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嗓子幹。”枝韞說的嗓子冒煙。


    得……


    她接過謝鬆照遞來的茶杯,“謝謝”


    謝鬆照垂眸看她,眼底情緒不明,“現在的庭院你喜歡嗎?”


    枝韞略微有些嫌棄,“還行吧。”


    她不願意被束縛,失去自由。


    日落時,枝韞轉轉眼珠,023就知道她有想出折磨男主的法子了,“光種花有什麽意思,你用這些花給我做一個能戴在頭上的花環吧。”


    暴殄天物,這些花大多可都是稀有的藥材,隨便一株都能入藥,她卻用來做花環!


    枝韞:我不管。


    她要求明天早上必須見到花環。


    如此無理的要求,男主可以有骨氣的反抗拒絕…….但他沒有。


    天黑前是來不及了。


    謝鬆照詢問她意見,“你想用哪些花做成花環。”


    都依她。


    枝韞掃視一圈,點兵點將,一大半的花被她指了個遍。


    謝鬆照將她指到的花連葉摘下。


    枝韞洗漱完甩掉鞋子爬上床,沾枕頭,將自己大半身子裹進柔軟的被子裏,隻露出一張白皙的小臉。


    她偏過頭,滴溜溜看向坐在桌旁做花環的謝鬆照。


    夜暗做花環,燈火需長明,枝韞借著燭光會影響到她休息,想將謝鬆照趕去偏房。


    她嬌聲道,“哎呀,燭火太亮了,晃得我睡不好覺。”


    謝鬆照抬眸看她一眼,旋即起身,坐到背向床鋪的位置,身形恰好將晃眼的燭光擋住。


    枝韞仍舊不滿,“不行,還是太亮,我根本睡不著。你去隔壁屋做吧,等做好了再拿過來。”


    說罷,還故意翻個身,背對著謝鬆照以示不滿。


    謝鬆照被趕到偏房繼續做花環。


    他從中挑出尚未完全綻放的花,若是正盛開,待到明日她睡醒就焉了,到時候她該是嫌棄了。


    謝鬆照做的細致,時不時調整一下花朵的位置。


    謝鬆照自從被枝韞捅傷後,第二人格由欲而生,他一直在壓製第二人格。體內靈力紊亂,心髒處傳來劇痛,他身體不受控製的顫抖。


    “你怎麽這副窩囊樣!”


    “為了一個女人,你就把自己折騰成這副德行。”


    “簡直愚蠢至極!”


    “她可曾對你有過真心相待?不過是想著利用你罷了。”


    廢物,不行讓他來!


    他眼眸自深處湧出暗紅,耳邊的聲音不停的在叫囂,幾縷發絲變成銀色。


    他盤腿打坐運轉靈力壓製。


    靈力衝突,五髒六腑被焚燒,嘔出一口血,身前的花被濺到。


    銀發血瞳逐漸恢複正常。


    萬籟俱寂隻有枝韞淺而均勻的呼吸聲,這也是謝鬆照身心俱靜的時刻。


    謝鬆照目光深邃地望著躺在床上的少女,


    他沉著眸,將做好的幾個花環放到顯眼位置,確保她醒來的第一眼便能瞧見。


    他長身玉立,站立在床前,墨色的眸緊緊地盯著躺在他床上的枝韞。


    他就這樣定定地看了許久,而睡夢中的少女似乎也察覺到了他略帶沉色的目光,秀美的眉微簇,睡顏也染上不安。


    直到注意到少女神色變化,謝鬆照恍惚地回過神來。


    他睡在她身側,床上滿是她身上的幽香。凝視枝韞的睡顏,見她眉眼舒展開,他調整呼吸放輕到和她同頻。


    輕輕的親吻她的臉頰,一下,見她睡得熟沒有反應,放心的再親一下……


    他睡得比枝韞晚,醒得比她早,很多時候,枝韞一睜眼看到的就是他的麵龐,安靜地凝望她,等她醒來。


    日上三竿,枝韞慵懶地打了個哈欠,一眼便看見幾個花環。


    剛起床的頭發有些淩亂的披在背後,她走到梳妝台前的椅子上坐下。


    花環中間是靈蘭,花瓣呈淡紫色,周圍繞著小巧的星辰花,細碎的花瓣仿若繁星,謝鬆照細心的用幾縷細長花瓣穿插其中,薄如蟬翼,帶著絲絲涼意。邊緣點綴著淡藍色的花。


    023被她美呆了:“哇塞,好好看哦。”


    枝韞:“勉強還可以吧。”


    枝韞對看向映入鏡子的謝鬆照,“愣著幹什麽,過來幫我梳個搭配花環的發髻。”


    謝鬆照抬手拿起梳子,一縷一縷地梳理著枝韞的發絲,偶爾有幾縷碎發纏住梳子,他輕柔解開。


    手掌輕輕挽起散落的頭發,陽光透過皮膚,青色的血管如同藤蔓般攀附在手骨上,脆弱中透出一點頑強的生命力。


    枝韞微微低頭,幾綹碎發也隨之垂下來,掃在鎖骨處,也許是癢到,眯了眯眼睛。


    風吹起她的發絲,吹出她眉眼的形狀。一縷青絲吹入謝鬆照心裏,眼皮褶皺的弧度,撞進他眼底。


    澄澈的眼睛,留住他眸光。


    謝鬆照手腕翻轉,蝴蝶骨在衣裳的紋理中透出一點輪廓,隨著動作一張一合。


    地麵上兩個影子交纏在一起,墨發如絲垂在枝韞的發絲上。


    交匯的青絲是情絲,更是紅線。


    紅線牽纏,情絲破土相依。


    緣定生生世世。


    謝鬆照思緒被帶回木屋,在木屋時枝韞也是如此,日日纏著要謝鬆照為她梳頭發,從無措到嫻熟,謝鬆照挨了許多罵。


    那時謝鬆照為她梳理青絲,枝韞撩撥他順口道出,“長發綰君心”


    同床共枕,同心永結。


    謝鬆照有一瞬間的呆愣,可惜那時的枝韞沒有回過頭,更沒有看見他清冷的臉上蒙上海天霞色,怎麽看也不像是眾人口中的不通情愛的無情道天才。


    愛意悸動的種子埋藏在心底,生根發芽,待到發生時早已長成參天樹。


    謝鬆照思緒放空,手上的力度不自覺的大了些,扯到打結的頭發。


    枝韞被他動作疼的“嘶”了一聲,“你想什麽呢?弄疼我了。”


    枝韞突然開口道,語氣中帶著嗔怪。


    謝鬆照的動作頓了頓,從回憶中緩過來,隨即放輕力道,“現在呢?”


    “嗯,好多了。”枝韞滿意地哼了一聲。


    她脖子上的皮膚裸露在冷空氣中,可以看到後頸細小的絨毛。


    梳發期間,兩人都默契的沒有說話,唯有梳子穿過發絲的簌簌聲。白玉梳齒劃過頭皮,帶來一陣酥麻的觸感。


    枝韞舒服地像小貓眯起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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