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星煦隻能是點點頭,“是。能聽見。”


    溪夏和顧安候對視一眼,再次不可思議的問,“聽見?!”


    喬星煦把書往自己臉上一蒙,“我說的不是人話嗎?你們聽不懂?”


    顧安候這是第一次聽她如此說,“是所有人的你都能聽見?還是隻能聽見顧鴻軒的?”


    喬星煦搖搖頭,“並不是所有,有些人的心理是聽不見的,比如……師父還有初嵐。就是……心機深沉的或者是道行很深的人,我是聽不見的。曾經……有段時間,顧安候的心音也是聽不見的。”


    顧安候微微睜大了眼睛,“什麽時候?”


    “從我出關之後,到……兩情相許之前。”喬星煦選了一個比較委婉的說法。


    溪夏皺眉,“我的心音你是從一開始就能聽見嗎?”


    “不,在你開始信任我的時候,我就能聽見了,一開始的時候聽不見。”


    溪夏和顧安候驚詫的又對視一眼,異口同聲到,“讀心術?!”


    喬星煦點頭,“差不多。”


    “就是除了特定人群之外的……所有人你都可以?”溪夏興奮的一下蹦起來,完全不敢相信。


    “是啊,很奇怪?”喬星煦有點心虛的看了顧安候一眼,果然……這貨並沒有很開心,誰被窺視了這麽長時間的內心還開心的起來?


    溪夏很興奮到,“那你聽聽看,我現在在想什麽?”


    “你現在在想,你恨不能原地拉上幾個人過來,來驗證一下我說的對不對。”喬星煦有點頭疼的揉了揉自己的眉頭。


    溪夏鼓鼓掌,轉身衝了出去,不一會兒就帶了幾個家仆進來,“來吧,展示。”


    喬星煦無奈放下自己手中的書,看向第一個,“他在想,明天早餐應該選黑豆還是選黃豆。”


    那人點點頭,“奴才是廚子。”


    喬星煦看向第二個,“她在想,這衣服上的油點,用胰皂好,還是用土皂好。”


    那女子隨即到,“奴婢是洗衣房的。”


    最後一個是小倉,小倉睜著大大的眼睛,喬星煦微微一笑,“這丫頭……想嫁人了。”


    小倉臉猛的一紅,“王妃~~”


    看來是全中了,溪夏揮揮手讓這些人下去,“我還是第一次見識到。你一直這樣嗎?”


    “選擇相公的那天才有的。”喬星煦現在全部的身心都在身後的顧安候身上,這家夥是有多忐忑啊……於是喬星煦歎口氣撒謊到,“其實,這能力也是可以關的。”


    溪夏好奇,“怎麽關?”


    “閉眼就成。還有就是沒有神智的時候,也聽不見。甚至還會失明,或者出現幻覺。”喬星煦盡量把自己的謊言說的圓滿一點,以至於不想讓顧安候那麽擔驚受怕。


    溪夏點頭到,“所以是說,你想知道這個人在想什麽,必須是甚至清醒的時候,看向他才行?”


    “答對。”喬星煦點點頭。


    溪夏隨即把她的書遞給她,“看書吧,別看我。”


    喬星煦依言低頭了,溪夏托著腮,“也就是說,你的身份並沒有在皇帝那裏暴露。那是為什麽呢?難不成……”


    喬星煦很不甘心的承認,“或許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也不一定。”


    休戰的原因前朝的奏報並沒呈報,反而是溪夏再次收到的家書有了回應,溪夏看著那厚厚的一摞,趕緊拆開了信封,“師父展信安,等你收到這封信的時候,交戰好幾月的前線,已然停火了,說來奇怪,停戰講和的原因,隻是因為對方前鋒看到了你送我的荷包……


    我也不知道那荷包代表著什麽,你給我的我也就隨身帶著,在一次交戰的時候,鎧甲的一部分被挑飛了,露出了那荷包。對方隨即就停戰了。


    對方問我,這荷包哪裏來的,荷包上的圖案可有來曆,我本也不知道,隻是以為你送給我的平安荷包,後來對方問我,那上麵的金鎖和秀織工藝,我卻一概不知。


    對方問我索要荷包,我也沒給,但對方卻是怎麽都不肯再開戰了。反而是對我們客氣有佳,我和我爹也曾受邀到對方的陣營一敘,可好像一切謎團都停在了師父你的身上。


    我們大軍還要駐紮一段時間,師父若是有時間的話,我爹的意思是,您可以秘密來一次南疆,就算不用猜,大抵都明白您的身世和南疆脫離不了關係。


    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麽您會在大梁,但如果這是您的執念的話,我還是覺得,您能親自來一趟最好。”


    信是簡潔明了,裏麵厚厚的倒是一張特別大的紙,裏麵是一副畫像,那畫像上的是一個魁梧的男人,穿著南疆的服裝,胡子拉碴的,但畫的卻是很細致。


    喬星煦看著那畫像,“這是晴兒畫的?”


    “是。這裏有晴兒的印章。”溪夏看著那個人,又拿起一邊的信紙,倒吸了一口氣,“總感覺不對啊。”


    顧安候接過來那畫和信,很仔細的看了看,“沒什麽問題啊,總不能有人假傳信件。”


    溪夏看著那信,皺著眉頭看他,“你不覺得有點詭異嗎?”


    喬星煦接過來那信件,聽著溪夏心裏的詫異和憤懣,“她什麽時候對你……說過……您?”


    溪夏頓時就坐正了,“是不是?!她什麽時候對我稱呼是您了!?”


    顧安候不得不佩服溪夏的敏感,“是嗎?”


    “找人代筆了吧?畢竟提到的是師父呢。”喬星煦找出之前慕晴寄回來的信件,對比了一下字跡,“你看,就不是一個人寫的。”


    喬星煦又指了指信件中的一處,“你看,和對方交戰中,鎧甲被挑破了,才露出了荷包,那就證明……慕晴負傷了。傷到了手臂,無法自己寫,才找人代筆的。”


    溪夏猛一下搶過來那信件,皺著眉頭上上下下看了一遍,生怕是自己漏掉了什麽關鍵的內容。


    “為什麽不直接說呢?”溪夏有點慌。


    “她可能覺得……你的身世於你而言比較重要。”喬星煦都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這明知故問的問題了。


    很無奈的看了顧安候一眼,顧安候似乎也是沒有什麽辦法。


    喬星煦就納悶了,溪夏這麽聰明且敏感的人,怎麽就察覺不到自己對慕晴的心意呢?自己都給他點明了,他就是推辭和掩飾。


    “我什麽時候能走?”溪夏著急的站起身,整個人是按耐不住的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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