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聳入雲的陰陽山之巔,濃稠如墨的濃霧似一張巨大的帷幕籠罩。


    而在陰陽樹外圍,那神秘的陣法之內,凜冽的殺氣仿若實質化的利刃,彌漫在每一寸空氣之中。


    此刻,陣法之內,一個白發蒼蒼的老翁與一位身材高挑、身姿婀娜的窈窕女子正奮力破陣。


    那窈窕女子麵容姣好,看上去極為年輕,不過三十歲上下。


    她,正是威名赫赫的無極宗宗主陳聽雪。


    當然,她的真實年齡遠不止於此。


    她隻不過憑借著高深的修為與獨特的功法,得以駐顏有術,永葆青春。


    她的周身散發著一種成熟女子特有的韻味,比起那些十八九歲、二十出頭的青澀少女,更多了幾分風情萬種。


    其姿色之絕美,在天元郡,堪稱與那傾國傾城的澹台秋月同處一個層級,皆是最為頂尖、令人矚目的存在。


    再看那老者,鶴發童顏,一頭白發如瀑布般肆意垂落,那眉毛更是長得誇張,差不多有半尺之長,隨著微風輕輕飄動。


    他,便是無極宗的太上長老白眉,亦是上一任宗主,同時也是陳聽雪的授業恩師。


    白眉長老早已達到元丹境的巔峰之境,這些年來,他一直閉關苦修,試圖衝破桎梏,衝擊更為高深的靈胎境,


    在天元郡這片廣袤的土地上,他的實力依舊傲然屹立於最頂端,與龍淵劍宗的第一高手向晚棠相比,亦是毫不遜色。


    陳聽雪作為無極宗的現任宗主,同樣實力非凡,已然達到元丹境中期的修為。


    以她的天賦與潛力,在未來,衝擊靈胎境亦並非遙不可及。


    然而此刻,白眉太上長老與陳聽雪宗主,這兩位在天元郡聲名遠揚的強者,竟雙雙被困於這神秘莫測的陣法之中。


    發動攻擊的,正是守護此陣的陣靈金蛟。


    這金蛟早已達到獸王級,其本身實力便相當於人類的神念境強者。


    它修煉了方寒所授的化龍經,肉身愈發強橫,再加上這陣法的加持與配合,在陣中,它仿若擁有了改天換地的能力,一時間興雲作雨,天地變色。


    這般威勢,竟足以與陳聽雪宗主正麵抗衡,絲毫不落下風。


    不過,當麵對白眉太上長老時,金蛟還是隱隱露出忌憚之色,原因無他,正是那老家夥手中緊緊握著的一把重劍。


    此劍劍身寬闊厚實,劍身上銘刻著古樸神秘的符文,散發著陣陣令人心悸的氣息。


    然而,在這陣法之中,金蛟也並不需要與白眉太上長老正麵硬剛。


    隻見陣中的巨石仿若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操控,開始瘋狂滾動起來,巨石凹槽之中,寒光閃爍,一柄柄飛劍如離弦之箭般不斷飛出,帶著尖銳的呼嘯聲,直直地斬向白眉太上長老與陳聽雪宗主。


    與此同時,陣法上空,烏雲滾滾而來,瞬間匯聚成一片洶湧澎湃的雷雲。


    一道道粗大如水桶般的閃電,仿若天神之怒,帶著毀天滅地的力量,不斷從雲層中轟然而下,直直劈向被困陣中的二人。


    以白眉太上長老和陳聽雪宗主這等超凡的本事,麵對如此猛烈的攻擊,竟也被困在陣中,不能破陣。


    不過,二人畢竟修為深厚,戰鬥經驗豐富,在這狂風暴雨般的攻擊之下,依舊憑借著精妙的身法與強大的防禦,巧妙地避開了一次次致命的危機,暫時並未受傷。


    陳聽雪身形如電,巧妙避開一道淩厲劈來的飛劍,發絲在狂風中肆意飛舞。


    她黛眉緊蹙,目光望向不遠處正揮舞重劍、抵擋巨石衝擊的白眉太上長老,急切喊道:“師尊,這陣法詭異莫測、威力驚人,咱們當真能破除它嗎?”


    身為無極宗宗主,陳聽雪曆經無數艱難險阻,可這般強大且詭異的陣法,卻還是頭一回遇見。


    白眉太上長老猛地揮出一劍,劍氣如洶湧澎湃的浪濤,將逼近的數塊巨石瞬間轟碎。


    他長眉一挑,沉聲道:“向晚棠可不單單是龍淵劍宗的第一高手,更是首屈一指的陣法大師。近年來,他在陣法之道上的造詣愈發高深,若是你我二人單獨前來,即便能僥幸不死,也必定身負重傷。”


    頓了頓,他目光如炬,掃視著四周不斷變化的陣法,繼續說道:“不過,如今師徒二人同在,倒也無需慌亂。這陣法雖借助地火之力操控巨石與劍陣,但其大部分力量源自巨石山刻印的符文。眼下,咱們雖一時無法破陣,自保卻綽綽有餘。不妨先設法消耗符文之力,待其力量耗盡,陣法威力自然減弱,屆時破陣便易如反掌。”


    陳聽雪美眸中閃過一絲憂慮,身形輕盈地避開一道從天而降的閃電,說道:“向晚棠陣法造詣如此之高,想必早已察覺到我們在試圖破陣,他定會馬不停蹄趕來支援。”


    白眉道長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意,手中重劍舞得密不透風,將周圍襲來的飛劍盡數擋下,沉聲道:“待他趕來,這陣法想必已被我們破除。那老家夥向來剛愎自用、自負不凡,必定會單獨前來。到時候,咱們以二敵一,定能將他擊敗。待成功擊敗他,便可將這陰陽樹移植到無極宗。即便龍淵劍宗日後妄圖搶奪,麵對我們的護宗大陣,也隻能望而卻步。”


    提及無極宗的護宗大陣,陳聽雪神色稍緩。


    在宗門之外,龍淵劍宗與無極宗的決鬥的話,或許不相上下。


    可若是龍淵劍宗膽敢主動進攻無極宗,想要突破那固若金湯的護宗大陣,必定會付出慘重的代價,死傷無數。


    即便龍淵劍宗不惜一切代價強行破開護宗大陣,屆時元氣大傷,也絕非無極宗的對手。


    “兩位真是異想天開、癡心妄想,這陰陽樹唯有在地火之上的極陰之地才能存活,你們妄圖移植陰陽樹,不出幾日,這樹便會枯萎而死。”


    就在這時,一個清朗卻帶著幾分嘲諷的聲音驟然響起。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方寒腳踏飛劍,仿若從天而降的謫仙人,衣袂飄飄。


    原來,雁鳴城距離陰陽山的路程,比龍淵劍宗要近一些,因而他率先趕到。


    “主人,您來了!”


    陣中正以尾巴攻擊無極宗宗主的金蛟瞥見方寒腳踏飛劍,如流星趕月般出現在劍陣上空,頓時喜不自勝,龐大的身軀興奮得微微顫抖,竟口吐人言。


    此前,它配合陣法,引得雷雲在陣地上空翻湧,一道道粗壯的紫色閃電如遊龍般轟下。


    然而,白眉太上長老與陳聽雪宗主實力超凡,僅憑精妙的身法,便一次次巧妙地避開閃電攻擊,讓金蛟的努力收效甚微。


    金蛟隱匿在陣法深處,將白眉太上長老和陳聽雪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它明白,盡管這陣法精妙絕倫,可麵對兩位大能持續不斷的衝擊,崩潰隻是時間問題。


    就在金蛟焦急萬分之時,方寒的出現,如同給它吃了一顆定心丸。


    它心中篤定,有主人坐鎮,無極宗的陳聽雪和白眉太上長老此番必定铩羽而歸。


    方寒一襲白衣勝雪,衣袂在風中獵獵作響,人在空中,指尖快速掐訣,幾道散發著幽光的符文如離弦之箭飛射而出。


    刹那間,整個陣法劇烈震顫,仿佛蘇醒的遠古巨獸。


    原本穿梭的飛劍速度陡然提升,劍身閃爍著冰冷的寒芒,每一道劍光都蘊含著強大的破壞力。


    飛劍穿梭的軌跡愈發複雜,如洶湧潮水般,凝聚成一股淩厲的劍勢,向著陣內的兩人壓去。


    隨著劍勢不斷攀升,濃鬱的殺氣在陣法內彌漫開來,令人窒息。


    天空中的雷雲愈發低沉,仿佛觸手可及,紫色的炸雷帶著毀天滅地的力量,接連不斷地轟向陣內。


    一時間,閃電的轟鳴聲、飛劍的呼嘯聲交織在一起,震耳欲聾。


    白眉太上長老和陳聽雪原本應對自如,此刻卻有些手忙腳亂。


    白眉長老揮舞著重劍,試圖抵擋如暴雨般襲來的飛劍,可劍勢的壓迫讓他手臂發麻。


    陳聽雪則施展輕盈的身法,在飛劍與炸雷的間隙中輾轉騰挪,她發絲淩亂,嬌喘籲籲。


    即便以他們的強大實力,在承受了無數次飛劍的衝擊和炸雷的轟炸後,體內氣血也開始翻湧,臉色變得潮紅。


    起初,他們自信隻要時間足夠,定能破除陣法。


    但此刻,在方寒操控下威力大增的陣法麵前,他們心中的自信開始動搖。


    能堅持多久,成了擺在他們麵前的難題。


    “閣下是什麽人,竟然敢襲擊本宗主?”


    陳聽雪柳眉倒豎,厲聲向方寒喝道。


    此前,他們在劍陣之外看到向晚棠留下的警示,以為這陣法是龍淵劍宗向晚棠所布。


    可眼前這個年輕人禦劍而來,竟能輕鬆操控陣法,讓其威力倍增,這讓陳聽雪內心充滿了不安與疑惑。


    想到自己可能還未見到傳說中的陰陽樹和陰陽花,便要隕落在這陣法之中,陳聽雪心急如焚,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慌亂。


    “宗主?你是無極宗宗主陳聽雪?”


    方寒並未回答,而是反問道:“這陣法,可是我和向晚棠老哥所布置,你們強行破陣,卻說我襲擊你們?你這宗主,還要點臉嗎?”


    在這天元郡,敢於當麵罵無極宗宗主陳聽雪這位大美女的,頂多寥寥數人,但是方寒卻氣勢十足,似乎他完全沒把陳聽雪放在眼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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