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華沙,燈光像被濾鏡過的霓虹,在冷空氣中泛著淡藍色。街上依舊有人走動,但節奏慢了下來。市中心的咖啡館早已關門,隻有便利店的自動門還在“嘀——嘀——”地感應著路人的存在。


    傑洛特坐在警局天台上,擰開一瓶冰鎮可樂,輕輕灌了一口。


    “比啤酒刺激。”他低聲說。


    可樂裏帶點薄荷味,是本地限定款。他不知道是不是添加了什麽化學物質,但口感的確過癮。


    而今晚,他需要一點刺激。


    因為他已經鎖定了目標。


    狼人。


    不是傳說那種隻在月圓之夜出沒的低等怪物,也不是披著人皮的野獸,而是一群活躍在現實都市裏的變異者。他們有組織、有目標,最關鍵的是,他們開始盯上天庭警察。


    傑洛特查到,他們已經在華沙潛伏多年,最近突然集結行動,其首領名叫“安傑伊”,代號“灰影”。曾是某軍隊的改造人,後來在一次意外中失控,被天庭警察通緝。然後消失。


    直到現在。


    他扭了扭脖子,右手輕撫著背後的銀劍。那把劍還在,鋒利、沉重,鑲著八卦符文,是總部特批的天材地寶打造而成,隻授予頂級警察。用來對付“特殊生命體”。


    這時候,他的通訊器響了。


    “你的搭檔到了。”是指揮官索菲亞的聲音。


    不遠處,一輛無人駕駛的黑車滑入天台停車位,一個穿著黑色夾克、戴著反光墨鏡的人跳下車,動作利落,帶著一股夜城味。


    v。


    來自夜之城的傳奇人物,槍法精準,改造體覆蓋超過70%。曾在夜城單槍匹馬平息過三場黑幫戰爭,後被天庭警察招募,代號n-77。


    “喲。”v打了個招呼,語氣鬆弛,但眼神卻時刻在掃描環境,“獵魔人吧?久仰了。”


    “傑洛特。”他伸出手,兩人握了一下。


    “聽說今晚有狼人出沒?”v抬頭看了看天色,“華沙挺冷的,希望他們會跳出來熱個場。”


    “已經確認了,是安傑伊的人。我們鎖定了他們的藏身點。河邊廢棄的地鐵站。”傑洛特淡淡地說。


    “走吧。”v掏出一把銀製左輪,“祝我們合作順利。”


    傑洛特點頭:“如果解決得快,我倒想去酒店開瓶紅酒。”


    兩人離開天台,車在夜色中疾馳。一路無言,各自檢查裝備。


    而在城市的另一頭,陰影中,確實有雙眼睛在觀察著他們。


    在一棟被遺棄的劇院裏,五六個身影圍繞著一張桌子坐著。光線昏黃,但他們的眼睛裏都泛著動物般的光澤。


    坐在正中的,是安傑伊。


    他身形高大,皮膚泛著灰白,嘴角帶著天然的裂痕,像是隨時能裂開成一張獠牙密布的狼口。他的雙手未變形,卻在指尖隱隱露出黑色硬化的爪。


    “天庭警察動了。”他低聲說,聲音帶著嗓音撕裂感,“那隻獵魔人,傑洛特,還有個新來的混合改造人。”


    “我們要撤嗎?”一個狼人低聲問。


    “不撤。”安傑伊舔了舔嘴唇,“我們不是老鼠。他們來了正好——讓他們看看,天庭的血,也會流。”


    他站起身,走到劇院大門前,望著窗外的城市。


    “今晚,破開規則。讓他們明白,怪物也有組織。”


    午夜,傑洛特和v抵達地鐵入口。


    入口封閉,但有氣味。


    “血腥味,夾著動物腺體氣息。”傑洛特皺眉,“他們在下麵。很多。”


    v看了看傳感器:“至少七個熱源,強度不一致。”


    兩人無聲交流了一眼,然後分別摸入通道。傑洛特走前,v斷後。


    他們像兩把刀,分別切入這座城市的地下黑影。


    下去不到五十米,就看見了第一個狼人。


    那是一隻尚未完全變形的雇傭型狼人,體格壯實,但明顯不如安傑伊那種完全體。他剛剛發現入侵者,吼了一聲,直接撲了過來。


    傑洛特抽劍,銀光一閃——


    斬首。


    幹脆利落,幾乎沒有阻力。


    銀劍切肉像熱刀切奶油。


    “我還沒開槍。”v在後頭吐槽。


    “我這邊快。”


    再往前,是地下二層的舊車站。三隻狼人守在鐵軌邊,正往某種裝置裏安置爆破物。v看了一眼那堆金屬:“c-4,打算炸橋段。”


    “不留機會。”


    v出手。銀彈如雨,一發一狼,全部命中要害。他的手槍裝有神經連接係統,精度幾乎等於意念控製。


    “幹得不錯。”傑洛特走過時說。


    “我喜歡幹淨利索的事。”


    就在他們準備繼續往深處推進時,一道巨大身影突然從天而降,砸在軌道中間。


    安傑伊到了。


    他的身軀此刻已完全變形,狼首人軀,胸前的皮膚覆蓋著灰黑鱗片,爪子長如刀鋒,背脊上生出刺骨般的脊刺。


    “你們兩個——就是天庭派來對付我的?”他獰笑。


    “準確說,是請你去喝杯茶,聊聊你炸鐵路這件事。”v舉起槍。


    “我不喜歡茶。”安傑伊低吼。


    下一秒,他撲了上來。


    v翻身閃避,同時三連發彈丸精準命中對方肩膀。但安傑伊皮膚堅硬,子彈隻在表層打出火星。


    傑洛特則迎麵上前,銀劍高舉,斜斬下落——


    安傑伊一爪迎擊,碰撞處火光四濺。


    兩人短暫僵持,然後迅速交錯。傑洛特退了一步,左手掐訣,施出一道驅邪咒印——“震靈符”。


    那一刻,空氣中仿佛爆發出一股無形的衝擊波,安傑伊被硬生生震開數米,砸在牆上。


    v趁機再次開火,這次用的是破甲銀彈,命中其腹部。


    安傑伊怒吼一聲,身形終於出現遲緩。


    傑洛特衝上前,一劍斬入其胸口,將他釘在牆上。


    “搞定。”v喘息。


    “還沒死。”傑洛特警覺地退後一步。


    安傑伊掙紮著,卻笑了:“天庭……你們以為這就是結束?這是開場。”


    他突然拉開外套,露出腹部綁定的炸彈裝置。


    v麵色一變:“他是引爆者——”


    “等等。”


    傑洛特伸手猛地在空中一劃,一道金光結界瞬間包圍住安傑伊,鎖死了他的動作。


    “神禁術·封印印。”


    安傑伊愣住,最終軟倒在地。


    “這法術,我在你檔案裏沒見過。”v盯著傑洛特。


    “總部最近給我升級了權限。”傑洛特聳聳肩,“也許他們還沒更新你的資料庫。”


    兩人把昏迷的安傑伊帶上地麵,推上警車。


    v伸了個懶腰:“紅酒怎麽樣?”


    “先洗個澡。”傑洛特說,“殺狼人會濺一身味兒。”


    城市夜風微涼,他們站在警車邊,看著遠處天際泛起的微光。


    “明天估計又得寫報告。”v說。


    “我討厭寫字。”傑洛特說。


    但不管他們喜歡不喜歡,天庭的職責不會結束。


    正義,也永不止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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