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像上的人——池封廷,還是年輕時候的模樣。


    大概一個時辰後。


    旬鬱到來,進禦書房稟告道:“皇上,他已經走了。”


    “下去吧。”容辛坐著批閱奏章,沒抬頭。


    旬鬱猶豫了下:“皇上,你還沒有下令做任何準備。”


    容辛:“下去。”


    “是。”旬鬱隻能退下。


    -


    兩天後,從皇陵出來的飛鴿傳書在半路被劫。


    五天後,夜裏,飛馳的馬車抵達京城城門口。


    駕車的俞文蕭與宋元一路忐忑,越到京城越忐忑,如今終於到了,一顆心已是七上八下,完全不敢想後麵即將發生的事。


    池臨走出馬車,一個飛身而起,飛上城樓,輕易點了一幹守城士兵的穴道,開啟城門,並牽出兩匹馬。


    馬車駛入城門。


    車廂中,曲寧心裏也忐忑,池岩與池臨要找女皇報仇,他們一行人就這麽馬不停蹄“單槍匹馬”的來了,“你們準備就這麽進宮去?說不定女皇早已經得到消息,甚至已經在宮中設局,你們……”


    “你和俞文蕭宋元找個安全的地方藏匿。三天後,我如果沒事,會去找你。”池岩不聽曲寧說完,留下一句便走出車廂,躍身上馬,和池臨策馬而去。


    自從皇陵之後,他變得越來越不一樣。曲寧連忙掀起車簾往外看,很擔憂。


    俞文蕭與宋元麵麵相覷,再回頭看曲寧,“算了,寧姑娘,我們先找個地方藏起來吧。”


    -


    燈火通明的皇宮,和往常沒有任何不同,侍衛們的戒備也沒有升級。


    明亮安靜的禦書房內。


    “你終於來了!”正在火爐邊燒著東西的容辛聽到聲音,平靜無波地抬頭,看清楚出現之人是誰後,錯愕了一下,麵色倏然一冷,“你怎麽回來了?朕說過,不想再看到你。”


    月瑾上前,“連我都可以如此輕易的進來,更何況是他們兄弟。你明知道他們就要來了,為何絲毫不加強戒備?”


    容辛:“這是朕是事,與你無關。”


    月瑾:“你是不是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再對付他們?所以,你非要我走?”


    容辛:“你想多了。你覺得可能嗎?”


    月瑾突地快步走向案桌,一進來就看到了桌上的聖旨。如果是召集各地兵馬前來京城護駕的聖旨,不會拖到這個時候才寫。


    “你做什麽!”容辛迅速將手中沒燒完的東西全部丟入火爐,快步追月瑾,但到底還是晚了一步,桌上的聖旨落月瑾手中。


    月瑾一眼看過,“你要傳位給池臨?你連這種聖旨都寫好了。”


    旬鬱察覺到動靜,飛快進來,“皇上。”


    “出去。”容辛臉色冷沉。


    旬鬱我退下。


    月瑾誠心而又希冀道:“你若願意放下皇位,不想再對付他們、傷害他們,我們一起離開這裏可好?把這一切留給他們,就當是對他們的補償。我們可以找個沒有人能找到的地方,過平靜的……”


    “你想多了。”容辛奪回聖旨,走向火爐,麵無表情地把聖旨也丟進火爐中,“朕從不會認輸。朕就在這裏等著他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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