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大漢江山傳給誰都無所謂,哪怕他會彌補性的傳給他侄子甚至是侄孫子。


    隻要他孟家的侄子侄孫字能守得住!


    “啊,娘,要帶弟弟到這邊嗎?”嬌嬌第一反應就是問娘。


    孟東辰更是嘔死了,看,嬌嬌下意識的就問她娘,連叫她弟弟到這邊來,一家人在一起吃個晚飯都要請示這個霸道強勢的娘?


    孟過這個嫡次子,到底是怎麽不得這個女人待見?


    得天花差點死了的時候,就被她娘狠心的跟其餘得天花的人一樣的隔離出去了。


    她幾乎不聞不問,孟嬌嬌對那個弟弟也是不聞不問,一切弄的跟大公無私似的。


    實際上絕對是有問題的,那個嫡次子,絕對不得這個女人的歡心,然而那個孩子才幾歲啊?


    孟過極為震驚,他娘終於肯見自己了?


    原本以為死掉的,原本都心甘情願離開這個世界的,卻莫名其妙的回來了。


    活下來的他,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再見自己的娘。


    是她不想麵對自己這樣的老兒子吧?


    本以為自己會死的,本以為這樣要成仇的兒子要死的,結果活下來了,她要如何麵對?


    事實上,他也不知道如何麵對,一直鴕鳥似的縮著。


    死而複生的自己,確定活下來的那一刻,他沒有欣喜若狂,也沒有鬥誌昂揚。


    他其實很想回到從前呱呱墜地的那一刻。


    如果那一刻,他裝的好好的,沒有死命咬著自己娘,也不會被她看出來問題,更加不會導致娘對自己戒備疏離甚至做好了成仇的準備。


    “娘,爹!”孟過進了一家人的這個皇莊庭院,就怯怯的叫人了。


    尤其是叫娘之後,孟過就低頭下去了。


    不太敢看娘的眼睛,有些怕看到自己不想看到的。


    “活下來了?”


    趙德楠淡淡的掃了一眼不打算回應兒子的孟東辰,先開了口應對這個不省心的兒子。


    “是,娘,過兒活下來了!”孟過心裏翻騰的厲害,實在是沒辦法麵對這個,對自己什麽都清楚的娘。


    感覺自己在她麵前,就如同是赤身裸體的,全身不自在。


    沒死成,他也沒有預料到啊!


    接觸到的人那麽多感染上天花,那麽多人死了,可他被孟家幾個女人處心積慮禍害的,竟然沒死?


    他自己都沒想到啊!


    “對孩子這麽凶幹嘛?過兒,到爹身邊來,爹今天進來接種牛痘了,要在這裏住幾天時間,這幾天爹正好有時間多教導教導你學業吧?”


    既然是趙德楠這個女人不待見的兒子,那就絕對是他要爭取的兒子。


    孟過驚詫了看了這個爹一眼,他換芯子了?


    再看向娘:“娘,過兒能跟著爹學習嗎?”


    趙德楠輕蔑笑笑:“你聰明的都要媲美神童了,還需要跟你爹學習學業?有那個時間,先跟著娘學學,如何重新做人吧!”


    這小子大秦開國之君,跟大漢開國之君成了父子,可真是天大的玩笑!


    她可真不敢讓不知情的孟東辰單獨麵對這個兒子。


    至少讓她有所準備吧!


    “就是,娘都教導你多少次?不要接觸孟家,你自以為是的聰明,背著娘一直去找孟家,還故意將孟家從青州帶到京都來。


    結果呢?


    結果孟家幾個女人在綢布店得了天花後,第一時間不是看大夫不是主動匯報官府,而是拉著你做墊背。


    給你喝下蒙汗藥,送到我這邊來,你蒙汗藥過勁醒來,還故意包庇她們。


    結果呢?結果是你自己作死還拖上我這個姐姐,拖上爹娘,甚至要拖上全皇莊的人,你還學什麽學業?先學好做個人吧!”


    嬌嬌這是難得的對這個弟弟出聲教訓了。


    這事不能較真,較真能氣死她也能氣死爹娘,本來硬下心腸隨他死活的,結果他還真本事,這樣也能活下來?


    既然活下來,這一次就一定不能輕描淡寫的過去了。


    得幫著娘好好教訓這個小子。


    “是,我錯了!”


    孟過一副低頭乖巧的態度對著娘對著姐姐,心裏是翻騰開了。


    眼前問題巨大啊!


    他篤定爹娘之間出現巨大問題,爹一改常態的對自己和藹拉攏,娘也一改從前不管自己死活的態度,竟然開口要親自管教自己重新做人?


    “你錯什麽錯?我就問你,下一次孟海峰再找你,你見到他哭著跪著求你幫他,你要怎麽做?”


    嬌嬌發狠的幫著娘狠心逼迫這個弟弟。


    不趁著現在的時機,逼他看清楚問題,下次他還會自以為是的犯錯。


    有些錯是不能犯的,犯一次足以要命!


    她差一點點就用命買了孟家的教訓。


    “行了,嬌嬌你也不用逼他太狠,當初娘管著你不要孟家裝傻的孟海蓮在一起,你不也跟娘發狠的麽?


    最後是怎麽醒悟過來的?是你帶著孟海蓮走河道上,被她推下河你才醒悟過來的。


    孟過這一次被孟家四個女人用心感染上天花之毒,沒死算他走運。


    下一次他若想跟孟海峰繼續做親人,繼續自尋死路,娘還是那句話,作死自己的,活該!吃飯吧!”


    孟東辰從自家兩個孩子在這裏對他們娘的反應,徹底推斷出來,這個女人的霸道強勢,不是一天兩天的。


    甚至敢當著自己身邊人,當著她身邊護衛們,這麽霸道強勢,就一定是習以為常的。


    隻要不影響生死危險,他都可以以不變應萬變。


    懼內就懼內,等自己捋清楚了一切再說。


    這一天晚上,趙德楠還是上了高台彈琴,對麵高台是不可能出現跟他琴聲相和的人了。


    孟東辰站在皇莊內,一家人現在住的庭院內,默默聽著那個女人的琴聲。


    今晚那個女人彈奏了一遍又一遍的帶著淡淡憂傷的曲子。


    曲子的旋律很好聽,很有意境,但他是第一次聽。


    反複聽幾遍下來,他也能拿出來琴,再次跟她相和起來。


    趙德楠眼神悠遠,透過月色,滿眼迷蒙的樣子。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


    晚風拂柳笛聲殘,夕陽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人生難得是歡聚,唯有別離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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