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季書像許久沒得到愛的小孩,隻要對他好一點,他便加倍補償。


    枝韞掏出藥,給少年處理傷口。


    023見枝韞上藥的力氣大的不像話,沒忍住,“宿主,你倒是輕點上藥啊,他還是個病號。”


    枝韞:“嗬嗬,這不是他要的嗎?”


    她可沒忘記許季書扯著她,真是紅豆吃多了相思(想死)。


    他很乖,全身大大小小的傷口,看著都觸目驚心。


    他疼的麵色發白,卻一聲不吭。


    上完藥,枝韞掏出巾帕擦拭他額頭上的汗:“你沒事吧,我第一次給人上藥(bushi),沒弄疼你吧”


    小少年抿著嘴,搖搖頭表示沒有。


    枝韞跟著他回到村裏,去了墳墓前。 前幾天下了場大雨,洗刷了一地鮮紅。


    四周寂靜,風吹過還能聞到殘留的血腥味。他從懷裏拿出完好無損的紙錢和香。


    跪在墓碑前。


    將香點燃插入土裏,香煙嫋嫋,紙錢投入火中,化為灰燼,火光映照在他的臉上,忽明忽暗。


    枝韞敏銳地察覺到四周異樣,迅速抓住他的手臂,用力將他往旁邊拽去。


    離開的瞬間,一道黑色的魔氣劃過他們原來所站的地麵,帶起火星,留下痕跡。


    “是魔獸!”


    枝韞低聲說道,警惕地環顧四周。


    還好隻有一隻,應該是留下來善後的。


    魔獸的體型是普通犬類大小的的兩倍,它像是狩獵者,從陰影中走出來,渾身覆著黑色鱗片。


    口中長滿了尖銳的獠牙,魔氣翻湧,朝著兩人撲來,腥風撲麵。


    枝韞被熏的想yue~


    她抽出腰間的青藤鞭,躲避魔獸的攻擊,反手攻去。


    許季書被魔獸的尾巴掃中,摔在地上。


    魔獸見狀,眼中閃過嗜血凶光,爪子狠狠地抓向許季書。


    許季書躲避不及,手臂被劃出深深的傷口,鮮血流出。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魔獸的爪子染上許季書的鮮血,發出痛苦的嘶吼。


    它的爪子縮了回去,在地上摩擦幾下,眼中露出畏懼,但僅僅片刻,畏懼便被瘋狂取代。


    它被徹底激怒了,速度比之前更快奔向許季書。


    許季書躺在地上,閉上了眼睛,他想,死了也好。


    預想中的攻擊沒有來,他落入柔軟的懷裏。


    枝韞擋在他身前,從懷中掏出一把藥粉,是出門時師姐阮傾月給她的。


    她將藥粉朝著魔獸灑去。


    魔獸愣了愣,枝韞心中一喜。


    太好了!有用!


    可下一刻,它眨了眨眼睛,鱗片紛紛豎起,口中噴出火焰,朝著枝韞和許季書席卷而來。


    枝韞暗罵一聲,敢耍老子。師姐說遇到危險可用此藥保命,沒想到隻對人有效,對獸沒有效果!


    藥不僅沒有對魔獸起到作用,反而火上澆油。


    她再也不想在這個破幻境待下去了!


    枝韞問023:“原文裏他是什麽時候破除幻境的?”


    023回應道:“快了,凡間花燈節,他流亡到城中,遇上平日淩辱他的一群人,諷刺他命中帶煞,所親近之人皆不得善終。”


    ......


    她將許季書安置到一旁相對安全的角落,“別亂動,等我解決這畜生!”


    她身姿一轉,雙手翻飛,快速結出一連串複雜的印訣。


    施展囚牢術。


    數道光帶從虛空中浮現,朝著魔獸纏去。


    靈力從她指尖而出,精準地朝著被困住的魔獸要害襲去。


    魔獸發出咆哮,拚盡最後的力氣,朝脆皮許季書襲來。


    眼前天旋地轉,他風中搖曳的枯葉,朝著下方深不見底的懸崖墜落。


    風聲在他耳邊瘋狂掠過。


    許季書輪回了千次,在他第二次輪回的時候。


    他就覺醒了,意識到所處的世界,不過是命運被安排好的畫本子。


    他身陷囹圄,試圖去反抗既定的命運,無數次想要救自己於水火。


    一遍又一遍陷入時間的輪回裏,嚐試各種方法,可無論他怎麽做,都無法改變結局。


    他被困在時間裏,生離死別痛苦折磨,又再次回到過去,連放棄重溯也無法做到,他毫無選擇。


    他麻木,命數難改,數千次經曆家人在眼前死亡。痛苦絕望重複上演,不見底也望不到頭。


    直到這一世,他遇見枝韞,一個意料之外的變數,她和之前的生生世世不同,嘴上假模假樣,眼底卻是份澄澈。


    入幻境時,鬼使神差地許季書將她一起拉入幻境。


    幻境裏枝韞見他狼狽嘲笑他,給他上藥還裝作不熟練,暗戳戳加大手上的勁。


    枝韞站在懸崖上,“許季書!”


    她真的是煩死了,又是懸崖。


    許季書眼中映入一抹身影,她朝著他縱身一躍,他看見少女被風揚起的頭發。


    清冷的明月朝他毫不猶豫奔來,山巒盡倒,春風吹破冰河,逼近的目光,萬物褪色,隻剩她,顫到心裏。


    視線交織,千萬個春也不及眼底的喧囂。許季書內心前所未有的悸動。


    他摔得昏過去。


    枝韞蹲在許季書身旁,手中拿著隨手從地上撿起木枝,她用木枝輕輕戳了戳許季書的肩膀。


    她會禦行,但她得讓許季書吃點苦頭。


    語氣百無聊賴,“許季書,你怎麽還不醒?平日裏看你挺精神的,現在怎麽跟個死豬似的。”


    係統:“這是昏迷不是睡!”


    枝韞:“哦,有什麽區別嗎?”


    見他沒有反應,她手上又加些力道,繼續戳著玩。


    “許季書,你不是很厲害嗎?怎麽還不醒。現在可不是睡大覺的時候啊。”


    此刻她也不喚他小仙君了,連名帶姓的喚他許季書。


    “你再不醒,你心上人可就要跟別人跑了,到時候你可別後悔。”


    “許季書,你該不會是要死了吧?不是常說禍害遺千年嗎,你可別這麽輕易就死了啊。”


    “你在不醒,我要潑你冷水了,不對,是潑你開水,看看你是不是死豬不怕開水燙。”


    枝韞絮絮叨叨說個不停,許季書在她的“期盼”下終於睜開眼睛,不過他是被她吵醒的,頭疼欲裂。


    他聽到些枝韞罵他的話,氣的他當場強行開機,他怕枝韞這個實幹家潑他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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