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聖保羅,天庭警察分部大樓。


    夜色籠罩巴西最大城市的燈海。高樓閃爍,霓虹映射著街頭濕潤的石磚。蝙蝠俠等十二人剛完成聖保羅巡邏任務,帶著些許疲憊但行動高效,陸續返回位於市中心的天庭分部大樓。


    自動門開啟,他們陸續走進報告廳,哈迪蘭已在等他們。


    軍裝整齊,表情如雕刻。


    長桌上,一排投影儀亮起,實時同步著各小組的行動數據、記錄音頻與作戰反饋。


    蝙蝠俠走到桌前,放下戰術終端:“聖保羅市區所有標記可疑物資均已排查完畢,遺落兵團的殘餘據點在我們分隊協同下徹底瓦解。”


    雷電將u盤插入係統:“後勤數碼審計、現場數據與電子證據整合完畢,提取20份有效材料,6份為未授權武器訂單,均已封存備查。”


    裏昂點頭:“情報鏈上的‘e號人脈中介’也已鎖定,預計48小時內在巴拉圭對其發起跨境抓捕。”


    夜魔俠靠在椅子上,聲音沉穩:“地下賭場被查封,三名參與毒資洗錢的核心聯係人已移送司法部。”


    佐羅補充:“行動未傷一人,目標無一漏網。”


    哈迪蘭靜靜聽著,麵無表情,但眼神逐一掃過在場每一個人。


    他隻說了一句評價:


    “——你們是我見過最像精銳特戰的異能小隊。”


    眾人微微一愣,蝙蝠俠略點頭,其他人或不動聲色,或輕咧嘴角。唯獨死侍,忽然猛地從椅子上蹦起,舉起手大叫: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局長!!!”


    哈迪蘭一挑眉:“什麽事。”


    “我也有參與巡邏哎!”死侍步伐滑稽地走到哈迪蘭前方,手裏不知從哪掏出一份畫風奇怪的“行動記錄”,上麵居然貼了亮片與卡通貼紙。


    “我給一個老奶奶指了路!”


    “然後還把一隻迷路的貓抱到了電線杆上麵!”


    “雖然她沒有找貓,但那隻貓看起來就應該站在製高點!”


    哈迪蘭臉色平淡:“你沒有被安排參與主要戰鬥小組。”


    死侍“啪”地拍桌,眼神炯炯:“但我用精神支持鼓舞了他們的士氣!你看他們回來臉上都帶著笑!你以為是他們任務完成開心?錯!是因為他們見到了我!”


    “我可是一顆流動的情緒炸彈,一出場就把大家情緒——boom!拉滿!”


    比利小子忍住笑:“拉得確實挺滿的,滿得我耳膜都想下線。”


    綠燈俠在角落偷偷錄音:“這個我要剪成語音包。”


    金剛狼閉著眼睛冷聲:“我再聽他講半分鍾就要抓起椅子砸人。”


    雷電低頭開始在日誌裏備注:“疑似發病時間:21:07,表現為言語膨脹、情緒高漲、輕度幻覺傾向。”


    “我能跳舞給你看!”死侍轉身轉圈,一邊唱:“啦啦啦,我是死侍,巡邏不止步,幫隊長擦眼鏡,給貓做主廚——”


    “夠了。”哈迪蘭終究開口,聲音如冰。


    “你已經在我的記錄裏達成‘四級擾亂’預警。”


    “從現在起,24小時內不得參與匯報會議,不得擅自進入情報室,不得在分部內唱歌。”


    死侍愣了:“……你連我唱歌都要管?”


    哈迪蘭冷冷點開他專屬條款文檔:“羽蛇神原製定25條管製,我已追加至38條。”


    “我再瘋你還不是要記錄我?”死侍甩著披風,“因為你——不能——沒有我——”


    啪。


    哈迪蘭按下遙控,一麵屏障升起,把死侍隔在會議桌外。


    他淡淡看向眾人:“繼續報告。”


    佐羅忍著笑咳了一聲:“……巡邏中我們發現一處貨運站藏毒貨櫃,但因前置打擊迅速,無人反抗,處理順利。”


    閃電俠低聲:“現場我繞了四圈,基本沒有死角,雷電的追蹤程序鎖定得很精準。”


    哈迪蘭點頭:“雷電,蝙蝠俠,今天任務評分並列最高。”


    蝙蝠俠不語,隻輕輕記下反饋。


    雷電卻回以一句:“標準未達極限,明日可再提效。”


    “不錯。”哈迪蘭記下。


    死侍趴在透明屏障那邊喃喃:“你看看你們,多冷靜啊……你們都不需要我了是吧……”


    綠巨人也坐在一角看著他說:“你可以冷靜十分鍾嗎?”


    “不能。”死侍拍拍屏障,“因為我——是你們不可或缺的靈魂——哪怕是被玻璃困住的靈魂。”


    夜魔俠在一旁說道:“你們有沒有覺得他其實不瘋,他隻是……太怕被忘記。”


    房間安靜了一秒。


    亞瑟摩根點點頭,低聲說:“這小子就是太怕自己無用,所以哪怕沒人聽也要吵。”


    哈迪蘭收起終端,目光銳利掃過全員:“他被記錄歸檔,是為不讓他脫軌,而不是為了讓他沉默。”


    “天庭的體係,不需要完美士兵。需要能活下來的人。”


    他說完,看了眼死侍,低聲補一句:


    “包括他。”


    死侍一愣,眼睛轉了幾下,然後又開始拍打屏障:“那你快放我出去啊!我保證接下來一分鍾都不唱歌!五十秒也行!”


    眾人一片笑聲,哈迪蘭麵色未改,卻輕輕點頭。


    “收隊。晚餐自由時間。明晨六點訓練室集合。”


    “任務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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