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輕柔地透過窗戶紙的縫隙,灑在土炕上。


    屋內彌漫著淡淡的煙火氣息,混合著雜糧粥的香氣。


    溫柔鄉其實是英雄塚。


    林火旺伸了伸懶腰,覺得古人此話誠不欺我呀!


    忙活了一晚上,這腰仿佛都不像是自己的了。


    這大早上的,從被窩裏起來,林火旺看著臉色紅潤的媳婦柳茹夢,正端著一碗雜糧粥,笑盈盈地上前來。


    土炕邊的櫃子上,擺放著幾樣簡單的生活用品,一盞煤油燈安靜地待在角落。


    “醒啦?”


    柳茹夢那嬌羞的臉蛋,仿佛輕輕一掐就能滴出水來。


    她穿著一件打著補丁卻洗得幹淨的花布棉襖,站在炕邊,眼神中滿是溫柔。


    “嗯!”


    林火旺甜蜜地點點頭,接過媳婦遞上來的粥,稠稠的,口感非常好。


    粥順著喉嚨滑下,一股暖意湧上心頭。


    一碗喝下肚,整個人的精力就立馬恢複了大半。


    柳茹夢卻是接過碗,又快步跑到廚房裏,不一會又端了一碗熱氣騰騰的什麽上前來。


    廚房不大,土灶台上擺放著鍋碗瓢盆,灶膛裏的火還在微微閃爍,映紅了柳茹夢的臉龐。


    “喝吧!


    娘特地給你煮的,說得給你補補身子,別虧空了。”


    將頭埋在胸前,柳茹夢羞切切地說道。


    “補身子的?


    這是什麽湯呀?”


    端過來一看,林火旺立馬便樂了。


    隻見湯裏是一截圓柱型的狼鞭,聞著還有一股獨有的腥騷味。


    他立馬捏了一下鼻子,說道:


    “咋個這麽騷氣啊!”


    柳茹夢卻是嘻嘻直樂地取笑他道:


    “那沒辦法,娘說沒什麽大料來蓋住這股味道。


    你就忍一忍,湊合的吃吧!


    娘說以形補形,很補的。”


    “還不是你這個小妖精害的,昨天晚上我都說不來了不來了。


    你竟然激我,那我可不得好好教訓教訓你啊!


    讓你知道知道,你男人不是孬種!”


    林火旺說完,先是輕輕地咪了一口湯。


    味道還行,母親在湯裏下了不少的野花椒,勉強能蓋住一些腥味。


    然而……


    當林火旺用筷子夾起那根狼鞭,一口咬下去的時候。


    謔!


    那股子味道,直衝他的天靈蓋,整個人都快要麻了。


    一陣幹嘔,想要將口中的狼鞭給吐出來。


    但一旁的柳茹夢卻急忙叫道:


    “娘說不能吐的,得吞進去。


    大補呢!”


    “額……”


    林火旺想想也對,自己這日夜操勞,若是不好好補一補,過段時間就得被柳茹夢這小妖精吸幹了。


    於是,他才忍著腥騷味,快速地將這根狼鞭給嚼吧嚼吧幾下吞咽了下肚。


    最後再咕嚕咕嚕的,把一整碗的狼鞭湯也給灌進了肚子裏。


    “呼!爽!”


    不知怎麽的,吃的時候腥臊,但吞到肚子裏以後,林火旺立馬就感到肚子裏有一股邪火開始慢慢的往上冒騰了起來。


    果然,這年頭野獸的鞭,威力都不容小覷啊!


    這還隻是野狼的,如果真搞到了東北虎的虎鞭,那一碗虎鞭湯下肚,怕是一個月那火都下不去了吧?


    “來!阿旺,擦擦嘴。”


    柳茹夢很貼心地遞上了毛巾,看著自己男人這心滿意足的模樣,她的心裏也是暖洋洋的。


    這樣的生活,也挺好的。


    即便一輩子都回不去那滬上的十裏洋場,看不到那繁華的世界,又能怎麽樣呢?


    守著自己的愛的人,過著平平淡淡的日子,有吃有喝,不用為了生計而擔憂,再……再給阿旺生幾個孩子……


    啊!


    不能想了。


    柳茹夢覺得,自己再想下去的話,恐怕又要忍不住纏著林火旺了。


    “夢夢,你怎麽了?


    臉怎麽這麽紅?


    生病了?”


    林火旺擦完嘴之後,也注意到了,柳茹夢的小臉燙得通紅。


    “沒……沒什麽!


    就是剛剛在灶前幫娘燒火,熱的。”


    生怕被林火旺看穿心裏的小心思,柳茹夢趕緊拿了碗就跑到廚房去了。


    林火旺則是笑了笑,穿好衣服和鞋,朝著屋外走去。


    屋外,陽光明媚,照在雪地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連屋簷上的雪都化了不少,水滴答滴答地落下,在地上形成一個個小水窪。


    在東北,過完年就可以開始盼春了。


    林火旺看到妹妹林小雪和趙菊花在院子裏,整理著一些撿來的榛子和各種蘑菇,倒是沒看到趙大牛的身影。


    院子裏堆放著一些柴禾,旁邊還有一個用樹枝圍成的簡易雞圈,一隻母雞在裏麵悠閑地踱步。


    這隻母雞是林母特地和村民用肉換來的,之前她最大的願望就想著養一隻母雞,能夠每天下蛋,讓一雙兒女能吃得上新鮮的雞蛋。


    “哥哥!


    你醒了?


    吃早飯了麽?”


    一轉頭,林小雪看到林火旺,便立刻歡聲笑語地跳到了他的身邊來,挽住了他的胳膊。


    “吃了!


    剛你嫂子端給我了。


    大牛呢?”


    林火旺笑著問道。


    “大牛哥,到隊部去訓練了。


    不是你說的麽?


    狩獵小隊的成員,不管你在沒在,都要實行準軍事化的訓練和管理,每天都必須按計劃進行訓練麽?”


    林小雪理所當然地說道,


    “現在他們都是哥哥你的兵。”


    “對哦!這事我還差點忙忘了,大牛很不錯。


    他天生的感官敏銳,觀察仔細,很適合當獵人。


    隻要再將體能和槍法給訓練上去,絕對是山中的一把好手。


    那你們繼續忙,我到隊部去看看他們的訓練。”


    點點頭,林火旺便也沒有閑著,直接往隊部快步走去。


    ……


    另一邊,林家溝生產大隊的知青大院。


    知青大院是廢舊的地主大宅改造的,院子裏的活動空間很大。


    天氣好的時候,知青們都是在院子裏曬太陽,或者做一些運動和遊戲。


    今天一大早,公社的郵遞員就來了一趟,送了不少的信件和包裹過來。


    不過,這絕大部分的信件都是送給一個人的。


    那就是男知青鍾躍進,他收到的信件尤其多,並且拿到信以後還神神秘秘地躲了起來,自己一個人偷偷在屋裏拆信看。


    屋裏擺放著幾張大通鋪,鍾躍進的床鋪在角落裏,堆滿了各種書籍和信件。


    這就不由得讓其他的知青,感到好奇與疑惑了。


    “鍾躍進平常的信也不少,因為很多女同學給他寫信。


    但今天這一次的信也未免有些太多了吧?


    而且,我剛剛看到他打開了一個包裹,那包裹裏麵不是別的,也是一封封的信。”


    一個男知青一邊搓著凍僵的手,一邊說道。


    “啊?那就奇怪了啊!


    誰會用一個包裹來寄這麽多的信呀?


    我怎麽覺得,鍾躍進最近有點神神秘秘的呀?”


    另一個知青附和道。


    他們站在大院的空地上,周圍是一些簡單的運動器材,像是用木頭自製的單杠之類。


    “他的那些信,寶貝得緊。


    上次我就是翻褥子,找一張掉落的郵票。


    不小心翻到了他的鋪蓋那邊,鍾躍進立馬緊張得一把將我給推開。


    搞得跟我想偷看他的信一樣,就他和那些女同學肉麻的通信,我才懶得看呢!”


    又一個知青撇撇嘴說道。


    “就是!就是!


    這鍾躍進最近也不知道是哪吃錯藥了。


    以前不是還一個勁的炫耀,把那些女同學寫給他的信,都公開讀給我們聽麽?


    現在怎麽藏這麽緊啊!”


    ……


    在知青大院外,男女知青一邊活動玩著一些暖和身子的運動遊戲,一邊議論著鍾躍進最近的不同尋常來。


    知道真相的田進步,卻是強忍著沒插嘴,然後趕緊插著口袋往另一邊小樹林裏走去。


    小樹林裏的樹木大多是鬆樹,地上鋪滿了厚厚的鬆針,走在上麵軟軟的。


    但是,女知青這邊卻也有一人,嘴角揚一抹輕佻的笑容,說道:


    “甭管這鍾躍進幹什麽了,反正我看他這種偷偷摸摸的做派,就不像是做了什麽好事。”


    “對對對!趙歡,你說的沒錯。


    鍾躍進該不會是幹了什麽違法犯罪的事了吧?”


    “得了吧!你們怎麽能這樣毫無根據的去揣測,我們同在一個屋簷下的革命同誌呢?


    鍾躍進同誌幾乎天天都和我們在一起,有什麽機會和能力去違法犯罪?


    按我來看,他估計是和哪個女同學,確定了戀愛關係了吧?


    才會這樣藏著掖著,很正常的。”


    ……


    外麵的知青們在熱火朝天的討論著,屋裏的鍾躍進卻是激動得不能自已。


    因為,他今天收到的這些信當中,不僅有那些初高中同學寄來的,確認他是不是寫出《麵朝大海,春暖花開》這首詩的大詩人的信。


    更有一封從京城《詩刊》編輯部發來的信和包裹,包裹裏都是編輯李英精心挑選的一些讀者來信。


    其實,對於這些讀者來信,鍾躍進看了一兩封還挺激動和虛榮的。


    但看多了,也就那樣,沒什麽意思。


    能讓他真正激動的,是《詩刊》編輯李英在信中說,他申請到《詩刊》編輯部工作的事,主編正在慎重考慮,可能性很大。


    大概率會在年後就給一個結果,編輯李英在信中也表達了即將能和鍾躍進當同事而感到榮幸。


    “太好了!


    我就說嘛!


    以《麵朝大海,春暖花開》這首詩的水平,是絕對能夠引起《詩刊》雜誌社編輯部的重視的。


    哈哈!這一下我的苦日子到頭了。


    隻要《詩刊》編輯部認可我,那把我一個知青從東北調回京城,還不就是一個文件的事?”


    鍾躍進心情可以說是美爆了,現在萬事俱備,隻欠東風了。


    估計隻要《詩刊》編輯部年後開個會,編輯們都認可了他的文學素養和能力,那調回京城還不是板上釘釘的了。


    說不定呀!


    這調令就已經在發往東北來的路上咯!


    躺在大通鋪的炕上,鍾躍進又翻了翻那些讀者的來信,心裏就更美了。


    在信中,這些讀者都快要把他給吹上天了。


    “鍾躍進同誌,我宣布,你就是我李小蘭這輩子的偶像。


    你的詩,像一束希望的強光,照亮了我灰暗的人生……”


    “我從來沒有想過,有這樣的一首詩,能讓我重拾對人生的希望。


    鍾躍進同誌,這是隨信贈來的一塊錢,是我省吃儉用下來的,希望能改善你的生活條件,多多創作出更多更好的詩歌來。”


    “我是一名愛好文學的女青年,鍾躍進同誌,我知道這樣貿然地寫信向您表白,是非常唐突和禮貌的。


    但是我無法壓抑自己內心對你的喜歡,從你的詩歌當中,我能夠感受到,你是一名如此富有才華與樂觀精神的青年。


    這正是我一直在追尋的理想人生伴侶,附上我的全身照片一張,如果你也對我矚意的話,望回信!”


    ……


    後麵的這些信,是一封比一封讓鍾躍進張大了嘴巴。


    原本他還以為,依舊是那些盲目對自己吹捧和崇拜的呢!


    沒想到,既有寄錢來的,還有寄照片來示愛的。


    沒有經曆過這個年代的後世年輕人,根本就無法想象。


    在這個時代,一名全國知名的作家或詩人,在那些愛好文學的女青年的眼中,是多麽的有魅力和迷人的。


    鍾躍進美滋滋地拿著這張女青年寄來照片,有點癡癡地欣賞了起來。


    別以為主動的女青年就長得不好看,恰恰相反,這年頭越是敢主動的女青年,往往是越好看越有氣質的。


    正因為這樣,她們才有這個信心和勇氣,將照片和示愛的信件寄出去的。


    照片裏的女青年,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溫婉又大方的鵝蛋臉,頗有幾分大家閨秀的氣質。


    因為是全身照,所以身材也看得出來,凹凸有致。


    來信的地址是京城總政話劇團,加上這標誌的身材和臉蛋,鍾躍進一猜就知道,對方肯定是總政話劇團的演員。


    擱從前,他這樣普通平庸的下鄉知青,哪裏敢想和這樣優秀漂亮的話劇演員有瓜葛啊!


    但命運就是如此的玄奇,一首林火旺這個農民寫的詩,被他剽竊發到了《詩刊》上,立馬就給鍾躍進平淡的人生,帶來了種種的奇遇。


    “太漂亮了啊!


    我得給她回信,這……這要是能娶回家當老婆,我爸媽都能樂瘋了。”


    鍾躍進咽了咽口水,完全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立馬開始拿出紙筆來,開始給這位叫做龔雪的話劇女演員回信。


    ……


    另一邊,林火旺來到隊部,看到趙大牛帶領著五十名狩獵小隊的成員,正在刻苦的訓練。


    隊部是一間寬敞的大屋子,旁邊有一塊空地,用作訓練場地。


    地上有一些簡單的訓練器械,像是用木頭和繩子自製的障礙物。


    他點了點頭,並沒有打擾到他們的訓練進度,而是朝著隊部裏麵走去。


    正好,隊長林水生和幾個生產大隊的幹部都在,好像在商量著什麽事。


    屋裏擺放著一張大桌子,周圍圍著幾把椅子,牆上掛著一些生產大隊的規劃圖和獎狀。


    一看到林火旺來了,林水生立馬激動地叫道:


    “阿旺,你可算是回來了。


    你要是再不回來,我可就得派人到縣裏去找你了。”


    “哈哈!


    水生叔,我昨天晚上回來的。


    時間太晚了,就沒有去你家打擾了。


    想著今天到隊部來,和大家匯報一下,最終這個刀疤劉事件的結果。”


    林火旺也不客氣,進了屋裏,就脫下外麵的大衣,掛在了牆上。


    坐在林水生的對麵,笑嗬嗬地說道。


    “怎麽樣?


    最終人抓到了麽?


    這個刀疤劉,手段是相當狠辣的。


    若是真被他逃脫的話,以後我們整個林家溝都得提防著一點了。


    要小心他隨時可能回來報仇。”


    林水生的麵色有點沉重,他太清楚,有這麽一條毒蛇潛伏在暗中,是多麽防不勝防。


    林火旺卻是立馬寬慰他道:


    “放心吧!


    水生叔,刀疤劉已經被我親手給斃了。


    還有趙鐵錘,也死在了我的槍下。


    說出來,你們可能不相信。


    這趙鐵錘和刀疤劉,居然在八年前就已經安排了一個臥底到縣公安局……”


    長話短說,林火旺簡單地將事件複述了一遍之後,屋裏的七八個幹部,全都是一臉的唏噓和驚歎。


    “太可怕了!


    沒想到,我們革命的隊伍當中,還混進來了這樣的敗類。


    阿旺,幸虧有你在啊!


    不然的話,還真被他們給逃了。”


    林水生也是一陣後怕,是真沒想到,那天被他客客氣氣引進村子裏來的刀疤劉會如此可怕。


    不過所幸,隨著兩人的身死,一切都已經終結。


    “水生叔,我剛看你和其他幹部,在緊鑼密鼓的商量著什麽。


    是災後幫扶的問題麽?”


    林火旺也不想再談論刀疤劉的話題,便轉移話題問道。


    “是啊!阿旺,雖然我們林家溝生產大隊的受災情況最輕,但是大部分的村民們家裏的存糧多多少少的受到了波及。


    所幸有你幫了一部分,公社支援了一部分,加上我們自己生產大隊的糧庫裏的存糧,勉強算是接濟了起來。


    現在我們商量的就是新的一年,生產大隊開荒播種的任務安排了。”


    林水生很是信任林火旺,和他細細地說著,今年開春後,整個生產大隊的生產任務與安排。


    “剛剛我們談論的,和你組建的那五十人的狩獵小隊有關。


    本來村裏的青壯就不多,你抽調了這五十人。


    如果他們專門狩獵,不事生產任務的話,怕是今年的任務完成不了。”


    林水生又補充說道。


    林火旺點點頭,解釋道:


    “這個不用擔心,水生叔。


    這些狩獵小隊的成員,隻是在閑時上山一起捕獵。


    農忙時還是必須要參加生產任務的。


    而且,最終我會淘汰掉大部分人,作為狩獵預備隊。


    真正的狩獵小隊成員,我爭取控製在十到十五人的規模吧!”


    說完狩獵小隊的問題,林火旺又將自己的一些關於“集體經濟”的計劃和想法,同林水生溝通了起來。


    “什麽?阿旺,這事可不是鬧著玩的。


    即便有了熊縣長和劉書記的默許,你確定能搞得起來麽?”


    林水生聽完之後,也是一臉的驚歎。


    他沒想到林火旺居然如此大膽,竟然敢在生產大隊裏再另立一個山頭來搞“集體經濟”。


    其實這說得好聽一點,是林家溝生產大隊的副業,搞出的“集體經濟”,依舊是屬於公有製體係下,村民們共同的財產。


    但隻要是明眼人都知道,這“集體經濟”如果是林火旺獨立搞起來的話,那本質上就是屬於林火旺一個人的,生產大隊隻不過是掛靠單位而已。


    “我有一定的把握,而且,這事對我們隊裏也是大有好處的。


    水生叔,你現在當上了隊長,也應該知道。


    哪怕是豐年不減產,我們整個生產大隊,拋除上繳的公糧,留存集體的,以及分給隊員們的,真正可以用來賣錢的糧食,並不多。


    我們這麽大的一個生產大隊,一年下來,能結餘個兩三百塊,已經算是很了不得了。


    但這樣下去怎麽能行?


    連生產大隊都富裕不起來,還談什麽讓村民們都把日子過好呢?


    我辦這個集體經濟,先做一些產業的試點,到時候就可以讓家家戶戶都加入進來一起搞,我們統一來售賣,最後盈利再分給每家每戶。


    如此一來,依舊是公有製的集體經濟,別人就是知道了,也挑不出什麽理來。


    但一旦成功的話,就能大大的改善我們整個林家溝生產大隊所有村民們的生活條件。”


    啪啪啪……


    在林火旺描繪的這麽一副美好景象下,所有的生產大隊幹部,都不自覺地站起了身,用力鼓掌了起來。


    “隊長!


    我看阿旺說的可行啊!


    不能再這麽窮下去了。”


    “就是啊!


    管他什麽公有製還是私有製,隻要能讓我們家家戶戶都吃飽飯,都吃上肉,就是好的製度。”


    “我們相信阿旺,你看阿旺自己進山打獵,就已經能夠頓頓吃肉。


    相信他的準沒錯,到時候,我們林家溝生產大隊的年輕人,討老婆也容易一些啊!”


    ……


    幹部們你一言我一語的發表意見,幾乎所有人都站在了林火旺這邊,支持他把集體經濟給搞起來。


    “幹!既然大家都是這個意見,那就沒什麽可猶豫的。


    阿旺,你想怎麽做,需要我們怎麽配合,都盡管說。


    別的不說,我們林家溝生產大隊的所有幹部,現在絕對是和你一條心。


    如果有別的村民想不通或搗亂,你就和我們說,我們會去做他的工作……”


    林水生也是下了決心,跟著林火旺一條道走到黑。


    ……


    而就在林火旺熱火朝天和幹部們交談一番後,屋外的趙大牛卻是急匆匆跑過來敲門喊道:


    “阿旺哥,有人找你。”


    “找我的?誰呀?”


    林火旺開門出去,便看到一名打扮得略帶妖豔的女知青跟在他的身後。


    “是我!林……林火旺同誌。


    我是知青點的趙歡,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和你說。


    之前去過你家幾次了,但是柳茹夢說你去縣城了,一直沒有回來。


    結果剛好聽人說你回來了,現在隊部,我就趕緊過來了。”


    趙歡的眼睛很大,有點勾人的妖媚,本身也是那種比較大大咧咧的女孩。


    此時此刻,她看著林火旺的眼睛裏,仿佛著了火一般。


    “嗯!


    是你呀!


    我昨天回去的時候,有聽夢夢提起過。


    你找我有什麽事?


    就在這裏說吧?”


    林火旺微微皺眉,並沒有將這個趙歡當一回事。


    趙歡雖然薄有姿色,在那些女知青當中算得上是漂亮的了。


    但這和林火旺又有什麽關係呢?


    他已經有媳婦了,自然要懂得避嫌。


    “這裏說話不方便,能不能……到那邊的廣播室去吧!那邊沒人。”


    趙歡見林火旺對她的態度如此冷淡,臉上也有點小失望。


    但是她並不氣餒,指著一旁的廣播室屋子,眼神當中帶著哀求地說道。


    廣播室是一間不大的屋子,孤零零地立在一旁,周圍沒有什麽遮擋,顯得有些突兀。


    “行吧!跟我過來。”


    林火旺回頭問林水生要了廣播室的鑰匙,然後開了門,帶著趙歡走了進去。


    廣播室裏擺放著一台老舊的廣播設備,旁邊還有一張桌子和幾把椅子,牆壁上貼了一些宣傳標語,因為年代久遠,有些已經泛黃、脫落。


    豈料,這趙歡一走進廣播室,立馬反手就將門給反鎖住,然後猛的一下整個人撲倒在林火旺的身上,一把掀開自己外麵的襖子,露出了裏麵白花花的一片美麗風景。


    “林火旺!


    林火旺!


    你要了我吧!


    我愛你,我喜歡你,我想要當你的女人……”


    趙歡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著實是將林火旺給狠狠嚇了一跳。


    饒是他兩世為人,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麽瘋狂和主動的女人。


    他趕緊閃到一邊,非常嚴肅地指著趙歡,警告她道:


    “趙歡,我不知道是誰派你過來的。


    如果你企圖用這種方式,汙蔑我對你非禮什麽的,那就打錯了主意。”


    “不不不!林火旺,我……我真沒有任何的惡意。


    也沒有任何人指使,我就是單純的愛你,喜歡你,崇拜你。


    你……你要了我,我……我就告訴你一個大秘密……”


    趙歡急忙解釋道,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慌亂與楚楚可憐,雙手不自覺地抓緊了襖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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