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父親也不要想著暗地做些上不得台麵的小動作,上一個對我耍小動作的人,後果你我都清楚,不是嗎?”


    警告完她拎起包包離開。


    明世澤氣的在家摔東西。


    …….


    季硯辭沒有回季家,他去了和枝韞一起住過的大平層。


    昏暗的燈壓下房間的亮度,濕答答的淚珠浸濕男人濃密的睫毛,滾落到玻璃框上。


    他垂著腦袋任由心底的酸澀隨著眼淚發泄出。


    他靠在床邊癱坐,一腿支起,一腿隨意的伸直,四周躺滿紅酒瓶,撞擊聲搖搖晃晃。


    男人反複摩挲杯壁,冰涼的羅曼尼康帝順著喉嚨滑入,嘴角溢出些許,白皙的肌膚染上紅暈,栽進酒精發作的迷離,整個人頹廢不堪。


    他抱起一幅框在玻璃裏的畫擁在懷中,他母親傅女士是位才華橫溢的藝術家,母親抑鬱自殺後,後媽攛掇父親,將家裏母親的遺物燒得一幹二淨。


    季硯辭18歲生辰那日,枝韞放下手頭工作,帶他飛往意大利米蘭。


    這裏是他母親曾經留學的城市,抵達米蘭後,枝韞帶他輾轉來到一場拍賣會。


    那天枝韞舉起了手中的牌子,以高於起拍價數十倍的十八億拍下他母親留在世上的最後一幅畫。


    十八億不是這幅畫的價格,隻因那年他十八歲。


    拍賣師的眼睛亮起來,激動地喊道:“十八億一次,十八億兩次、十八億三次,成交!”


    一錘定音。


    季硯辭收到畫時眼眶泛紅,他不敢相信,還能再次見到母親的遺作。


    當時,枝韞托著下巴,轉頭看向他,鮮紅色的唇勾起,誠摯的目光注視著他,“阿辭,這是給你的生日禮物。”


    他覺得母親不僅留下了這幅畫,更將枝韞帶到他生命中。


    枝韞見他流淚,慌了神,急忙伸手去擦掉他眼角的淚水,“阿辭,你別哭呀。”


    向來內斂不善表達的他,聲音哽咽。


    “謝謝你,枝枝。”


    她故意擰起眉頭,麵露苦惱,“那麽親愛的阿辭,你說謝我,總是要表現出一點誠意。”


    後來他表白,確定關係,熱戀。


    她喜歡落地窗,所以家裏拆掉一整麵牆做了落地窗,她喜歡毫無筋骨的賴在他懷裏,在落地窗前看日落。


    他遺傳到母親,有美術天賦,她當他的模特,趁他畫畫時手開始不老實,這個時候他們會纏綿接吻。


    家裏的每一處角落,承載他們戀愛四百多天的回憶。


    …….


    紙醉金迷的雲頂酒店


    包廂彌漫著勒樺的醇香,枝韞手機不合時宜地嗡嗡震動起來,屏幕上閃爍著“季硯辭”三個字。


    她眉心一蹙按下拒絕


    “小明總有事可以先接電話。”唐總注意到她的動作。


    “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而已”枝韞淡淡將將手機扣到桌麵。


    “唐叔叔,我們還是繼續談項目的事吧。”


    “小明總真是年輕有為啊,”坐在對麵的唐總舉起酒杯,“年紀輕輕就戰果斐然,真是後生可畏啊!”


    枝韞禮貌地舉杯示意,“唐叔叔過獎了,跟您比,我還差得遠呢,還有很多地方要和您學習呢。”


    飯局持續到很晚才結束,枝韞和唐總握手道別:“唐叔叔,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小明總,以後有機會,可要常來家裏坐坐啊,我家那小子要是能有你一半能幹,我也就放心了。”


    “唐叔叔謬讚了。”


    枝韞將唐總送進電梯後整個人慵懶的靠在雲頂酒店頂樓的落地窗旁,嘴裏叼著一根女士香煙。


    一頭黑色的長卷發,卷發的弧度配上她冷淡的神色恰到好處,似狐狸的眉眼格外好看勾人,與實力相比美貌是她最不值一提的地方。


    骨節分明的手指夾著燃燒的煙,性感的紅唇吐出一口煙,微微低頭,俯視這座紙醉金迷的城市。


    包廂門被打開,耳邊傳來吵鬧聲,枝韞側過頭。


    一個年輕的男人搖搖晃晃的衝出來,身後跟著娛樂圈有名的男女通吃的男導演。


    最喜歡玩弄那些家世一般長得漂亮的演員,手段也是狠厲。


    沈珘狼狽從包廂逃出時,看到的便是煙霧繚繞中一雙狐狸眼落在他身上。


    他是s大的表演生,今天被經紀人騙來參加一場潛規則的酒局,被肥碩油膩喜好男色的男導演灌酒。


    他掙紮逃出包間。


    他認得眼前這個氣質矜貴的女人,s大百年校慶,學校邀請優秀校友參加,她是裏麵最年輕的,校領導和參加校慶的權貴對她畢恭畢敬。


    s大有很多關於她的傳聞,17歲保送進入s大,兼顧學業的同時進入家族企業。


    為了逃命,沈珘跌撞在她身邊,想抓住這根救命稻草,枝韞身旁的助理將他攔下。


    他說,“學姐,幫幫我。”


    “媽的,給臉不要臉是吧?”身後追他的人滿嘴汙言穢語,看清他身旁的女子局促的道好,“明總好。”


    饒是娛樂圈的他也認得麵前的人是他招惹不起的。


    沈珘五官精致穿著白襯衫,襯衫染上酒漬,隔著衣服能隱約看到內裏的肌肉。


    他額前的碎發略微遮住眼眸,多了份清澀。


    她戲謔挑眉,“理由?”


    “我不想做這些事,我是被騙來的。”


    “我可以賺很多錢來回報你。”


    他渾身血液都在沸騰,手心濡濕出汗,內心無比焦灼和煎熬,將自己全部籌碼交出,企圖枝韞幫他一次。


    “你要我做什麽都可以。”


    枝韞手肘撐著欄杆,眯眼抽了口煙,食指輕點抖掉煙灰,睨了眼麵前的男人。


    “什麽都可以?也包括暖床嗎?”


    被如此優秀的學姐赤裸裸說出暖床二字,他神情難辯,有些呆滯卻還是點點頭。


    “可是,想為我暖床的多了去了,你拿什麽勝出?”


    “我年輕,我聽話…….”


    此話一出,一旁的助理都對他刮目相看。


    見她不語,一旁經紀人臉上堆起諂媚的笑,上前說道:“既然明總看不上,那我便將他帶走了。”


    瞧枝韞聞言沒有任何舉動,他便大著膽子伸手去拽沈珘。


    沈珘心裏一涼。


    023發出警報:“宿主,監測到男主生命體征在下降,請宿主趕去救他。”


    枝韞摁滅星火,“他怎麽了?”


    023:“酗酒,再喝下去就要看見一黑一白的工作人員了。”


    “知道了,麻煩。”


    玩又玩不起,甩又甩不掉。


    就在男人快要把沈珘拖走時,枝韞輕輕抬了抬手,對身旁的助理使了個眼色,將他救下。


    剩下的事情交給助理解決,她從酒店帶了份醒酒湯,讓司機開車去往她和季硯辭分手前的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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