她，也不能證明就是薑嬋指使的吧？”
季禾點頭：“你說的沒錯，但這又有什麽重要？公道自在人心，我做了我該做的，清白還給清白的人，至於誰是惡人，就讓觀眾去評判好了。”
隻要薑家還在，薑嬋就不可能真正受到什麽實質性的製裁。
但是從這以後的輿論壓力，也有夠她受的了！
季禾說完，那記者更是囂張：“當事人都在直播中親口陳述的事情，你現在一句話就給否決，你當觀眾都是眼瞎嗎？”
“我已經說過了，這年頭狗都會撒謊，何況是人。”
記者嘲諷一笑：“難不成你還想說，人家當事人妝造師，是撒了謊的？”
“沒錯，我就是這個意思。”
一時間，在場的人都忍不住發了笑。
在鐵一般的事實麵前，季禾信誓旦旦地否認，顯得滑稽又可笑。
“大家先別急著笑，我知道我的否認當然不作數，所以，有沒有撒謊，還是讓當事人來說清楚比較好。”
季禾說完，會場另一邊的側門被打開。
一個男人推著一個坐著輪椅的女人裏麵走出來。
在場的部分媒體認得出來，推著輪椅的男人是吉榮集團的助理總經理，這也間接證實了季禾之前說自己吉榮集團董事長的真實性。
總助將人推到主台前，然後自己默默退下。
季禾開口問那個女人：“說一下吧，你是誰，做的什麽工作？”
那女人低著頭，聲音有些個發抖：“我叫林晶晶，是做藝人妝造工作的。”
“什麽？聲音大一點！”季禾音量提高。
林晶晶被吼得一愣，隨即又咬牙重複：“我叫林晶晶，專門給藝人做個妝造的，也是《大世界》劇組b組妝造師！”
話音剛落，在場的記者的鏡頭都齊刷刷地轉過來對著她。
上一次直播的時候妝造師的臉是被全程打碼的，這一次公開露麵，媒體自然都不會放過。
林晶晶抬眼看了一下那些鏡頭，忽然就感覺到一種無形的壓力。
季禾手撐著頭：“當著這麽多媒體記者的麵，還有網絡上那一堆造謠傳謠的鍵盤俠，好好把那天的事情回顧一下吧，就像你之前跟我說的那樣。”
林晶晶看著黑洞洞的鏡頭，哽咽著。
而後她忽然低下頭：“對不起，之前是我撒了謊，我的腿之所以受傷，不是顏熙推的！”
明明一星期之前在鏡頭聲淚俱下指控顏熙的女人，現在卻主動承認是自己撒謊，在場的記者都有些蒙了。
現場就這樣安靜了十幾秒鍾。
“你在開什麽玩笑？你到底是《大世界》的妝造師嗎？是顏熙團隊請來的演員嗎？”還是之前那個記者大聲吼道。
仿佛知道會有人質疑，林晶晶從兜裏掏出自己的工作證：“這是我的工作證，而且我的臉也全被公開了，你們可以去找劇組求證。”
另外記者也回過神。她看著林晶晶腿：“你說不是顏熙推的，那你的腿上是真的吧？”
“是我的腿確實受傷了也做過手術，但不是顏熙推的。那天她下戲很晚，她的助理讓我給她卸妝發，當時我有些不耐煩，所以下手就重了點，把她的頭弄得很疼，她助理當時是罵了我幾句，但是根本沒有動手，更沒有故意推我。當時洪若含也在化妝室裏，她要走的時候不小心絆了一跤撞到了我，然後我們都摔了一跤，我的腿就是那個時候骨折的，顏熙從頭到尾都沒有碰過我。”
“你撒謊！你是不是受了顏熙團隊脅迫所以今天才來翻供的？”剛才的記者繼續搶話。
林晶晶搖頭：“不是脅迫，我說的都是事實，那個洪若含也發過澄清手是她不小心撞到我的，是你們都不信。”
“既然這樣你為什麽在直播的時候指控顏舜華打了你？”
林晶晶咬唇：“因為有人讓我那麽說的。”
“是誰？洪若含嗎？”
“不是，我們妝造組的組長粱瑤，那天晚上摔傷之後，顏熙的另外一個經紀人蔡安宜就找我問過情況，我如實說了，但是到半夜，梁瑤忽然就給我打電話，讓我對外我說我的腿是顏熙弄的，這樣她的名聲就差了，還能讓劇組撤換演員，還跟我說如果我按照她的話做，就會給我一筆錢給我爸治病，我家庭條件不好，我爸的病又很費錢，所以我心動了。”
記者：“那你的意思是，那天直播說的那些話，都是梁瑤讓你栽贓給顏熙的？”
林晶晶眼淚立刻掉了出來：“我不是故意要損害顏熙的名譽的，我也是沒有辦法，真的對不起！”
“梁瑤為什麽要讓你栽贓給顏熙？”記者繼續發問。
林晶晶搖頭：“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麽這麽討厭顏熙，好像從《大世界》官宣演員的那一刻起，她就總是有意無意在我們麵前說很多顏熙的壞話，說她性格不好脾氣大，是個靠著……”林晶晶頓了頓：“總之讓我們很多人都對顏熙反感，她進組的第一天，她還故意給錯了顏熙拍攝場次表，導致我們給顏熙做了錯誤的造型，最後開拍的時候，讓她遲到了一個多小時……”
“那按你這麽說，顏熙不僅沒有霸淩，而是從進組開始就處處被排擠了？”
“是的，在梁瑤的煽動下，劇組的工作人員起碼有一半都很討厭她的。”
一名記者頓時激動：“你在胡言亂語吧，為了給顏熙脫罪隨便把罪名安到另外一個人身上，把觀眾當做傻子嗎？”
林晶晶滿臉漲紅：“我發誓我剛剛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的，如果有撒謊，那我等會出門就被撞死！”
那記者冷諷：“都什麽年代了，還用發毒誓的方法來證明自己，太可笑了。”
“我同意這位媒體說的話。”
在場的記者都轉過頭，看著季禾。
季禾看著林晶晶：“既然你說那些事情都是梁瑤指使的，那你敢不敢跟她對質？”
林晶晶大聲開口：“當然敢！”
“好！”季禾笑著拍了一下手：“剛好之前我也給這位梁小姐發了邀請函，剛好她今天也有空，請她出來吧。”
季禾說完話，旁邊的側門又被打開，一個人也推著輪椅出來。
林晶晶定睛一看，輪椅上的人不是梁瑤又是誰，而且她整個人麵如土色，看起來比要慘得多。
季禾笑：“梁小姐前幾天在劇組也受了點工傷，我們藝人有不在場的證明，大家這次可不要亂寫了哦。”
林晶晶聽著她的話，頓時汗毛都豎起來了，梁瑤的工作內容她最清楚，組長連跟妝都不用，怎麽可能會受這麽重的傷？
她心頭一邊惴惴不安，一邊又鬆了一口氣，幸好她隻是為了給她爸治病，不然她現在的處境也一定好不到哪兒去。
梁瑤被推到林晶晶身邊。
剛剛停好輪椅，梁瑤就直接開口了：“我是《大世界》妝造b組組長梁瑤，對於剛剛林晶晶的指控，我全部承認。”
林晶晶看著她，都呆了，因為她沒想到梁瑤會這麽幹脆。
季禾佯裝歎了一口氣：“行了，梁小姐既然這麽配合，都不用對質了。證人都擺在這兒給大家看了，到底誰才是霸淩，很清楚。我前幾天因為自己的私事沒有跟組，沒想到組內竟然有人猖狂到這種地步，明目張膽造謠就算了還暗裏欺負我的藝人，也得虧我藝人脾氣好，硬是忍著一句話都沒說，沒想到對方更是有恃無恐，直接陷害我藝人霸淩，試圖逼劇組撤換演員，我很好奇，我藝人究竟是哪裏對不起你們了，你們要在她身上徒加那麽多莫須有的罪名？”
季禾說的激昂憤慨：“是不是因為她叫顏熙，所以連呼吸都是錯的？！”
說完，季禾立刻感覺到自己的小腿被踢了一下。
她轉頭，看到顏舜華的眼神，看似在提醒她，戲太過了。
季禾甩她一個白眼，知不知道什麽叫帶節奏，就是得引起粉絲和公眾的同理心，她還特意讓雲容安排了一個詞條，就叫#她連呼吸都是錯的#，將觀眾的同情調配到最大。
“梁小姐，請問你究竟是為什麽這麽討厭顏熙，她對你做過什麽你之前就認識她嗎？”場中一名記者忽然發話。
季禾坐在位子上，微微挑眉。
梁瑤搖頭：“我沒有見過她，她也沒對我做過什麽。”
“那為什麽你要在劇組散播她的謠言？還讓林晶晶指控她打人？”記者追問。
梁瑤不語。
另一名記者忽然抓住重點：“如果是林晶晶受了你的指使，那可不可以認為你也是受了人指使呢？”
梁瑤繼續沉默。
見她這個反應，記者更是認定她受人指使。
“梁小姐，你為什麽不說話？指使你的人是誰？”
“梁小姐，那個人也是《大世界》劇組的人嗎？”
“梁小姐，那個人跟顏熙有什麽深仇大恨？”
“梁小姐……”
記者你一言我一語，把梁瑤弄得有些崩潰，本來她的身體情況就很不舒服，坐立十分鍾都難受，何況剛剛還等了這麽久。
最終，她受不了，她大吼著：“那個人薑嬋，指使我的人是薑嬋！”
在場的記者全部愣住。
梁瑤繼續開口：“是薑嬋，她覺得顏熙搶了她的角色，所以讓她的經紀人找到了我，說隻要我能想辦法把顏熙從劇組裏踢出去，就能給我豐厚的報酬並且送我到國外去進修，但我也隻是散播了一點謠言，故意為難了一點顏熙，讓林晶晶指控顏舜華個這個事情，是薑嬋的經紀人授意的，連給林晶晶父親治病的報酬，也是個她給的……”
“你確定這不是你和顏熙團隊的自導自演？我看目的就是為了栽贓給薑嬋吧？畢竟薑嬋跟顏熙的矛盾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種罪名按在薑嬋頭上，是最順利成章的，不是嗎？”一名記者慢悠悠地開口。
季禾看著她，忽然就覺得有些眼熟。
想了一下，才想起來三年前顏熙和莫曉的媒體會，這個人也是在場的。
當時她的記者名片，是大象傳媒。
大象傳媒三年前曾經風頭無兩，但在新任領導上任之後成為了首批整治的重點對象，在短短幾個月內大象傳媒名存實亡。
季禾冷笑，果然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沒想到再次見麵，她從莫曉的走狗變成了薑嬋的。
“那位記者。”季禾開口：“你剛才的話全部都是主觀臆測，小心發言不然我可要告你造謠！”
記者聳肩：“我隻是在說出自己的疑問而已，這不就是你們開發布會的意義嗎？你之前說人也是會撒謊的，那我可不可以認為，梁小姐也在撒謊呢？畢竟牽扯出梁小姐之後，又牽扯到了第三人，還是嚴謹一點比較好吧？”
季禾正要開口，顏舜華卻忽然將她攔住。
“你叫什麽名字？”顏舜華忽然開口問。
“我姓夏。”
“夏小姐，我記得你。”
“難得，我以為你這整場都打算當一個啞巴呢。”
顏舜華淡笑：“不愧是大象傳媒出來的人。”
薑嬋找的這幾個人裏，隻有她頭腦最清楚，條理也最清晰。
“過獎了，比起找個兩個演員臨場演戲，我更喜歡看一些實質性的東西。”
顏舜華轉頭看季禾：“別浪費時間了。”
季禾不滿，怎麽她在浪費時間了，明明就是她忽然插話打亂了她的節奏！
她看著梁瑤：“梁小姐，我覺得夏記者說得挺對的，你還是拿出點實質性的證據吧，不然今天播出去，又有人是我們故意栽贓別人了。”
梁瑤：“我跟薑嬋經紀人每一次的通話我都有保存錄音，你們可以聽聽看我剛剛說的是否屬實，如果覺得還有存疑，你們可以拿著錄音去做聲波比對，看看對方到底是不是她的經紀人張嵐。”
說完，梁瑤虛脫地看著季禾：“我現在可以躺下了嗎？”
季禾看著下麵的記者：“那位夏記者，梁小姐的剛剛說的證據，你滿意嗎？”
“就算能證明是張嵐聯係了她，也不能證明就是薑嬋指使的吧？”
季禾點頭：“你說的沒錯，但這又有什麽重要？公道自在人心，我做了我該做的，清白還給清白的人，至於誰是惡人，就讓觀眾去評判好了。”
隻要薑家還在，薑嬋就不可能真正受到什麽實質性的製裁。
但是從這以後的輿論壓力，也有夠她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