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時間,袁朗到了升職的重要時間段,他不該準備把自己妻子打包送給某些臭不要臉的領導嗎?


    現在怎麽轉性了?


    “昨天就走了,誰是等安頓好,再接承歡,但我跟你說,袁老太太肯定不讓許承歡去基地。”許翠蓮對八卦掌握了精髓。


    回答了許盡歡最想要的消息。


    許盡歡不置可否,按照袁朗的尿性,不可能為了一個女人犧牲前途。


    除非,他被人看上了,主動賣屁股。


    反正這些跟她沒關係。


    院子打掃幹淨,計算出損失數額時,高成被李兆帶來了。


    當看見因為勞動麵頰紅撲撲的許盡歡,高成快走幾步來到她身邊,捧著她的麵頰檢查一遍,“你沒受傷吧?”


    “沒有,你不在家泡藥浴,跑來這幹什麽。”許盡歡一臉無奈。


    高成可是個病號。


    沒必要親自跑一趟,而且她帶了李兆當幫手,收拾幾個小混混不在話下。


    誰也沒規定,危難時刻必須丈夫到場。


    她又不是偶像劇女主,非要在危難時,需要男主從天而降,救她於水火。


    “不放心你。”高成不是個話多的人,表達感情都是溫和寡言的。


    現如今能這麽失態,都是許盡歡的功勞。


    “李兆把人交給了公安局,用不了兩天,就能查出幕後之人,會給小姑還一個公道。”高成依依不舍放下手。


    改為拉著許盡歡的手,環顧院子一圈。


    再如何收拾,還能看出被毀壞的模樣。


    這幫人太猖狂了。


    “盡力而為就行,你還沒吃飯吧,我給你和李兆哥做點酸湯麵。”許盡歡許久都沒動手做飯了。


    今天就當是犒勞高成和李兆。


    “盡歡,你不能叫李兆哥。”高成後知後覺,又開始吃醋了。


    許盡歡搞不懂高成的腦回路,“人家比我大很多,直呼其名不太禮貌,你放心,我隻是出於尊重,沒別的心思,你要是吃醋的話,我叫你高成哥哥怎麽樣?”


    嘶。


    這話一出口,她把自己逗了一聲雞皮疙瘩。


    高成反而眼睛亮如燈泡,“盡歡,叫聲哥哥我聽聽。”


    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好羞恥呀。


    許盡歡吞吞口水,忍著羞怯,鼓足勇氣叫,“高成哥……哥……啊啊啊,太羞恥了,我投降。”


    許盡歡的臉爆紅。


    高成的唇角咧到了耳後。


    這聲哥哥叫得他渾身舒坦。


    甚至他覺得現在能跑十公裏越野。


    “盡歡,我喜歡聽,以後你天天這麽叫我。”


    “沒事做,就安排李兆哥重新核算一下賬本。”許盡歡瞪了一眼,轉身就跑了。


    邊跑邊揉揉自己的臉。


    她身體裏的靈魂可有四十多了,咋能占小奶狗便宜呢。


    以後可不能被美色所惑。


    高成盯著許盡歡進了廚房,轉頭就變得嚴肅可怕,“李兆,今晚咱們去局裏一趟,好好審問他們,一定要找到幕後之人。”


    “好。”李兆話更少。


    兩人很默契,知道該如何審。


    對付這種狗皮膏藥,他們有的是辦法。


    看守所裏的三個混混忍不住連連打噴嚏。


    發哥蹲在角落,臉上青一塊紫一塊,這是被李兆揍的。


    現在徹底顯露出來,看上去觸目驚心。


    “發哥,咱們這次恐怕踢到鐵板了,可憐我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三歲的奶娃娃要養,我不能死呀。”


    小禿子自娛自樂。


    換來腫成豬頭的發哥一巴掌,“你小子別白日做夢了,還是老實待著吧。”


    發哥也是憂心忡忡,怎麽就鬼迷了心竅,非要拿五百塊的報酬,這下好了,把自己的命都搭上了。


    不行,必須想到重要的人物,為自己和兩個兄弟脫罪。


    “你們還記得找咱們的人有什麽特征嘛?”


    兩個小跟班絞盡腦汁回想著,忽然縮在角落的另一個細狗開口了。


    “發哥,我聞到了一股香水味。”


    “具體什麽味道,你狗鼻子最靈,一定要想起……”


    突然,這時牢房門口出現兩道身影,接上了發哥的話,“想起人什麽,讓我聽聽。”


    “怎麽是你?”發哥驚恐地瞪大眼睛。


    說話的是李兆。


    酸湯麵沒吃上,帶著高成在土路上開飛車,緊趕慢趕到了看守所。


    恰巧聽到三人的對話。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呀。


    “你還想盼著誰來,小子,都為魚肉了,還替別人保密,我敬你隻狗熊。”李兆寡言少語。


    但說起話來,很氣人。


    換做平時,發哥的小狗腿早就要跳起來揍人了。


    但現在就是被掐住脖子的弱雞。


    忍著怒氣,反問,“我們提供重要線索,能減輕我們的罪責嗎?”


    他們大好年華,沒找對象,沒生娃,就這麽死了,太可惜了。


    “看線索有沒有用,老實交代,要不然,我們有的是法子收拾你們。”李兆邪裏邪氣地揮揮拳頭。


    發哥的眼睛卻盯著旁邊一言不發的高成。


    他看上去比李兆更消瘦,但他的眼眸像雄鷹,眼裏藏著很深沉的東西。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對方手裏見過血。


    這年頭見血不算稀奇,但血氣彌漫,踏著屍山血海而來的人,他很少見。


    高成是第一個。


    “我說。”


    發哥屈服在高成冷峻的氣勢。


    讓小跟班說出香水的味道,說這種味道跟雪花霜天差地別,很清淡迷人。


    就像從羊城那邊送來的進口貨。


    李兆不由挑眉,壓低聲音詢問高成,“高成,弟妹家裏得罪過有錢人嗎?”


    現在工人普遍工資在四五十塊,農民就別提了。


    一年到頭連三百塊都存不下來。


    所以,排除是一線工作的人員。


    那就往上猜,是家裏不缺錢,消費水平高,又推崇外國貨的女同誌。


    “我心中大概有個猜測,但不太確定,得找個機會去驗證。”高成腦海裏浮現出兩個身影。


    會是她們嗎?


    再說,她們跟他媳婦有什麽仇怨,牽扯到了殺人。


    雖沒有親自執行,但是有蓄謀的。


    找到充足證據的話,不吃花生米,也得叛幾十年。


    “需要我幫忙嗎?”李兆隱約從高成的眉眼中,猜出那兩人是誰。


    他可不能讓高成犧牲色相。


    要被得手,許盡歡會毫不猶豫拋棄高成。


    這種場麵不是他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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