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盡歡活動手腕。


    這家夥力氣不小,竟然把她手腕給捏紅了。


    等一會讓他吃點苦頭。


    “你是不是時常感覺心慌氣短,甚至嗅到海鮮味就想吐?”


    原本慵懶的邵甲第臉色微變。


    是有這種情況,他隻當是吃多了,腸胃不舒服。


    “還有別的嗎?”


    許盡歡忽然抓起他的手腕,指著胳膊上某處紅點。


    看著不算多。


    卻在他巧合力色的肌膚上很明顯。


    “這些斑點是不是半年前突然冒出來,睡到半夜會奇癢無比,你塗藥膏,摳都沒用?”


    邵甲第被許盡歡牽著鼻子走。


    他隻當斑點是曬傷的。


    他也喜歡去衝浪,防護自然不會做。


    每次回家會火辣辣得疼,塗點蘆薈膠就會緩解。


    但夜裏還會難受。


    尤其是沾了海鮮後,就奇癢無比。


    他都當過敏給治了。


    現在看來,真不是過敏。


    邵甲第心裏一陣陣發冷,明明是大熱天,他卻覺得後背汗毛倒立。


    到底是誰要害他?


    他是高調跋扈些,但沒樹過敵。


    就是有,也不能承認。


    邵甲第難道不要麵子的嗎?


    他要真中毒,那肯定是身邊人下的。


    都說病從口入,他吃過的,喝過的,都是中毒源頭。


    那麽多,他咋辨認?


    忽然看向許盡歡,“你能查出我中毒,那你能確定是什麽毒嗎?”


    他隻是想來內陸開拓市場,為家裏多掙點錢。


    咋就這麽難。


    許盡歡神情嚴肅,“脫掉上衣,我看看後背有沒有多餘的斑點?”


    還好是在醫院。


    有虎視眈眈的李兆在。


    許盡歡又是大夫,肯定不會發生香豔的事。


    不就是脫衣服,他又不是沒脫過。


    信心滿滿伸手去脫,不小心扯到了腹部的傷口。


    疼得邵甲第直冒冷汗。


    最後還是李兆給他脫的。


    “弟妹,這後背有碗口大的一塊疹子。”李兆是個直男。


    他對男人的身體不敢興趣。


    他目光不斜視,直愣愣盯著邵甲第的後背。


    因為長期鍛煉,肌肉結實,很有力量感。


    唯獨後背的紅疹子破壞了美感。


    “和我想得差不多。”許盡歡目光在上麵遊走幾分鍾,收回目光,“你得感謝這場驚心動魄的刺殺,要不然你就不會遇到我,也不會查出你中毒。”


    邵甲第嘴角抽搐。


    誰家好人會說這種冷笑話。


    他原本想把叛徒千刀萬剮,聽許盡歡這麽一說,他不僅不能千刀萬剮,還得感謝對方殺他了?


    什麽狗屁邏輯。


    邵甲第僅剩的良好教養就快被許盡歡消耗殆盡了。


    他咬著牙問,“許小姐,我中的是什麽毒?”


    這個毒來自苗疆,是用各種毒蟲煉製的,一般情況下,很難發覺。


    等發現,距離死期不遠了。


    她為什麽知道這個毒,還得感謝上輩子的救人經曆。


    在基地的時候,她去後山采藥恰好碰到一個苗疆老人,老人摔在石頭縫裏,看樣子是有好些天了。


    她發善心把人救了。


    老人為了感謝救命之恩,約定教授她家傳的手藝。


    她隻當老人是寂寞,想找個人陪。


    她答應了。


    後來定時定點去學習,從如何認識蟲子,到最後如何利用,再到配藥,解藥。


    每個過程很耗心思,但收獲滿滿。


    沒想到上輩子的經驗,這輩子能救了邵甲第。


    這應該是天意。


    “五毒蟲,這種蟲子隻有我們本地才有,一般通過藥酒,熏香等途徑悄無聲息進了體內,潛藏期能長達一年。”


    “起先身上起疹子,也就是這種紅斑點,又癢又疼,用點藥就能緩解。”


    “隨後便會從隔三岔五癢,到夜夜飽受煎熬,要是得不到救治,渾身潰爛而死。”


    症狀有點類似高海洋的蛇鱗病。


    皮膚一塊塊脫落,發紅,發紫,奇癢無比。


    其實,死不可怕。


    怕的是折磨。


    邵甲第不是個膽小的,竟然聽得渾身打哆嗦。


    下毒的人太心狠了。


    “那能治嗎?”邵甲第把希望寄托在許盡歡身上。


    不管是巧合,還是歪打正著,隻要能救命就行。


    許盡歡是能治,但手頭缺少藥材。


    而且還有一個重要原因,找不到下毒的人。


    治了還是會中招。


    她把這個顧慮告訴了邵甲第,“我能幫你治,但你得找出下毒的人,要不然打草驚蛇,人家下別的毒,你還是必死無疑。”


    她能救邵甲第一次,但不能時刻救他。


    邵甲第在希望中,又看到了絕望。


    老天要亡他。


    不。


    他才不信命,一定要揪出下毒的人。


    到時吊起來喂鯊魚。


    “你先幫我解毒,剩下的事我來辦。”邵甲第心中有個初步的計劃,得找人配合。


    這人肯定不是許盡歡。


    她在內陸,手伸不到港市邵家去。


    “你先養傷,解毒得等我找齊藥材。”許盡歡暫時安撫好邵甲第。


    邵甲第說了幾句感謝的話,閉著眼睛休息。


    等許盡歡離開後,隨著阿輝腳步逼近,他倏然睜眼。


    眼中沒了剛才的和善,隻剩下滿滿的冰冷。


    “阿輝,你附耳過來。”


    阿輝忙得滿頭大汗,但大少的吩咐,他必須得照辦,一番叮囑後,阿輝滿頭霧水。


    茫然的模樣讓邵甲第拿起枕頭砸了一下他,“撲街,你愣著幹咩,還不去辦?”


    邵甲第很懷疑自己當初是不是眼瞎。


    找了個憨貨當保鏢。


    雖然他從死人堆裏把他背出來,差點賠上一條腿,但他有時真的很氣人。


    他好想念阿媛。


    早知道別把她派去東南亞了。


    “我這就去辦。”


    憨貨阿輝屁股沒落座,又匆匆跑去安排事情。


    許盡歡不參與這些,坐等收錢,今天送錢的不是霍霆,而是高海洋。


    許盡歡太忙了。


    忙完診所,還得忙醫院,好在她開的藥不少,高海洋的病症緩解。


    身上的鱗片也在一點點褪掉。


    晚上能睡個好覺,他的精氣神都和之前不一樣了。


    以前是抑鬱陰鷙瘋批,現在是陽光開朗帥哥。


    “弟妹,你沒時間幫我治,我隻能上醫院找你來了。”高海洋的聲音已經不是從地下冒出來的。


    現在變成從地皮上冒出來,還帶著點陽光的味道。


    不陰森森。


    是許盡歡樂見其成的。


    “這事是我安排不周,我給你賠罪。”許盡歡恩怨分明,隻道歉,不退錢。


    進了她口袋的錢,誰都別想拿出去。


    高海洋人逢喜事精神爽,對這些全然不放在心上,“今天能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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