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們隻是依靠痣來找人,那她把痣挖掉?


    剜肉的痛苦打消杜雲娘的想法,隻要她老老實實的,沈東陽就會幫她打掩護。


    “你還真的想著造反?”沈東陽眼睛瞪圓了些,有些驚訝。


    “沒有,隻是想到了。”杜雲娘訕笑著反駁,隨便找了個話題翻篇,期間不由得打量著沈東陽的神情,確認他不會出賣自己。


    這次談話過後,兩人的關係有些說不上來的奇怪,像是近了,但又處處防備,當然,防備的主要是杜雲娘。


    ——


    “主子,聖令到了,命您即刻回京。”青風打斷正在做事的沈東陽,看著他滿手的泥,瞪了眼一旁幹幹淨淨的杜雲娘。


    “回京?任務尚未完成,回去做什麽?”沈東陽動作都沒停,隨口敷衍,看樣子不打算回去。


    杜雲娘耳朵豎得很高,偷偷聽著他們的談話,麵上卻裝的毫不在意。


    “皇上說不必再追究了。”青風語氣急切,生怕沈東陽又找借口不回去,這次可不是皇上一人施壓,若是沈東陽恣意妄為,隻怕後果嚴重。


    就算是為了沈東陽,他也得把人勸回去。


    “不追究?那怎麽行?”沈東陽好整以暇,語氣悠閑,“這可是前朝餘孽,若是卷土重來,不得不防。”


    青風傻了眼,最開始回來的時候他可沒見主子有這麽上心,每天堪稱遊手好閑,現在倒是勤快了?


    他看向杜雲娘,那人正一臉平靜,隻是嘴角隱隱含著笑意。


    “杜姑娘,想必您也知道主子身份非凡,不宜在此久留,朝中還有諸多事務急需處理,還請姑娘勸勸主子。”青風直接當著沈東陽的麵開口求助。


    杜雲娘怔了怔,瞬間兩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


    “他的去留我管不著,與其讓我勸,不如你自己勸。”她聳聳肩,搖頭遺憾地回答,似乎她無法可想。


    青風啞然。


    “好了,你先下去吧,我心裏有數。”沈東陽開始無情趕人。


    心裏有數?您到底是有什麽數?每天數錢的數嗎?一個攝政王為什麽要去數錢啊?青風在內心瘋狂怒吼,麵上隻能隱忍著離開。


    等青風走了,杜雲娘才停下手裏的活兒,“你不回京,過不久朝廷就會派人來,不怕我的身份就此暴露?”


    朝廷的人來得越勤快,她就越危險,保不齊就有哪位老公公認出她的身份來。


    她都想得明白,沈東陽當然也明白,隻是他不想離開罷了。


    這次回京,必然逃不過皇上賜婚,若是同意了,日後來不來得了都另說。


    “我還不是怕我走了,沒人保護你。”沈東陽輕巧玩笑著,掩飾心裏的想法,看著她的眼裏卻滿是留戀。


    “你就說不出點有意義的話是吧?”杜雲娘嗔怪著,但眼裏分明流淌出笑意和歡快。


    但沈東陽還是離開了,離開前留下許多銀錢,甚至還打算把青風留在這裏,被杜雲娘嚴詞拒絕。


    這次是杜雲娘目送他的背影。


    本可以選擇快馬加鞭,沈東陽以鎮上馬匹更便宜為由,步行走出去,杜雲娘就這麽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視野裏,心裏頭也空落落的。


    沈東陽走後,杜雲娘所有的時間撲在了生意和研究上,每日忙得分不開身,一天下來水生福寶隻能在睡前見她一麵。


    因為日程太滿,肆仟肆狸又會被她叫去做其他事,杜雲娘幹脆請何期添來家裏做夫子兼照顧人。


    而在杜雲娘雇了何時了後,便讓肆仟肆狸輪流守護家中安全。


    “今日這批貨十分貴重,還望各位小心謹慎。”杜雲娘清點完貨物,將額前碎發撩到耳後,再三叮囑。


    肆仟點頭應了,帶人出發。


    “娘!”稚嫩的聲音傳來。


    杜雲娘頃刻間露出慈愛的笑容,回頭蹲身抱起本來的福寶,不由得喘了口氣,不知不覺孩子已經長高長胖了。


    “好久沒見到娘了,今天會回家嗎?”福寶委屈地嘀咕,抱著她的脖子不肯放手,非要聽到回答。


    “會。”杜雲娘刮刮她的鼻子,寵溺地回答。


    為了這批貴重貨物,她已經三天沒回家了,攏共睡了不到八小時,想想也該回去了。


    思及此,她看向跟在後頭的何期添,感激道,“多謝您,要不是您,我還真的忙不過來。”


    “哪有的事,我還要謝謝杜姑娘給我一口飯吃。”


    “娘,我也想押鏢。”水生目光灼灼地盯著一輛輛拉出去的車,躍躍欲試。


    他們學功夫也有些時日了,自然想找個機會展示下。


    看著他閃閃的目光,杜雲娘沒忍心拒絕,細想了下,回答道,“正好鄰鎮要補一批種子,你們隨鏢車一起去吧。”


    隻是到鄰鎮,來去不過半日,就當是出了趟家門。


    “好!”水生開心得手舞足蹈,片刻後想起來什麽似的又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回到穩重模樣。


    福寶自然不甘心被留在家裏,嚷著要和水生一起。


    兩個孩子跟著一輛鏢車,杜雲娘放心不下,但手裏還有大把的事要處理,便多給了一倍的人手,千叮嚀萬囑咐要保護好孩子。


    出發時還是豔陽高照,水生福寶坐在馬車裏揮著手,滿臉止不住的興奮。


    看著他們這麽高興,杜雲娘也隻能壓下擔憂,目送他們走遠後回頭繼續處理商會和青樓那邊的事。


    時間不知不覺流逝,暮色四合,她伸了個懶腰,猛地瞥到外麵黑下來的天色,驚醒,連忙跑出去問,“今日鏢車都回來了嗎?”


    “該回來的都回來了,哦,這個還沒有。”


    她看了眼單子,眼前一黑,正是水生福寶出去的那輛鏢車,按照時間應該早就回來了,怎麽還不見蹤影?


    正想著,一匹馬兒嘶鳴著飛奔而來,在撞到人前被勒住。


    馬兒背上掛著一具正在滴血的屍體,背上插著箭,箭上還有一條飄著的白布,上麵用血寫著“贖金萬兩白銀,明日午後黑風山寨,否則撕票”。


    黑風山寨。


    杜雲娘隱約聽過這個名字,是附近窮凶極惡的土匪,並不在鏢車必經之路上,到底發生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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