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之前阿初答應我的,婚後應我的事。”


    “你又提這事。”這是直接燥得白初炸毛了。


    “我怎麽就不能提了,這……”


    白初立刻伸手捂住了沈硯的嘴一副不讓他開口的架勢。


    沈硯被捂住了嘴卻捂不住聲音,還極力要說的樣子。


    兩個人就那麽鬧成了一團,笑聲不斷,傳出了馬車,傳進了早早出來卻在莊園圍牆一角不曾離開的姬宏朗耳朵裏。


    姬宏朗眸底滿是壓抑和隱忍,就那麽目送著沈硯和白初乘坐的馬車離開,過了好半晌說了一句,“查,動用所有查沈硯府上的那個女子。”


    “是。”


    ……


    “怎麽回事,你不是說此事定能成?怎麽會這樣?你是耍我呢是不是?”


    莊園內發生的事很快就傳了出去,自也是傳到了策劃人的耳朵裏。


    而策劃人從來都不隻是一個,而是一團。


    嗬斥出聲的是一個穿著黑衣鬥篷的人,而被嗬斥的對象不是他人正是靖安侯。


    作為一個侯爺,被一個走狗這樣嗬斥,可見靖安侯的臉色有多難看,卻偏偏他竟是不能反駁,有時候走狗那是比主人還要難纏。


    “使者這話就是冤枉本候了,關於那陸琦玉跟姬宏朗之間的羈絆,這事本候可都是給使者提供實據的,有理有據,而事情變成這樣,完全是人為不可控因素,這個本候實在無法。”


    靖安侯一副很無奈的醇厚模樣,而這話的內容真的是壓在了使者的七寸之上,就差沒直說你自己同意的,怪我一個人嗎?


    而靖安侯心底不憤怒嗎?他怎麽就不憤怒了,早看那沈硯不爽很久了,沒想到竟是沒讓他栽了,還有那葉子晉,整天擱他眼前晃,就跟掉在他頭上的一把刀一樣,隨時都要掉下來,他怎麽可能容得下他,可偏偏那刀就懸著,愣是沒能摘下來,這心裏能不憤怒嗎?


    這就算了,他還得憋著這口氣聽這走狗的怒斥,一個走狗而已,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等事成後,看他怎麽收拾他。


    黑衣鬥篷使者被靖安侯這話給弄得滿腹怒火,殺了靖安侯的心都有了,但主子交代了,這是條好用的匕首,得握好了。


    “那如今怎麽辦?總不能這件事就算了,要知道那葉子晉最近看似亂來,卻還是查到了一些東西,雖然是邊邊角角,但就怕扯出什麽來,你得知道,若是扯出什麽來,你也沒什麽好果子吃。”


    想著自家主子的話,黑衣鬥篷使者硬憋著一口氣繼續與靖安侯周旋,但到底有怒意,出口的話怒意十足,還帶著威脅。


    “使者想怎麽辦?”靖安侯又把皮球給踢了回去。


    “明的不行直接來暗的。”黑衣鬥篷使者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提到這個靖安侯都不好意思說,之前那麽多人從喬洲一路圍殺回江州,也麽見將人給圍殺了,現在就能圍殺了不成。


    “這個使者比較擅長,使者來吧,本候這邊想想看看能不能從正麵出擊,再給葉子晉下一個套。雙麵夾擊更能有效果。”


    黑衣鬥篷使者,也就是之前圍殺沈硯葉子晉的黑衣首領江淮,聞言點了下頭,“那就雙麵夾擊。”


    他這邊如何不重要,若是靖安侯正麵出擊再出錯,那他可就是沒有理由反駁他了,且他動作越多,越有嫌疑,到時候實在挽救不了,便將他推出去了結這鐵礦之事,主子那邊還沒準備好,隻能舍棄,不能暴露。


    “好。”靖安侯不知江淮的心思,隻醞釀著自己的心思。


    兩人就這樣各懷鬼胎的達成了協議。


    ……


    藥經曆過壓製後的藥性真不是一般的大,葉子晉愣是從午後折騰到了月上中天這事才算完。


    女子是從青樓裏領回來的雛,領了兩個回來,可勁折騰不用負責給錢就行。


    而折騰完的葉子晉,整個人都虛脫了,就跟被抽了元氣一般,而這可不是抽了元氣麽。


    虛脫的葉子晉臉色黑得能滴下墨汁,“滾。”直接讓那兩個滿身傷痕的女子滾蛋。


    兩個女子不敢多言,拿了衣服遮著身子就速度朝外走去。


    “查出來什麽東西沒有?”葉子晉對著空無一人的屋子陰鷙詢問。


    一人落地回答,“回主子,是靖安侯府的人。”


    一聽這話,葉子晉直接冷笑出聲,“還真是不避諱。”


    陰鷙了片刻,葉子晉直接下了一道命令,“去卸了靖安侯世子一條胳膊,不用砍,直接捏碎他的骨頭,記得是捏得碎碎的,無任何救治的可能。若是被察覺,你就不用回來了。”


    “是。”


    ……


    悶了一個月的白初,在經曆過去王家一日後,再也在府裏悶不住了。


    她也不要去別的地方,就要去鋪子裏,和王萍一起看看鋪子,再教教王萍,上次走得急,都沒能好好教。


    在白初撒嬌加耍賴的糾纏下,沈硯不得不妥協送白初去初心堂,條件就是他跟著她。


    隻要放她出去,跟著就跟著。


    就這樣白初開開心心地上了馬車與沈硯一同朝初心堂而去。


    不知過了多久,馬車停了下來。


    “這是到了嗎?”去初心堂的路白初走過很多次,覺得時間有些不太對,疑惑詢問。


    “主子,衙門的人攔了馬車。”白初的疑惑聲剛落,黑翼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沈大人,知府大人請你去衙門幫個忙。”


    “何事?”沈硯隔著車簾詢問。


    “回沈大人,靖安侯世子的胳膊昨日半夜被人給廢了,事關重大,知府大人想請沈大人幫忙分析分析。”


    這一聽就是個燙手山芋。


    “你們大人還說了什麽?”


    “大人說他知道此事為難沈大人了,但他是誠心請沈大人幫忙,日後但凡沈大人需要的地方,我們大人定在所不辭。”


    不過一個傳話,真心假意是不太聽得出來的。


    那董貴胳膊被卸的事他知道,不僅如此他還知道是誰做的,隻是他沒想到杜峰會讓人來劫他,到底是幾個意思,還得看看才知道。


    而他也消停夠久了,且昨日之事明顯也連帶了他,不過去落井下石一下,還真不是他的作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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